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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主,讓她傳一部肩輦送主子回去。
肩輦抬著,小太監走得很快,但,走了沒幾步,肩輦終是一滯,停了下來,聽得千湄在簾外稟道:
“主子,胥貴姬的肩輦正在前面。”
胥貴姬?
眼下的形式,哪怕再如何,她都是要下輦參拜的。
只是這一參拜,卻是平添了禍端
【冷宮薄涼歡色】32
按著規矩,奕茗的肩輦停了下來,千湄扶她下輦,銀雪皚皚的甬道上,她朝著胥貴姬款款施禮:
“嬪妾給貴姬請安。”
她這一聲說得很輕,本身也是她風寒初愈,雖然恢復得很快,身上的力氣終究尚是不足的。
而這一語落進胥貴姬的耳中,胥貴姬卻微微一笑,吩咐宮女憐香將簾幔挑開,將粉臉露了出來:
“本宮聽著聲音不熟,原來是妹妹,早聽妹妹隨皇上狩獵回宮,偏巧本宮身子不便,就沒去瞧過妹妹,昨兒個聽說妹妹病了,怎麼不好好歇著,這麼大冷的天,一早就出來了?”
“回娘娘的話,嬪妾身子已是大安了,現下,正是要回宮。”奕茗躬身,雖知道,這句話這麼說,若胥貴姬要挑不是,卻不啻是有最好的話柄。
源於,她本是末等的采女,且不說身子不適,即便尋常的臨幸,都斷無理由留宿在乾曌宮。
縱然,這亦是西陵夙的意思,可,卻也能反說成是她的媚主。
但,昔日胥貴姬雖對身為欽聖夫人的她,都偶有使絆,可,如今,畢竟她僅是位分卑微的才女,相較於身懷帝嗣,如日中天的胥貴姬來說,似乎是斷無必要去尋她的不是了。
源於,在宮裡,但凡地位穩固的嬪妃,往往會刻意去搏賢名,唯有那些擔心自個地位朝不保夕的,方會有那踩低拜高的行徑。
如此這般想時,昔日身為欽聖夫人的她,難道,正因為篤定地位的穩固,方那麼愚笨地去顧及別人呢?
而此刻,胥貴姬果然笑得愈是輕柔:
“妹妹辛苦了,也難為皇上賜了妹妹肩輦。本宮瞧妹妹近日的氣色還不錯,恰好本宮正待往宮中的慈雲庵理佛,只不知妹妹是否有興趣同往呢?”
千湄甫要說些什麼,奕茗卻已然應聲道:
“承娘娘盛邀,實乃嬪妾的幸事。”
“這樣,那是最好了。只是,此去佛庵尚有段路,不放妹妹坐到本宮的車輦上來,我們姐妹一路也說會子話。”
“是。”
千湄皺了下眉頭,對於胥貴姬,許是由於昔日其對欽聖夫人的刁難,她心裡總是存了芥蒂的。
可,這位新的采女主子,恰是全然沒有一絲的顧忌,這樣的性子,真的,倒像是欽聖夫人呢。
凝神朝采女望去,采女卻已經踏上宮人搬來的腳凳,上得車輦去。
宮裡的慈雲庵在最西的一隅,前朝沒有所出的嬪妃,在先帝駕崩後,便會被冊為太妃,然後遣送至此安度餘生。
而這處佛堂亦是后妃,及內宮女眷但凡有特殊的日子,都會前來禮佛參拜的地方。
佛堂建於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丘上,車輦只停在山下,胥貴姬下得輦來,奕茗忙上前攙扶住胥貴姬看似伸向她的手腕。
“勞煩妹妹了。”這麼近的距離,胥貴姬更清楚地睨了一眼奕茗的容貌,果真是和昔日的欽聖夫人幾乎完全一樣。
若說有些許的不同,那便是欽聖夫人唯唯諾諾,神色中更多的是溫順,而眼前的采女,卻顯然和溫順兩個字無關,那雙和欽聖夫人尤其相似的眸內,有的是一抹全然不同的凌然。
雖然僅是名區區的采女,可,卻亦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吶,所以,自然,會有這抹凌然罷。
哪怕她懷有子嗣在先,皇上都因著這名采女區區的風寒,就棄她於不顧,這,若說不計較,那是假的。
作為女人,尤其是她這樣的女人,又怎會不計較呢?
可,計較歸計較,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就越不能顯露出來,若能利用這名采女成全些許自個的部署,倒也是好的。
胥貴姬心緒甫轉,面上也不顯山露水,只柔柔地笑著,在奕茗的攙扶下,緩緩步上臺階:
“妹妹,這兒啊,不僅菩薩靈驗,素齋也是別具風味。今日午膳,妹妹就陪本宮在這用罷。”
“謝娘娘。”
“呵呵,妹妹雖然是民間來的,禮數倒真是周全,聽聞,皇上還讓德妃娘娘教誨妹妹禮數,依著本宮看,倒是多此一舉了。不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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