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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錦書眼看著無憂如此,暗罵自己一聲粗心,極為懊惱,還有些生氣,把瓶子把商萬兩懷裡一塞,幾步上前阻止道,“無憂,你累了,我們今天不要再玩了,好麼?你喜歡賭石,我們下次再來,我帶你來。”他是知道無憂的,看起來軟的像麵糰,其實外圓內方,心中明白,目標明確,知道自己要什麼,最討厭別人替她做決定,所以,宣錦書儘量用不那麼命令的語氣說話,商量,而不是決定。地位平等,關係親密。
無憂抬起眼,直直的看向他,眼裡裝載著滿滿的懷疑。
宣錦書尷尬,輕咳一聲,小聲說道,“總有機會的。”
如此努力的學著無憂心裡一暖,卻是突然抿嘴一笑,眯著眼睛如彎彎的月牙般,斜射的日光下整個人如搖曳的夕顏花一般,清透明亮。襯著那泛白的唇色蒼白的臉頰,又隱約透出點我見猶憐的嬌弱。
那一瞬間,宣錦書聽見了花開的聲音。於是,整個人便半彎著腰,呆在了那兒。
那廂無憂已經轉過身去歡快的叫人結賬了。
待到身後商萬兩”撲哧“一聲笑出來,宣錦書才回過神來似的,有些僵硬的直立起來,正見那廝抱著肚子捧腹大笑。
解石的地方圍滿了人,又有人在解石,商萬兩這次花了大力氣進的貨果真不錯,至少時不時都能聽見歡呼和競價的聲音。
當然,這也虧得是今天來的人都是有技術有經驗又有錢的,是這批好料子的第一批客人。
場子裡熱鬧極了。
無憂選中的這塊毛料重約34公斤,500塊錢一斤,也就是三萬四,卡里還沒捂熱的五萬塊錢就出去了一大半。可她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動作迅速,心懷坦蕩,胸有成竹。
宣錦書見此,心中的懷疑越發濃重。
“小姑娘又來解石啦,呵呵。”王師傅從事解石工作近20年,如今在商萬兩的鋪子裡養老,見其和自家老闆有說有笑,自然要出言打個招呼,混個臉熟也好。
江無憂把石頭遞過去,靦腆的笑,“是啊,我媽媽告訴過我,撿來的錢要趁早花掉,才不會破財。”
解石師傅抱著石頭一愣,隨即大笑。
周圍的人也紛紛大笑,可不就是撿來的錢?又轉念一想,能在磚頭料裡撿到翡翠,氣運真不是一般的好,不過這氣運啊,看不見抓不著,時間地點人物都有講究,是他們也得抓緊再賭一次,免得過時不候。
“錦書,你這丫頭有意思,哪兒找來的,這麼寶氣。”商萬兩笑的肚子疼,攀著宣錦書的肩膀好不容易沒趴下去。
聽著無憂俏皮的話,宣錦書的不安稍霽,冷眼瞪了商萬兩一眼,他的無憂可不是來逗開心的。
又逗趣了幾句,無憂才請王師傅開始解石,她不懂劃線什麼的,也知道不能不懂裝懂,是切是擦還是磨,能否切,怎麼切,這都要憑運氣和經驗,江無憂自認沒那個本事,索性就請了商萬兩來劃線。
作為這鋪子的老闆,以及宣錦書的朋友,商萬兩的眼力絕對是拿得出手的,即使沒有親眼見證,無憂也有這個信心。
商萬兩蹲下身子,一寸一寸的翻轉著檢視著,他工作時特別嚴肅,面無表情,側面看過去,臉部線條繃緊,如岩石,如蒼松,如冷冽的寒風,全然沒有剛剛那親和調笑的樣子,這才是阿波羅的真面目。而不是那個搖著扇子無形無狀的風流公子。
眾人逐漸安靜下來,王師傅調整好鋸片,順著商萬兩畫的線,慢慢切了下去,解石機再次傳來“茲茲茲茲”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並沒有影響眾人心情,沒過多久,就聽到有人驚呼:“出綠了!”
商萬兩和無憂喜形於色,商萬兩高興的是他的眼力之准以及無憂帶來的廣告效應,
只見一個綠色的尖尖從石頭中冒出來,通透清澈,晶瑩凝重,碧亮喜人,與周圍灰撲撲的石頭形成鮮明對比。雖說“神仙難斷寸玉”,但也有說法,“寧買一線,不買一片”,可見如今露出的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通透如水,光澤柔和,至少是水種,這下子可是大漲咯。”
“小姑娘今天的運氣可真不錯,呵呵,待會兒去買個彩票試試,說不定能中大獎呢。”
“呔,現在這樣,”指了指解石機上的毛料,再若有所指的環顧了下蠢蠢欲動的各家珠寶商,“差不到哪裡去。”
一個白襯衫挽著袖子的中年人細細看了半晌,才一手遮著嘴巴悄聲對另一個人說道:“boss,你看,白霧顏色淺淡,說明雜質少,有一定的透度,隱隱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