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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生怕被看出心裡的激盪,強忍著,忽略著,冷靜著,好不容易,神情平靜的切下一塊牛肉,輕輕放進嘴裡,這據說是全魔都最好吃的一家西餐廳,與她而言,卻是味同嚼蠟。
“要不要送你回去?”無憂表面越是雲淡風輕。宋輕舞便越是擔心。
無憂輕輕一笑,擺擺手,轉身走了。“我去逛逛街,你去上班吧。”
見無憂真的是朝著時代天街的方向走,宋輕舞才略微放了心,往公司走的時候,還不忘給薔薇打個電話。“嗯,她知道了,看上去還好,說要去逛街,自己就走了,都不要我送。好,你過去看著她也好。”
這個小妮子,真是半刻都不讓人安心。家裡還住著個醫生呢,剛說千萬不能讓她受刺激,這才多久,這也太刺激了,宣錦書也真是的。也不打個電話過來,存心讓人心裡難受呢。
宣錦書不是不想打電話。而是不能夠。
“這是對她的一個考驗,錦書,你要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以後要面對的情況難以預料,如果她連這點信任都不能給你,我想說的是,她並不適合你。”
一向強勢霸道的宣錦書卻是無話可說,父親的試探他並不贊同,卻也知道,這是他的家族所需的,也必須的。他們必須相信無憂的存在,並不會影響到宣錦書的政治前途,因此,就算宣錦書再不樂意,最後到底同意了。
無憂,無憂,我不僅是你的宣錦書,我還是宣家錦書,我的身後,還站著許許多多的人,包括他的父親母親,他的親人,他的下屬,所謂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可是宣錦書,你又知道不知道,有時候,並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她所需要的是,是你的態度,你的解釋,你的在乎。
三天以後,無憂踏上了前往培訓地的大巴,這個時候,關於宣錦書與維多利亞公主“互相欣賞”的曖昧傳聞,已經人盡皆知。
大巴上坐著來自魔都的入選培訓生,各個興高采烈,志得意滿,聊起時政新聞來也是頭頭是道,特別是關於宣錦書的傳聞,更是說的一板一眼,雖然都認為宣錦書和維多利亞公主之間是在逢場作戲,卻幾乎都相信他們之間有所曖昧。
真愛,別扯了,一個是我們帝國元首的兒子,一個是英吉利帝國的公主,他們的眼中,政治利益才最重要。
雖然這個年紀的少女還愛幻想,做關於愛情的夢,但凡是涉及這些富二代權二代,哪個人心裡都是明鏡兒似的明明白白。
又不是真的又傻又天真。
他們這麼說著聊著,也是互相打探著,無憂卻是沒多大興趣,她的位置剛好就在窗旁邊,路上下了場大雨,又急又猛,還帶著冰雹,雨水沿著窗戶流下,模糊了視野,也模糊了她的眼。
自從照片的被刊登出來,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宣錦書一個電話都沒有,連平日裡的早安晚安簡訊都沒了,他真的有這麼忙麼?
忙著陪那個女人?
無憂出神的想著,不受控制的朝越發讓人心痛的方向去想,她不願意的,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
她的心,她的腦,她的每一個心神,都被那些照片給佔據的滿滿的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解釋呢,我在等你的解釋,你知道麼?
想的多了,哭的多了,無憂也倦了,倚著微涼的玻璃,閉目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車上的同學們已經走的七七八八,正在下面排著隊,等著取行李,他們還要從魔都出發,轉乘飛機,前往京城。
薔薇正在幫著無憂把行李架上的書包拿下來,見無憂睜開了眼,鬆了口氣,“無憂,你醒了。”
無憂其實還有些模糊,但知道這不是犯迷糊的場合,理理睡得凌亂的頭髮,正努力清醒中,聞言便含糊不清的嗯了聲,拍了拍臉。
薔薇自然不是透過正規途徑考進來的學員,但這樣的培訓班,這樣的場合,像她這種空降兵,不多也不少,倒也不引人注意。
無憂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覺得有點脹,有點乾澀,難受的她連眨好幾下,倒是想起了自己怎麼睡著的,沉睡初醒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她抿了抿唇,見薔薇已經拿好了書包,在車廂門口等著,便攀著前座,弓著腰,小心的挪了出去。
剛下了車子,便遠遠地就看到同行的培訓員在升降電梯前排起了長隊,帶隊老師正拿著名冊一個一個對人,大巴下部的行李箱內孤零零的躺著兩隻行李箱,因為之前的哄搶和慌張,兩隻行李箱歪七扭八的翻倒著,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