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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穿的中山裝,認真地穿在身上,這使妻子付蓉感到很奇怪,就問他:“你這是去哪裡?你平時都是穿海關制服,今天怎麼?你退休啦?”
大覺把摺疊整齊的海關關長制服和帽子端在手上,說:“我要去分署。”
付蓉就更奇怪了,說:“去海關分署不穿制服?老歐陽你這是?”
大覺深沉的目光看著付蓉,說:“我不能看著我的手下,就因為這困難那困難無力解決,便被那些走私分子一個個拖下水我再也不能等閒視之!”
付蓉似乎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她默然點頭,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為丈夫把中山裝的領釦扣好,說:“歐陽啊,可不能往絕路上走啊!”
大覺拍拍付蓉的肩,幽默地說:“大不了我帶你回鄉下種地,打漁,曬魚乾賣,人家海男都有這份信心,難道我就沒有嗎?”
付蓉搖搖頭,說:“咱們老了”
大覺見付蓉酸楚可憐的樣子,就安慰說:“可我不服老啊,誰說我們老了!真是!”
接大覺的車開到了門口,大覺上車,手上仍然端著那身平時穿的制服。
上午11點正,大覺到了海關分署一樓大廳,保安卻把他擋住了,大覺拿出證件,說要見張健夫主任,保安認出了大覺,趕緊道歉敬禮,但還是讓大覺等一等,他轉身去打電話,他對張健夫的秘書說:“大覺關長穿一身老百姓服裝,所以我攔下了”
秘書趕緊將此情況報告張健夫,張健夫聽了就笑了,說:“讓保安趕緊請他進來,這個大覺又在搞什麼名堂!”
當張健夫見到大覺一身素裝嚴肅地站在他面前,而且一手莊重地託著一套整齊的制服時,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張健夫趕緊讓秘書接下大覺手裡的制服,請大覺坐下,說:“你這身打扮,想幹什麼?”
大覺沒有坐,他神情嚴肅地說:“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張健夫說:“我知道,你沒有重大的事情是從不到我這裡來的,先坐下再說。”
大覺沒有坐,說:“張主任,我今天是來向你請命來了”
張健夫一驚,說:“哦!”
大覺說:“緝私隊隊長江鐵巖的兒子患了一種在國內難以治癒的怪病,要到美國的一家專科醫院去治療,醫療費用十分昂貴,江鐵巖作為一個海關關員,查獲私貨價值十幾億元,每月工資也就三五千,根本拿不出這筆費用,東拼西湊也難以湊夠,兒子的病又不能久等,走私分子過去揚言要用100萬買江鐵巖的頭顱,現在走私分子想用100萬拉江鐵巖下水,情況十分緊急,我作為一關之長,無路可尋,今天就來向你請命,我情願罷官,開除黨籍,也要為江鐵巖爭取到為孩子治病的費用,特請張主任批准”
張健夫一把扳住大覺的肩膀,說:“老歐陽啊,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大覺說:“我也是在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就在想一個問題,江鐵巖這麼一個為了海關緝私事業作出過巨大貢獻的人,出生入死,他的勇敢和緝私成就,令走私分子恨之入骨;在他危難之際,我們為什麼不能幫他一把?走私分子用100萬買他的頭顱,我們共產黨為什麼就不能用1000萬甚至更多去解救一個英雄,要知道他為國家可是挽回了幾個億的經濟損失啊!可是當他有困難的時候,我們卻如此的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他被一種滅頂的災難淹沒,眼睜睜看著他跌入走私分子早已設下的陷阱他是一個父親,一個慈愛的父親,難道他能夠看著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拿不出錢來為兒子治病,讓兒子死在他的無能為力之下?”
大覺流淚了,他搖搖頭,繼續說:“我不能一個又一個地失去他們,他們是海關的棟樑之才,敵人在和國家爭奪他們,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啊!”
張健夫走到視窗邊,譁一聲拉開視窗,一股風吹進來,他顯然被大覺的一番話震動了,他目視著遠方,沉思良久。轉而快步走進內室,他說他要給總署領導打個電話。
大覺淚眼望著張健夫的後背,擔心這回婁子真的捅大了。
不過三分鐘的工夫,張健夫走了出來,說:“大覺,我請示過總署主管緝私工作的趙副署長了。你趕緊通知江鐵巖,讓他家屬做好明天就去美國的準備,分署從緝私局抽調一名主任醫師跟隨,一切費用由中國海關先行墊付,將來讓海關內部集體捐資解決”
這一切大覺都聽見了,也看見了,大覺頓時熱淚奔湧,上前去緊緊握著張健夫的雙手。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兩人凝重的目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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