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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生孩子了,她坐下之後,就對我說,那個臺灣商人是臺灣派來的間諜,她發現了他許多秘密,她說她仍然要去法國從她語無倫次的講話中,我感覺阿美的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好,我留她住下,待生了孩子再走,她不肯,第二天早晨,她匆匆就走了,這一走啊,就再也沒見到她了,就留下一張照片,什麼也沒留下。後來我才從一個與阿美要好的朋友那裡得知,阿美死了,死前她生了一個女孩,她把這個才三四個月的女嬰扔了聽說她是自殺的,但是據後來我到公安局詢問,公安局的人說,阿美是被人暗殺的,兇手已經逃逸,就這樣,我與阿美就永遠分別了那可是我自己的親妹妹啊。然而,事隔二十幾年,當一個姑娘突然站在我面前時,我簡直被這個姑娘酷似我妹妹阿美的現實給驚呆了,她就是秀虎,她長得跟阿美當年一模一樣,在看到秀虎的那一刻起,我就從心裡斷定,這個女孩就是阿美的女兒,我連一點懷疑也沒有,秀虎出現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也許是阿美在天之靈,把她的女兒引到我的面前,要我好好照顧她的女兒吧”韓戀說著啜泣不已。
秋樸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說:“秀虎的父母是大覺關長夫婦啊,怎麼可能是媽媽,您有沒有弄錯?長得像阿美小姨,不一定就是她的女兒呀!”
韓戀平靜地搖搖頭,說:“是啊,我經過反覆地思考,終於在秀虎上美院的第二年,去了西桐,在西桐市的一家醫院裡,找到了秀虎現在的養母,我向她坦誠地講述了我和阿美的經歷,只想在她那裡證實,秀虎是不是揀來的?剛開始她不願意講,後來,她在我再三保證,絕不透露事情真相的情況下,講出了秀虎他們夫婦揀來這個孩子的全過程,這樣,我這個懸了許多年的心就放下了,可是沒有想到,我的兒子後來竟愛上了阿美的女兒,我能不把這段經歷告訴我的兒子嗎?”
韓戀幽默而慈愛地看著兒子,說:“兒子,我跟你講這些事情,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瞭解我們這一代人,在那樣一種歷史背景下,所經歷的那些多災多難的生活幾十年了,阿美的死,一直是我心頭的一個痛,一想起她,我就追悔莫及,覺得對不起我的父母、你的外公外婆,沒有把妹妹照管好,讓她遭到如此悲慘的命運結局”
秋樸生摟住母親的肩,安慰母親說:“媽媽,一切都成為過去了,您不要過分自責,秀虎出現在您的生活中,也是對您和姨媽的一種補償和安慰,她似乎接續著她母親當年的生命,重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韓戀撫摸兒子的頭,說:“這個事,就你和我知道就行了,沒有必要告訴秀虎,讓秀虎永遠只知道她的親生父母就是大覺夫婦,讓那段歷史永遠定格在知情人的心裡,好嗎?”
樸生點點頭,說:“秀虎非常熱愛她的父母,特別當她弟弟阿寶遇難之後,她的整個精力都放在了安撫她父母的生活中,我理解她,也同她一起努力。媽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秀虎”
韓戀安慰地點頭。
當天晚上秋樸生就回到了西桐市。
他並沒有把回去的時間告訴秀虎,當他一跳下長途公共車,秀虎就一下撲過來抱住了他。
秋樸生驚喜之餘,卻又感到奇怪,他說:“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回來?”
秀虎長而黑的眼睫毛輕輕閃動,深情地望著秋樸生,說:“你一上車,我就打電話給韓老師了,就知道你現在就到。”
秋樸生摟住秀虎,倆人沒有打計程車,而是沿著綠樹蔥籠的人行道慢慢行走。
秀虎說:“我明天一早就要上雲浮山畫日出”
秋樸生說:“為什麼要上雲浮山畫日出?”
秀虎說:“我在雲浮山上有一個奇怪的發現,如果站在雲浮山的某一個角落看日出,與別的地方不一樣。比如站在大海邊看日出,太陽似乎從海水中浮起來;在泰山看日出,太陽似乎從山澗擠出來的——然而,在雲浮山看日出,就像是從天上飄下來,落在兩山交叉處,然後輕輕升起,這種景緻很奇怪,我特別想讓你一起去看看”
秋樸生聽了秀虎的講述,自然是十分感興趣,但他明天有要緊的工作要做,他搖了搖頭,說:“好可惜啊,去不了這樣吧,我中午在山下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去大海游泳”
秀虎說:“好!一言為定!”
倆人正走在一處林木茂密的地方,秋樸生遏制不住地緊緊地把秀虎抱在懷裡,一個悠長的親吻之後,秋樸生對秀虎說:“秀虎,我是多麼地愛你啊”
秀虎說:“我也愛你永遠!”
秋樸生說:“秀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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