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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德嫻不明白。「妳,妳要我怎麼幫妳?」她問得猶豫。
「妳知道的,我與妳阿哥是青梅竹馬,我是真心地愛著妳阿哥的!」她急切地對德嫻說:「只有真心愛著一個男人的女人,才能帶給這個男人幸福,這點妳一定同意,對嗎?」
德嫻不能否認。
「我不敢奢望能成為兆臣的福晉,但是往後如果有機會讓我可以進入王府,陪伴兆臣,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她話說得委婉,相信德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德嫻愣愣地出神。
她當然明白留真的意思,但是,要阿哥納妾或者另娶二福晉
德嫻猶豫著,在這個夜裡,實在不是時候去考慮到那麼遙遠的未來。
趁德嫻猶豫的當兒,留真緊緊地握住德嫻的手。「現在我只有妳了!只有妳能幫我,因為也只有妳明白我對兆臣的心意!所以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妳一定要幫我、一定要站在我這邊,好嗎?」
見她如此真心誠意,德嫻躊躇半晌,終於點頭。
那瞬間留真衷心地,對德嫻露出感激的笑容。
自花園脫身後,兆臣就一路往新房走。
他酒喝得不多,因為掛念新娘,他想早一點回房揭開蓋頭,親眼目睹她嬌俏豔麗的美貌。
即便他不是好色之徒,但男人愛美人,自古皆然,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一名美女,除了心動之外,畢竟還有一點虛榮。
推開房門,他看見新娘正端靜地坐在喜炕上,等待丈夫回房,為她揭開蓋頭。
在這世間,對自己的妻子一見鍾情的男人,到底有多少?
經過桌几時,兆臣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秤桿,準備揭開新娘的蓋頭
馥容自蓋頭下方,看到一雙男人的靴子,她知道,丈夫終於來到她的面前。
在家時阿瑪經常誇她淡定冷靜,但此刻即使再淡定的她,也不免心跳紊亂,手心冒汗。她並不後悔自己大膽的決定,只是因為沒有辦法揣測到他的反應,而感到茫然
直至蓋頭被掀起的那一刻,她的雙眼與他的眼眸對望——
馥容眨動清澈的雙眸,因為不適應屋內明亮的燈火。
經過片刻,她才能睜大眼睛,昂首迎向他丈夫的眼神,望進他深邃如一汪黑潭的眼眸。
至於兆臣,他低頭凝望自己的妻子,沉默淡定,沒有表情。
「屋外還有賓客,我擔心妳等我一夜,所以先回房,現在,我必須暫時離開,回到大廳。」他這麼對她解釋。
然後,他離開新房,一如他來的時候那樣突然。
他的聲調低溫、舉止斯文,對她既未露出不悅的表情,也沒有嫌惡的眼神
但是他離開的匆忙,甚至沒有等她頷首,沒有期待她回話。
他走後,新房又回覆平靜,大紅色的燭光依舊明晃晃照亮一室,帶來溫暖與喜氣。
他的反應不在她的預期之內,現在她才明白,溫柔與冷淡要如何同時體現在一個男人身上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過單純了?
這夜,直至天色將明,她的丈夫對她「暫時離開」的承諾並沒有兌現。
新婚之夜,一對從未謀面的新婚夫妻,彼此之間的情感尚未萌芽,兩人短暫的互動就像對話一樣乏善可陳,甚至令人感到尷尬。
大婚第二日,德嫻在她阿哥的書房外,看到兆臣從書房內走出來,驚訝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等兆臣注意到自己的胞妹時,德嫻已經觀察他一段時間了。
「阿哥」德嫻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這一大早的,你、你怎麼會從書房裡走出來,在院子裡舒展筋骨呢?」
「昨夜三更後才勉強窩在榻上,短暫歇息,累了一夜,清早當然得伸伸懶腰、舒活舒活筋骨!」兆臣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不是問這個,」德嫻急了。「我的意思是,新婚之夜,你怎麼沒睡在新房,卻睡在書房裡呢?」
兆臣沉默半晌。
恰巧此時暫住在親王府中的留真,也經過此地。
兆臣淡淡地答:「不幹妳的事,不必多問。記住,此事也不必告知阿瑪與額娘。」話說完,他就大步離開後院。
看到兆臣在這裡,才剛走過來的留真,只看到他離開的背影。
「怎麼了?一大早的,兆臣怎麼在這裡?」她邊問邊感到疑惑,於是故意說:「昨日是他的新婚之夜,懷裡抱著新娘子,今日應該會睡到很晚才對啊?何況昨夜他肯定被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