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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同她的思想,雖然不見得認同她的行為。
但對馥容來說,母親能瞭解她,這就夠了。
舒雅吸口氣,顯然女兒這番石破天驚的話,實在讓她一時之間沒辦法消化。
“好吧,這件事我不再發表意見,”舒雅用略帶憂慮的神色對女兒說:“只要求你答應額娘一件事。”
馥容凝望母親,感受得到母親的慎重。
“額娘要你答應,不管你對自己多麼地自信,你的想法多麼地有道理——只要你的夫君不高興,你就不能再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在任何事情上與他對峙,你明白嗎?”
舒雅的口氣很凝重,馥容不得不點頭。“這一點我知道。”她懇切地回答母親。
舒雅籲一口氣,謹慎地告誡女兒:“不管你想做什麼,記得,先順從你的丈夫,不要為了原則而令自己陷入困境。”
馥容沒有馬上點頭答應母親
因為知道與做到是兩件事,她不認為自己做得到。
“容兒,你聽見了嗎?聽見額娘說的話了嗎?”舒雅緊握女兒的手逼問。
過了半晌,馥容才抬眼凝望母親,沉重地回答:“我答應您,額娘,我會盡力做到。”
第9章
將近子夜,舒雅才捨得放女兒回房間。
馥容回房後沒到丈夫,於是問稟貞:“貝勒爺還沒回屋嗎?”
“老爺今日興致很好,一晚上拉著貝勒爺喝酒說話呢!”稟貞答。
她才剛說完,就聽見房外敲門。“稟貞姑娘,請開門,爺回屋了。”那是敬賢的聲音。
“呀,貝勒爺回來了!”稟貞奔過去開門。
敬賢扶著他的爺進屋。
“貝勒爺喝了很多酒嗎?”見丈夫閉著眼似有醉意,馥容問敬賢。
“爺他——”
“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兆臣忽然睜開眼,語調與平常無異。
敬賢與稟貞互看一眼,問安後離開。
二人離去後,馥容問丈夫:“我阿瑪灌你酒了?”
“岳父大人平日喜歡喝兩杯?”
“我阿瑪夜裡喜歡喝點小酒,遇到高興的事,還會縱飲暢歡。”
聞言,他笑了笑。
“你醉了嗎?”她問,因看不出他的醉態。
“你說呢?”他反問。
他用一種深遠的眼神看她,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早上的事,我要謝謝你。”她只好轉移話題。
“早上的事?”
“我很感謝你,提出留宿一夜的建議。”她真誠地對他說。
他的體貼與溫柔,都讓她無限感激。
她記得他為她推揉腳傷的溫柔,那夜贈墨的情誼,今晨車轎內的溫存,更不能忘那印在她額前溼熱的吻
平日以莊重自期的她,豈能安坐在他的大腳上,任他如此親密地摟抱住自己?
也許,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接受了他。
“不必謝我,事實上我也希望能有機會,跟岳父大人多相處。”他說,望著她氳溼的眸子。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感謝你。自從離家之後,我一直很想念阿瑪與額娘,我知道阿瑪與額娘也是一樣的想念我,因為你的提議,讓我們一家人能夠因此多出許多團聚的時刻,所以我是真心的感謝你。”
“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他忽然問。
馥容愣住。“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仍然用剛才那樣的眼光看她。“但,倘若與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說話,你還會這麼客氣?”
她無言。
“怎麼做;才能讓我跟你之間的距離;真正地縮短?”他忽然這麼問。
馥容凝望他。“我”她籲一口氣, “我需要時間。”
“我知道。”他的眸色很深,穿透她的眼底。“你告訴過我。”
她望著他難以理解的眼眸,感覺到今夜的特殊,一種奇怪的氣氛繚繞在兩人周遭,她隔著一旁迷霧凝望她的丈夫。
“你需要多久的時間?一年?三年?還是五年?”他繼續往下說:“就算我願意等,老祖宗、阿瑪與額娘不會等,這一點你很清楚。”
“我明白。”她沒有掩藏地回答:“關於這點,我曾經徹底的想過,我清楚地知道我的時間有限,至於你沒有對阿瑪和額娘提過這件事情,我——”
“你很感謝我?”他再一次猜中她心底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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