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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卻仰望像兆臣這樣的男子,用她的心靈而非感情,選擇一個這樣的男人作為自己的丈夫。
所以,新婚初夜她素顏見他,那是對他的試金石。
當時,他沒教她失望,也沒讓她產生希望。
只是,她看不透他。
她愛兆臣,現在她很清楚。
然而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能確定
她的丈夫,是否也愛她如斯。
午後德嫻一回到王府,立即奔到嫂嫂的渚水居,一心只想與嫂嫂分享自己見過少允後內心的喜悅!
但是她來到渚水居,卻看到躺在床上的馥容。
“嫂嫂,你怎麼了?”德嫻連忙走近炕邊,坐在炕沿看望她。
“沒什麼,就是有些不舒服,吃不下午膳,額娘一定要我回屋裡躺著歇息。”
馥容想坐起來,德嫻不讓她起來。
“你氣色看起來不好,臉上都沒有血色,午膳你一口都沒吃嗎?”德嫻擔心地問。
馥容搖搖頭。“我吃不下。”
“怎麼會這樣?”
“可能因為天漸漸熱了,所以食慾不佳,沒什麼大事,你不要擔心我。”她對德嫻撒了善意的謊言。
“真是這樣嗎?”
“嗯。”
“可是,我看你最近瘦了很多。”德嫻還是不放心。
這些日子來她與馥容的感情進展神速,她們發現兩人竟然有許多共同的興趣與話題,在一起經常能聊至忘我境界,現在兩人的感情就像親姐妹一樣親密。
“我沒事,應該也是剛才的問題,所以瘦了一點而已。”她蒼白地微笑,然後轉移話題:“對了,剛才我看你進門的時候,笑容好甜蜜,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你發現了?”德嫻臉蛋微紅,可也不打算否認。
“你遇見少貝勒了?”馥容立即就猜到。
“你怎麼知道?”
“這世上除了少允貝勒,還有誰能讓你這麼揪心?你最藏不住心事,看你的模樣就知道了。”她笑著說。
德嫻嬌羞得不能自已。“有這麼明顯嗎?”她喃喃問。
既然嫂嫂都已看出來,她好擔心少允貝勒也看出來了。
“嗯,真的很明顯。”馥容笑著點頭。
“啊,那怎麼辦呢?那他會不會也看出來了”
德嫻開始跟馥容說起,自己今日在火神廟附近遇見少允貝勒的事,還有他們在一起時說的話、做的事。她既興奮又感傷,滔滔不絕地對嫂嫂傾訴著自己的心事,一提到少允貝勒,她就有說也說不完的話題。
馥容躺在床上,微笑聆聽著德嫻的心情
雖然她的笑容與平常無異,還為德嫻感到喜悅,可喜悅的背後,卻是她不能對德嫻說出口的心酸。
馥容不知道的是,兆臣出門不到半日已經回府,此時正在王府前廳,當著老祖宗、王爺與福晉的面,直接提出將娶留真為側室的決定。
“你說什麼?”桂鳳第一個出聲反對。“好端端的,你娶妻才多少日,怎麼能現在就娶側室呢?!”
保勝愣愣地瞪著妻子,不明白她幾時又變了卦?
他還記得,當初兆臣與留真一起在老祖宗屋裡看顧的時候,桂鳳還硬是把他從床上叫起來,說要討論給兒子娶留真為側室的事——這會兒怎麼說反對就反對,又變天了?
“兒子與留真是青梅竹馬,相識在新婚之前,故此我決定迎娶留真為側室,與我娶妻幾日沒有關聯。”兆臣冷靜地回答。
一旁留真也沒想到,今日才剛出門兆臣竟然就親口對她提親也在她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可是,”桂鳳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回答。“可是這件事你與容兒商量過沒有?她知情嗎?”
“不必與她商量,我做的決定,她不會反對。”他竟如此回答。
“什麼?”桂鳳瞪大眼睛。
老祖宗與王爺聽見這話,也略感驚訝。
“額娘,您瞧瞧您孫兒說的,您倒是說句話啊!”她說不過兒子,又明白丈夫不會有意見,因此轉而向老祖宗求助。
“咳,”老祖宗看看孫兒,又看看坐在一旁垂首嬌羞不語的留真,只得清清喉嚨開腔:“我看這是剪不斷,理還亂,我老人家也不好多說什麼——”
“額娘!”桂鳳叫一聲。
“好好好,”老祖宗這才認真起來:“我說兆臣啊!”
“是,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