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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霞同志滿臉的藐視,拉過被子給他蓋上,一邊說道,“我們什麼也不做現在只要靜觀其變。老席,我也只是先給你打預防針。”兒子的事自己安排好最好,他們心裡也能放下來。
沒幾天就要過年了,初舞拿著兼職的工資,拉著孫曉然在大市場逛了大半天。這時候大市場人潮人海。
初舞早就打算給韓德群買套新的保暖內衣,拉著孫曉然看了好久,最後選了兩套,一套男士一套女士。
“咦,這不是你穿的號啊?”孫曉然反應過來,小聲嘀咕道,“給她買什麼啊?也沒見得她給你買過什麼。”
初舞抿抿嘴,到底是長輩,和她父親過日子的人,哪能真計較什麼,抬頭笑笑,“怎麼說我也叫她一聲媽。”
“你叫她、媽,她可沒見得把你當女兒。”孫曉然撇撇嘴。“我媽最近逼著我哥去相親了。”她狀似無意的說道。初舞正在看營養品,指尖一怔。
孫曉然看著她淡淡的表情有些急,“初舞,我可和你說好了,我們家孫飛然可是個一根筋的主,他認準的可不會放了。不抽菸不喝酒,這樣的男人哪裡找去。”
初舞抿嘴一笑,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她快速地側過頭,掩去了眼裡情緒。
“年後去我家玩吧。”她湊上來,“哎,給個信兒。”她不依不饒的撓著她的腰,初舞腰間一癢,“好好。你別撓了。我答應你就是。”
“這可說好了。”
逛了半天之後,推車上是堆得慢慢的貨物。結賬的時候,孫曉然快速的遞了卡。“我爸公司的員工福利,不用白不用。你也別客氣。”
初舞無奈地搖搖頭,知道孫曉然的個性如果她不要,她必然會生氣的。
初舞曾經無數次在夢中想過南舒玫來找她,每一次想的心疼的瑟瑟發抖,在南舒玫離去後每一年她的生日,她都偷偷許一個願望,希望她的母親能回到這個家。等到她慢慢的長大,小學畢業,初中畢業後來她再也不敢想了,也不敢許願了。
南舒玫,她把這個名字刻在了那張泛黃的照片,連同她的童年深深地塵封於心底。
天氣依然冷冽,陽光毫無生氣奄奄一息的掛在天空。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了公交車,拎了半路,雙臂痠疼,手上滿是紅痕。她看著巷口,還好就快到了。彎腰再拎起袋子時,沒想到走了幾步,突然袋子就斷了,嘩嘩的東西都摔在地上。
初舞無奈的嘆口氣,蹲下來一一撿著。身邊突然有輛車停下來,她低著頭專注的撿著,正巧袋子裡的橙子蹦的老遠的。她埋頭朝你走了幾步,手離橙子還有一指的距離,一隻帶著紫色皮手套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來那黃橙橙的橙子。
初舞慢慢地抬起頭,陽光像光影般晃動著她的眼,時間就像定格了,她眯眯眼,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語言來表達那一刻的心情。
遲到了十七年,如今她們之間只隔了一步距離,而這個距離卻比萬水千山還難跨越。
第十一章
初舞怔怔看著她,她眨眨眼,發現自己始終看不清她的臉。這張臉十七年沒有見,再見時卻是恍惚隔世。目光慢慢地掠過那淡淡的妝容停駐在那奢華的衣著上,眼前一片刺目,初舞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亂髮飛舞,臉色蒼白,嘴角乾澀,內心的酸澀慢慢的膨脹開,就像潮水般的一浪一浪的湧上來。
那雙黑瞳清冷的如冬夜的的星星一般,毫無焦距的看著她,眼前的這張臉慢慢的和記憶中那張相片的人慢慢的重合,她抿了抿乾澀的唇角,沉默的從她手裡拿過橙子,快速的放到購物袋中,手微不可察的顫抖,還是洩露了她的情緒。
“初舞,我”南舒玫看著她,卻發現自己失去了同她說話的語氣。
初舞提起沉沉的袋子,深吸了一口氣才控制住自己的哽咽。她越過南舒玫的車子,眼睛輕輕的瞥過車牌,心痛瞬間痛的無法呼吸,她狠狠的勒緊袋子,努力的挺直背脊強作堅韌。
南舒玫看著初舞細瘦的身材卻拎著那麼大的袋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沉重的壓在她的心頭,她捂住嘴,最後看著她消失在巷口,才落寞的轉身上了車。
那晚上在會所無意間聽到她的名字,那個名字毫無預兆的就撕開了她美好的生活。這麼多年來,她常常會夢到她,剛生下來皺巴巴的樣子,後來牙牙學語,軟軟的喊著她“媽媽”“媽媽”可是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南舒玫雙眼通紅的回到家,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廳裡。許久許久,直到她的兒子回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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