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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到廂房去的時候,他流出的血液已經把和尚的灰色長袍。蕭承軼躺在床上,鮮血不斷從他的傷口處流出,此時他還睜著眼,嘴角流著鮮血染紅了他泛白的嘴唇。
寺廟裡的主持來為蕭承軼療傷的時候,他還是緊緊地抓住了寧為玉的手,無視旁人的存在,對著她說道:“看你哭成什麼樣子了,真醜!”蕭承軼抬手想去擦掉寧為玉臉上掛著的淚珠,卻被她一下子抓住了,握得緊緊的,“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兩個和尚已經輕輕替蕭承軼解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他麥色冷峻的肌膚,左胸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寧為玉看見這一幕,根本就再不敢看下去了,嚇得眼淚一下又流淌出來,說道:“蕭承軼你會不會死啊?”
“你幹嘛這樣咒我?”蕭承軼瞪著寧為玉,嘴角一抹冷笑,“我死了你會很高興嗎?”
寧為玉看著他嘴上含著的譏誚,她知道,他一定是誤會自己了,她搖著頭,繼續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想你死”這聲音似乎還帶了點沙啞,和顫抖。
蕭承軼一下子將她手的捏得很緊,寧為玉也一樣,她望著含笑的眼神,模糊的雙眼看不清蕭承軼清晰的面孔,她開始想起了蕭承軼為自己擋槍的那一幕,她想這個男人一定是在乎她喜歡的。
過了一會,蕭承軼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胸膛裡的子彈卻無法拔出來,因為離得傷口太近了,主持建議將蕭承軼弄到晉川城裡洋人那裡去醫治,不然照樣會事。
寧為玉看著蕭承軼,他還是那樣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可是寧為玉眼睛已經接近絕望和難過,她勉強笑著安慰著蕭承軼,“我不能讓你死,我要去洋人來幫你拔出子彈。”
“你行嗎?”
“行。”寧為玉點頭,堅定的目光看著蕭承軼,“我欠你一條命,我不能讓你就這麼死了,明明一開始是你對不起我,我不能讓自己這麼對不起你,蕭承軼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找來洋人的。”
寧為玉鬆開了蕭承軼的手,她給主持交代了幾句,然後回頭看著蕭承軼,艱難起伏的胸膛,和他皺著眉頭在極力忍受的樣子,濃密的眉梢下,他用著迷離的眼光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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