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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娘說說,你這一年到底遇到些什麼事了?”佟春燕溫和的問道,兒子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了。
他撫撫孩子的頭,才轉過身對母親講:“我見不得戰場上的死傷。。。。。。那個留在陌生地方的戰友再也不能和我們一同立功受獎了,很多我認識的人死在了前線,有幾個是和我同期的朋友,如今他們還在軍隊裡服役,我卻躲在南京享清福,要是再有戰鬥,他們又要上前線,而我呢?”他的聲音哽咽了,但母親的眼底卻是那麼的慈愛,讓他再不忍心說下去了,比起部隊和戰友來說,這個家庭同樣需要他,母親,兒子還有在北平駐防的沈鉞之。
“我們不想你出事,若是你出了事,我和天禹怎麼辦?”她不能妥協,更不能讓兒子再去危險的地方。
面對母親的問題,他無法做合理的捷達,只得垂下了頭。
“你父親和我談過了,他不會再讓你去前線了,最近就會給你安排相親,今年趕快把婚事訂下來,也好讓天禹有個娘。”她覺得只有這麼做兒子才不會三天兩頭墊著沈鉞之。
聽到這些話,福來的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起初他也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但最近一年來他的想法卻發生了改變,或許正是因為沈鉞之的話,他才動搖了。
帶著這種心情,佟福來踏上了北上的列車,帶著簡單的行李回到了北平,他的落腳處依然是沈家的小院兒。
傍晚,回到家中的沈少校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情人,老媽子把飯菜端上桌之後,客廳裡就剩下了兩個年輕的男人,他們含情脈脈的彼此注視了很久,沈鉞之才溫柔的舉起酒杯問道:“你怎麼悶悶不樂的?”
佟福來望著一身戎裝,英挺帥氣的男人低聲回答:“在信上我都講了,大概是我不適應前線的廝殺,所以情緒一直不太穩定。”雖然已經不在部隊裡了,可他還是難忘那些血腥殘酷的場面,甚至連夜裡做夢都難逃煎熬。
鉞之喝了口酒:“打仗死人是常事,你要學會視而不見,更何況那些都和你沒關係了,你今後只要呆在南京就好。”
佟福來夾了兩口菜,有氣無力的說:“我的好友瑞祥還在服役,上次在鄭州的時候他受了重傷,險些喪命,我卻一個人回了南京,想起他來我就慚愧!”他就像個逃兵一般,甚至比逃兵更可惡!
沈少校脫了外套,耐心的勸導:“每個當兵的人都會遇到這個階段,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如此,別放在心上。”他也看得出福來很不開心,但既然佟先生已經把福來調到了南京,那一切就都會過去的,慢慢的這個人便會淡忘的。
福來放下筷子問道:“伯父怎麼沒在北京?”他原以為沈軍長也會在這裡,不過今天下火車來這裡的時候卻只有一個老媽子在院裡打掃,小院兒內冷冷清清的,他的那輛洋車還停放在樹下,看起來就和全新的一樣,彷彿時光沒有逝去,他們還生活在幾年前一般。
“他已經請辭了,不過少帥沒答應,所以暫時讓他在奉天修養。”自從楊常二人被處決之後,父親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好,雖然那二人之前和他們本就是兩路人,但聽到他們被殺的訊息還是給了父親很大的打擊,加之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老人家就更打不起精神來了,所以才萌生退意。
“哦,伯父年紀大了早些回家養老也好,我爹現在還很操勞。”他作為兒子更應該為父親分憂,可就連上戰場殺敵這種事自己都猶猶豫豫的,更別提能接替父親的位置重振佟家了。
“我已經告了假,等下下週咱們一起回南京,我想兒子啊!”沈鉞之笑盈盈的說著,幫福來倒了半杯酒,他不能讓人家喝太多,帶著三分醉意上床更有滋味兒,爛醉如泥就不好玩了。
當孃的人“嗯”了一聲,端過酒杯喝了口酒,但心裡還是有些躊躇,他並沒想到今晚等待自己的會是啥,也沒做好充足的心裡準備。
吃了飯之後,兩人就到附近的浴池泡了個澡,隨後便一身輕鬆的返回家中,可沈鉞之卻不由分說的把他拽進了北房的裡屋,利索的關好了門。
“我去東屋睡吧?”福來企圖做最後的掙扎,可對方卻伸著胳膊將他攔住。
“我可不能再等了!”沈少校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很可能就永遠失去福來了,因為這個人只要回到南京,佟家一定會忙著給此人張羅婚事。
佟福來還是下不定決心,他低著頭思忖了半天才難堪的說道:“你不要弄在裡面。”面前的男人已然急紅了眼,一副要發情的樣子,他無法拒絕。
“啊?”沈鉞之迷惑不解,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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