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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對面的房內的警衛們似乎在打麻將,他絲毫沒有心情參與同樂,腦子裡想的還是福來;那小子說過要來找自己的,可怎麼還是不見蹤影呢?要不他再去趟湖廣會館得了;不行,如果再遇到那隻“汪汪”叫的瘋狗就不好辦了,他最不願意打架;更何況這場架打不好他還會被福來埋怨的。
他邊看書邊抽菸,時不時還會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七點了,唉,看來今晚人家不會來了。
忽然門外的警衛員喊道:“沈副官,有位姓佟的先生找您。”
他一聽馬上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院門口,在一縷夕陽下站著的佟福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身穿棕色福壽圖案的長衫,手裡還提著一包東西,應該是送給自己的吧?
“福來,快進屋。”他趕忙把福來領進院子,進了東屋。
佟福來望著熟悉的屋子,笑著說:“你又重新粉刷了?”他們以前放在這裡的傢俱基本都沒動,他睡的那張長椅都還在外屋擺放著,就連院子裡的那輛洋車也用防雨布蓋著,擦得乾乾淨淨的。
“一年多沒人住,有一股發黴的味道,索性就找人來粉刷了,說不定以後還會繼續在這兒住,不回奉天了。”沈鉞之沏了茶,隨後就坐到了福來對面。
佟福來溫和的說:“得把嫂子接過來,讓她一個人留在老家不妥。”他很理解孕婦的感受,有孩子父親陪伴在身邊一定會很滿足的,而他懷著天禹的時候卻是孤獨寂寥的,若是沒有母親和趙大哥照顧,他恐怕真的很難撐下去。
沈鉞之點頭道:“是有這個打算,不過要等她生完孩子的,更何況局勢尚不穩定,還是等等再說。”
福來的心裡卻還在琢磨今天上去去新華門和楊宇霆面談的事,對方很少發言,只是在問他們的條件,似乎要斟酌之後彙報給張作霖,看來他們短時間很難得到準確的答覆,父親說估計過幾天就要返回南京了。
鉞之凝視著他比從前更加圓潤的臉,柔聲問:“昨天咱們還沒聊完,那個副官就闖了進來,實在是煞風景,你今晚就別走了,和我一起睡吧?”他索性撕掉偽善的面具直截了當的把球踢給這小子,倒要看看對方怎麼回答。
佟福來端起茶碗,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陪你閒聊可以,睡覺不行。”他回答的相當乾脆,完全不容沈某辯解。
沈中尉摸摸下巴,死皮賴臉的笑著:“咱們當初不是講好了麼,就算以後都結婚有了孩子,還會在一起睡,是你說話不算話。”
“我沒答應!”福來抬起眼說道,當時根本就是此人自說自話,但他沒有嚴厲拒絕卻是不爭的事實。
“真有你的。”他指著佟少爺的鼻子說,可面對一臉正色的福來他卻鼓不起勇氣上前去調戲,只能坐著乾著急。
“這是我給你挑的禮物,那天在戲院裡人多眼雜我就沒帶過來。”他將禮物放到桌上,今天來找沈鉞之的目的就是把精心挑選的禮物送過來裡面是一件蘇州產的藍色真絲長衫。
鉞之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東西,耍無賴一般的說道:“謝了你送什麼都沒有把你自己送我能讓我開心的,你要是真想讓我高興就乖乖脫了衣服自己躺炕上去。”
“你真憋得慌我乾脆請你去逛窯子好了。”福來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卻有點兒後悔,要是沈某答應怎麼辦?
“行啊,我正憋得慌呢,看得見吃不到,你還老在我眼前晃悠,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廢話少說,走吧?”說完就站起了身,但他心裡卻很生氣,別的沒學會竟然學著逛窯子,睡□了?把以前那個單純憨直的福來還給他!
佟福來沒辦法拒絕,索性站起來,走到了門口,可腳還沒邁出門,就讓這傢伙襲擊了,他不算輕盈的身體幾乎被沈鉞之抱了起來。
沈中尉就像只紅了眼的餓狼,把福來放到裡屋的床上就擰著眉壓了上去,粗魯的撕扯著身下之人的衣領。
佟福來幾次三番推他不開,只好心一橫,掏出懷裡的手槍,對準了沈鉞之的褲襠咬著牙低吼:“再過來我就崩了你的命根子!”他的肩膀卻在微微發抖,若是不表明立場,他這次定然逃不掉又讓此人肆意玩弄了。
鉞之抬起腰,起初有些震驚,隨後反而把下半身湊近了槍口,無所謂的一笑:“你有本事就開槍!”他的心裡卻快要痛死了,原本溫順憨厚的福來,從不會狠心拒絕自己的福來,現在卻成了高高在上凡人觸及不得的神仙,他真恨不得把這小子掐死!
福來出神的看著他發紅的眼珠,連忙扭過了頭,怕再看下去又會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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