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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人脫離了控制,又該當如何。”
乾德帝臉上帶著殺氣,陰沉的說道:“你記住了,若是將來你手中的人你無法掌控,不論此人有多大的本事能力,都不能留下。死人才是真正的這無法脫離掌控的。”
周王無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低下頭,恭敬的說道:“兒臣明白了,多謝父皇教誨。”
乾德帝嗯了聲,“很好,以後多用心學著。這段時間你雖然表現得很好,不過還要再接再厲。行了,下去好好想想,下次朕再考察你。”
“兒臣遵命。”
周王出了思政殿,被風一吹,這才冷靜下來,發覺貼身的衣服已經汗溼,莫名得覺著煩躁。卻又不明白這種煩躁感究竟來自於哪裡。周王在原地踱步,皺著眉頭深思。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望著天,撥出一口氣,似乎已經想通了什麼難題。一句話都沒說,帶著人先去了瑤華宮,同陸瑾娘一起用了午膳,說了會閒話,兩人都很自覺的避開了竇猛這個話題。如此一來。母子二人之間的相處還算融洽。
臨走的時候,周王幾次欲言又止,好幾次都將話題轉到了萬壽節上,不過都被陸瑾娘巧妙的避開。周王無法,只能告辭離去,出了宮先回了周王府,同王妃嚴氏說了會話,接著又出了王府轉道去了安王府見了唐方紞。
安王唐方紞自從大婚開府建衙出了宮後,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雖然依舊不能操勞,一道變天的時候就要特別小心,以防犯病,不過比起當初齊氏被廢,過世,齊家被抄家這些打擊造成的身體虛弱,已經好上許多。難得的臉色都多了點血色。
兩兄弟在水榭坐下說話,安王招呼周王喝茶。周王端著茶杯,目光卻停留在安王身上。說實話,周王曾經是嫉妒過安王的,嫉妒安王的聰慧,偶爾還會嫉妒一下安王名正言順的嫡子身份。即便齊氏被廢,安王的出身也無可指摘。但是那點嫉妒隨著年齡漸大,已經漸漸沒了。自從安王徹底失去了繼承權,周王倒是對這個病秧子哥哥生出了一點親近的意思來。安王聰明,舉一反三,雖然這人不會誠心幫他,嘴裡也沒幾句真話,但是往往一番談論下來,卻能讓周王得到某種啟示甚至獲得難得的平靜。
周王真誠的笑著,“還是四哥這裡好,清淨。”
安王笑了笑,說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本王如今不過是個閒散的王爺,無權無勢,自然沒人上門巴結。”
周王搖頭笑笑,有些尷尬,“四哥這麼說,那弟弟以後都不敢來了。”
安王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周王,“六弟要來儘管來。你我兄弟,如今難得能夠坐下來說說話,我心裡也是高興的。雖然難免會意難平,不過對你我並不嫉妒憤恨。這一點,你該是清楚的。”
“多謝四哥大度,弟弟在這方面遠遠比不上四哥。弟弟以後還要多向四哥學習。”周王態度謙遜,讓人很有好感。
安王笑笑,“六弟何必妄自菲薄,你最近辦的幾件差事,我都有關注,很不錯。換做我,不一定能比你做的更好。父皇看重你是有理由的。”
周王心情好了點,安王並不想同周王討論一些私密的話題,尤其是干係著朝中的事情。即便安王退出了爭位之爭,可是並不代表他對周王就沒有什麼想法。所謂的意難平,絕對是句大實話。換做誰處於安王的這個位置,經歷從高處跌落地底的打擊,很難有人能夠做的比安王更好,心態這麼迅速的調整過來。
但是心態調整不代表將過去所有的事情都能放下。對於周王身在福中不知福,還來他這裡訴苦抱怨做謙遜的樣子,安王是不樂意見到的。故此他轉移了話題,說起風花雪月,又讓府中清客來作陪。詩詞歌賦,男女之情,洋洋都說,唯獨就是不說朝中的事情,更不談論宮裡的事情。
周王也不在意,他本就不是來找安王談論朝中之事的,他來就是為了放鬆,為了理清思路。如今談談風花雪月也挺好,至少那些莫名的煩躁感已經離他遠去了。
此時瑤華宮內,陸瑾娘正同鄧福說話。
鄧福在勸解陸瑾娘,讓陸瑾娘放寬心,外面的局勢未必就有想的那麼壞。
陸瑾娘揉揉眉心,她沒有鄧福那麼樂觀,對於錢的帝的性子,陸瑾娘是知之甚深。乾德帝這人極善隱忍,雖然做了帝王這麼多年,性子比不上在王府的時候。但是不可否認,乾德帝依舊會對竇猛隱忍下去。他越是隱忍,隱忍的時間越長,那麼將來爆發出來的怒火也就越發的強大。如今表面看局勢是平靜的,其實這不過表面看著。私底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誰都說不清楚。至少絕對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