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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撇了撇嘴,一副打量土包子的表情看著那人:“你是哪裡來的?這幾個人你都不認識?我告訴你,你可聽好了。那個穿青衣正在說話的是鏢局裡的大師兄,姓蘇,單名一個墨字。可不要小看了這人,現今鏢局中除卻上官局主,剩下的就是他說話最管用了,實打實的二當家。而臺中站著的那個冷麵黑衣人叫高翔,使得一手好刀法,是鏢局裡的小師弟。”
被他鄙視的那人嘿嘿而笑,撓撓頭道:“我聽說那個上官局主膝下無兒,只有一個女兒。那他百年之後這偌大的鏢局難道就是一個女兒家繼承不成?”
侃侃而談的那人倒愣了下,正要說話,冷不防有道清脆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自然是誰娶了他的女兒誰就繼承這個鏢局了。不過依我看啊,十有八/九的倒應該是這個蘇墨了。”
二人一齊回頭,只見一身著淡紅衫子的少女正站在他們身後。背上一個小包裹,髮間一支碧玉釵,手中捏著一塊炊餅正啃的很帶勁。
見著他二人的目光,那少女咧嘴一笑,而後又接著低頭去啃那炊餅了。
這時撲通一聲重響傳來,卻是上去挑戰的那人被那黑衣高翔給踢了下來。
他手中的那把彎刀尚且都沒有出鞘。
正在啃餅的少女偏著頭打量了臺上的高翔一番。剛剛前面那兩人說話的間隙,已是有幾個人上去挑戰了,但不過幾招之內都被他或是扔,或是踢,狼狽不堪的下了那擂臺。
幾番觀戰之下,她對那高翔的武功路數倒是摸得差不多了。
當下她三兩口的將手中的炊餅啃完,拍了拍手,拍掉手中的炊餅碎屑,而後提氣躍起。
臺上的高翔只覺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時,卻只見一淡紅輕衫的少女笑靨如花的正站在他面前。
他微皺了皺眉,對女人,他一向是不屑於出手的。
坐中的蘇墨也是搖了搖頭,鏢局中一向只有男鏢師,從來不會招收女鏢師。
當下他扶著花梨木椅子上的月牙扶手,溫和的對那少女道:“姑娘,我們這是在打擂比武。拳腳無眼,不是好玩的。”
他見那少女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一臉天真無邪,只道是她覺得好玩所以才上來走這一遭。
誰知那少女卻是偏著頭對他笑道:“我當然知道拳腳無眼,所以臺上的這位小哥可要當心點。而且我也不是來玩的,我沒錢花了,來掙點銀子花花。”
言下之意,竟是絲毫沒將那高翔放在眼中。
此言一出,高翔眉頭皺的更深,而蘇墨卻是繼續溫顏的道:“姑娘,你若是手頭不方便,我們天下鏢局一向扶危濟困,我這便讓人帶你下去領銀子,如何?”
說罷向身後打了個手勢,立即便有人上前垂手領命。
那少女卻是搖頭笑道:“不,這種銀子我不要。我是來打擂的,不是來乞討的。”
說完似模似樣的向高翔拱了拱手,雙眼彎彎,語聲清麗:“在下聶無憂,請指教。”
高翔卻是眼望著蘇墨,沒有接話。顯然是希望蘇墨能快點將她趕下去,又或者是,這場擂,他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蘇墨對上他的目光,猶豫半晌,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高翔這才轉回頭來看著面前的聶無憂。
聶無憂沒有猶豫,隨手擺了個起勢,口中笑道,看招。但手上卻是絲毫不停,素掌纖纖,徑直拍向他胸前。
高翔略一皺眉,還是不大願意對女人出手。所以他當下只是側身微移,躲開了她的那掌。
聶無憂咦了一聲,看了高翔一眼,面上帶笑,隨後右掌一翻,拂向他手腕太淵穴。
高翔握著彎刀的右手當即一收,隨後背於身後,滿場遊走,依舊沒有還手。
聶無憂不待招式用老,早在他右肩微動時就察覺到他的下一步動作,故她也隨即撤招,矮身出腳反向他踢去。
高翔百忙之中提氣躍起,躲過她的這連環踢。待得落地之時,他卻是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冷冷的道:“第三招。”
聶無憂聞言嬌笑:“沒有誰要你讓我三招的。我剛剛也不過是陪你玩玩,現下我要動真格的了。”
話音剛落,身子急劇轉動,運起輕功繞著高翔滿場遊走,一時之間臺下眾人但見場中淺紅之影一片,恍惚中竟是有無數身著淺紅之衣的人在場中不停遊走一般。
滿場的淺紅之影中卻有一方巋然不動的黑色人影。聶無憂運起輕功,旨在一個快字,她想以快來制敵,縱然是繞不暈他,但不時的偷襲也能得手。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