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4 頁)
玄珏道:“鐲子還沒找到呢。”
伍欽暘道:“是啊,但願吧,我現在只希望楊夫人能配合一點兒說出鐲子的下落對大家都好嘛。”
玄珏道:“也許不一定要楊夫人配合才能找到鐲子。”
伍欽暘道:“啊?哥,你不會知道那鐲子去哪兒了吧?”
玄珏道:“差不多吧。那鐲子應該在文鶯鶯的墓裡。”
伍欽暘道:“墓裡?”
玄珏道:“那鐲子是楊家的傳家寶,楊夫人不可能把它賣了,所以只可能埋在文鶯鶯的墓裡。八苦齋的老闆也說過楊家給楊少爺和文鶯鶯舉行了冥婚,恐怕也是楊夫人的主意,會永遠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那個叫柔兒的小姑娘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和你說了木香的秘密,她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木香,而秘密一旦被更多人知道,也就沒有保守的必要了。”
伍欽暘點了點頭。
玄珏卻在這時話鋒一轉道:“不過暘暘,我還有個問題問你。”他說著停下了腳步,一雙熒熒的貓眼在夜色中幾乎化成了一線,“你是怎麼知道那耳環上的血一定是紅菱的?就不能是文鶯鶯的?”
伍欽暘被他哥一本正經的困惑逗得撲哧一樂,彎腰抱起他道:“本來就是我誆她的嘛,其實也不一定就是她的,更有可能是文鶯鶯的,誰知道呢。我只是怕她狡辯,這戲班什麼人都能進,防衛太差,她要堅持是有人偷了她的耳環,那我也沒辦法啊。這兒的技術條件也不夠查個DNA的,又沒監控,要我說這案子也不復雜,要換了許伯和喬叔他們來查,做個屍檢再查個指紋,恐怕不用半天就能破案了,還用得著我在這兒瞎折騰啊。”
玄珏道:“我還以為你是真的知道。”
伍欽暘道:“也不是,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因為她耳朵上只有一隻耳環,一般人不會這樣,耳環嘛,本來就是成雙成對的。而且當時她衣服也沒好好穿著,我就想她是不是有戴耳環睡覺的習慣,果然被我猜中了。那天晚上她應該是在楊小姐之後進的現場,先掐死了文鶯鶯,然後掛好了繩子,之後抱著文鶯鶯的屍體站到了椅子上文鶯鶯的頭應該就搭在她的肩膀上,沒準是頭髮纏上了耳環,她一拽耳環就掉了。當時她心慌意亂,殺了人就跑,根本沒注意到耳環的事,後來耳環被楊夫人撿走,她回來找過但是沒找到,就以為耳環是真的丟了,所以才繼續戴著,也算是僥倖心理吧,不過戲班的人應該能認出那就是她的耳環關鍵還是沒證據啊,所以我覺得這件事解決的不好,她要是死扛著不說,我還真拿她沒辦法,也不能說她最後是良心發現了”他說到這裡忽然沉默下來,“其實我覺得文鶯鶯挺可憐的,她殺了楊少爺我不能看著她再殺紅菱啊。可是紅菱不死,對文鶯鶯好像又不太公平”
玄珏知道他家小祖宗總是在不該多愁善感的時候多愁善感,而有關生死的思考往往又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沉澱,便扒著他胸前的扣子玩了一會兒,等到伍欽暘不說話了,才繼續道:“暘暘,如果你是文鶯鶯,你會殺了紅菱替自己報仇嗎?”
伍欽暘想了想道:“應該會吧?”語氣裡似乎有些不確定,“我不是聖母,也當不了聖母,佛祖怎麼說的來著,有人打你的左臉,就要把右臉也送給他打,我就做不到,所以一般人也成不了佛啊。”
玄珏道:“是啊,人之常情但你不是文鶯鶯,也不是紅菱,對嗎?”
伍欽暘似乎有點兒懂了,喃喃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舅舅這話說的沒錯。要是人人都能給自己報仇,那舅媽他們不早就失業了。”
玄珏點了點頭,卻忽然道:“等等。”伍欽暘依言停下腳步,見街邊有個人影站著,此時已經主動朝他們走了過來,看身量似乎還頗有些面熟。就在這時臨街的閣樓上突然亮起了燈光,恰恰照亮了這人面上的一小片陰影。
是韓向陽。
伍欽暘不免有些侷促,暗暗懊惱韓向陽是不是聽見了自己和玄珏之間的全部對話,正想著自言自語和我會腹語能不能被當成貓說人話的藉口,韓向陽卻已經大大方方地開口道:“我就說嘛,小峰應該沒這麼聰明”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勉強。
他似乎在猶豫著還能不能繼續稱呼面前的這個人為“小峰”,最終還是沒有,笑了笑道:“我該稱呼你什麼?我聽你哥一直叫你暘暘,真巧,我們名字裡都有個陽字。”
伍欽暘低頭看了一眼玄珏,見他並無反對之意,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一頭霧水之下只得報上自己的名字:“伍欽暘。”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些什麼,“這段時間一直我覺得說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