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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正在靜靜夾菜的殷浩。邵清茹沒對他隱瞞過許願的性向,譚靖昀因為許願的原因也見過殷浩幾次,只覺得這人高大沉默,線條冷厲,臉側一道傷口又透出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卻和一向待人親切隨和的許願相處得很好,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兒子傳說中的那個男朋友來。
當初他聯絡到譚翊已經是在後者準備回國的前夕,譚靖昀雖然對自己兒子的性向有所耳聞,然而當時譚翊對他的出現並不上心,態度更是十分漠然,最後是看在學費的面子上才鬆口認了他這個爸,之後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地出國去了,自然不會為他引見自己的“家眷”。幾年下來譚靖昀也不求譚翊能一改往日的態度,立刻對他親熱起來,只是不免關心兒子的生活,又想到譚翊肯來接機,倒想趁著這個機會見見兒子的男朋友了。
這頓飯前前後後差不多吃了有三個小時,許願選的飯店和譚靖昀入住的酒店相距不遠,飯後譚靖昀就自己步行回了酒店,許願和殷浩一起回家了。
譚靖昀一邊斟酌該怎麼和譚翊開口,一邊上了酒店的電梯。電梯裡只有他一個人,譚靖昀按下八層的按鍵,看著電梯門在自己眼前緩緩關上。電梯門右側上方的紅色數字隨著樓層的上升一跳一跳,在狹窄的空間內顯得更外鮮豔和刺眼。
譚靖昀卻沒注意到這些,嘆了口氣,思前想後仍是覺得自己拿譚翊沒辦法,就在這時電梯發出“叮——”的一聲,上行過程中在五樓停了下來,一個戴著口罩的女性清潔工推著一輛酒店清潔車進了電梯。譚靖昀見狀連忙向旁邊避讓了一步,等到電梯上到八樓,率先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譚靖昀走出電梯間,左拐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卻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滴在了自己的臉上,抬手一摸微微有些潮溼的感覺。譚靖昀停下腳步,正準備抬起頭來看個究竟,就又有東西噼裡啪啦地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這次是約有半個拇指指甲大小的小碎石渣。譚靖昀把渣子從自己的領口裡撿了出來,以為是天花板上的牆皮脫落,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誰知天花板卻是白色的,根本沒有和碎石渣一樣的深灰色。譚靖昀心下狐疑,又把碎石渣放在掌心仔細端詳了一陣,仍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只隨手把碎石渣扔進了走廊的垃圾桶裡,走到0810門前,正準備掏出房卡來開門,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房門居然是開著的。
譚靖昀心裡“咯噔”一下,想到公司幾份重要的合同和檔案都還在房間裡,萬一東西丟了那可就麻煩了。一念及此,連忙推開虛掩著的房門箭步衝進室內,守住門口,就見那扇日式的推拉門已經被開啟,飄動著的窗簾後似乎站著個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這情形讓譚靖昀不由得大喝道:“誰!”
那影子沒動,譚靖昀也不敢亂動,生怕對方有利器在手,萬一被逼急了再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舉動,只盼著自己剛才喊的那一聲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再把酒店的保安人員給叫上來。可等了半天別說保安,就連旁邊的住客都沒出來一個,譚靖昀急得滿頭是汗,便又分神喊了幾聲,眼睛盯在窗簾後的那人身上,忽然看出不對來了。
這人看似個頭不高,可仔細打量起來怎麼好像沒有頭一樣!肩膀曲線之間沒有頭顱該有的突起,只能隱約看見個衣裳領子而已。
這個發現讓譚靖昀一下子懵了,情不自禁地向後倒退了一步,手邊沒有可以防身用的東西,便脫下一隻皮鞋緊緊地攥在手裡。譚靖昀嘴裡暗暗發苦,這時候發現跟命比起來什麼合同檔案簡直都不值得一提,眼下這個情形沒有衝上去殊死搏鬥的勇氣,轉身就跑又怕對方衝上來從背後襲擊,原地不動萬一對方放個大招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一時衝動——早知道就先叫人過來了,至少能有個照應,現在這樣恐怕連交代遺言的機會都沒有了。
譚靖昀抓緊手中的皮鞋,就見窗簾突然如同水波似的抖動了一下,那道影子也不見了。之後只覺得一陣陰風從自己耳邊飄過去,讓他手中的皮鞋也“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譚靖昀“啊”了一聲,近乎虛脫般地扶住門框,戰戰兢兢地回頭看了一眼,手腳並用地退出房間,一扭頭又見走廊盡頭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長髮女人。譚靖昀喉嚨一哽,不堅定的唯物主義在頃刻之間土崩瓦解,眼看那血衣女人正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徹底暈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譚靖昀聽有人在自己耳邊叫道:“先生?先生!”
譚靖昀猛地清醒過來,見酒店服務員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仍是鋪著暗紅色地毯的酒店走廊,周圍站著幾個圍觀群眾,看起來像是酒店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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