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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十分親密的舉動,他一直以為玄珏只會對他這麼好,這麼以為了十多年,後來發現不是,非常困擾。
伍欽暘小同學和玄珏膩膩歪歪了十多年,從小到大同吃同睡手拉手一起出去玩,黏糊的好像一個人。直至踏入社會接觸到了家庭範圍之外的社會,認識了更多的人,伍欽暘小同學才體會到了除青春期困惑之外又一種姍姍來遲的感受,就是吃醋。
沒錯,他吃醋了。
這種陌生的情緒波動讓他覺得既難過又惱怒,他堅信了“我哥只會對我一個人這麼好”,並且為之引以為豪了這麼多年之後,忽然發現玄珏很可能對每個人都這麼好,這讓伍欽暘驟然產生了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他不喜歡他和玄珏的關係出現在玄珏和別人身上,他不喜歡他和玄珏的關係裡出現另外的人,甚至偏激一點兒說,他都不希望玄珏有太過親密的朋友——雖然他清楚這不可能,他也無法要求玄珏的世界裡只有他伍欽暘一個,這是事實。
伍欽暘無聲地動了動嘴,忽然領悟,措手不及,平時的伶牙俐齒放到此刻都成了擺設,伍欽暘甚至說不出“哥你能別提向丹嗎”這種任性的話,徹底憂鬱了。
玄珏就算是再遲鈍也能聽出伍欽暘的語氣不對,奇怪道:“暘暘,怎麼了?陰陽怪氣的?”
最後這一句話算是徹底踩到了伍欽暘的痛腳,霎時間怒火中燒頭昏腦脹。伍欽暘站在冬天的太陽下內心天人交戰身上忽冷忽熱,冷冷笑道:“我陰陽怪氣?好啊!你去找那不陰陽怪氣的卿卿我我去吧,我管得著嗎!”未及結束通話,便把手機直接給扔了出去。
手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啪”地一聲摔到教學樓前的方磚地上,電池與後蓋一起飛了出去,手機螢幕大頭貼地,死氣沉沉,一聲不吭。
時值課間,教學樓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在少數,伍欽暘摔手機的舉動讓路人紛紛駐足化身為圍觀群眾指指點點,伍欽暘喘了口氣,拳頭捏得咯吱咯吱的響,在眾人或詫異或猜測的竊竊私語裡快走了幾步,彎腰撿起被摔散了的手機,更覺得煩躁,頭也不回的走了。
玄珏在電話的另一端卻聽得莫名其妙,完全沒反應過來伍欽暘怎麼就生氣了,像是突然就爆發的一座火山一樣毫無預兆。玄珏沒覺得自己提起向丹有什麼不對,他和向丹的確是很好的朋友,玄珏想了想,覺得伍欽暘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生氣,更沒想到伍欽暘就這麼結束通話了電話,再回撥回去就已經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了。
玄珏一頭霧水,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還想著要不要去學校看看伍欽暘,卻沒料到自己這個一向閒得發慌的小職員也有忙碌起來的一天。秦致為了週六能和肖雲鶴一起去看沈恆,把原本計劃週末召開的董事會提前到了今天,玄珏作為董事長的兒子,董事會還是要去的,也就沒顧得上伍欽暘的事,拿了材料去報告廳了。
怒氣衝衝的情況下去安靜的圖書館只會徒增暴躁,伍欽暘還不想做破壞分子,乾脆去了操場拿籃球狠狠地砸了幾次籃筐,飯也懶得吃了,直接回宿舍睡覺,順便一腳把等身抱枕給踹下了床。伍欽暘本以為玄珏會來學校,至少會問問自己到底為什麼生氣,還想著等他來了一定要面無表情視而不見特別高冷,但他從結束通話電話一直等到午休結束,又從午休結束等到晚上吃飯,又從晚上吃飯等到熄燈睡覺,玄珏還是沒來,甚至連電話都沒打過一個。
雖然手機是伍欽暘自己關機的。
伍欽暘自回國以來,第一次憂鬱地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如同一張迫切想要成熟的大餅。
譚翊的床上傳來入睡後均勻的呼吸聲,伍欽暘頓覺失意,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思考人生,一時間高數微積分公式如滔滔江水一般在腦中連綿而過,異常壯觀。伍欽暘打了個噴嚏,從床上爬下來,套了件外套,蹲在宿舍門外的走廊裡藉著燈光大腦充血地做了兩個小時的高數題,才頭昏腦脹地又一次栽到床上矇頭大睡。
幸虧第二天早上沒課,伍欽暘一覺睡到十一點,迷迷糊糊地洗臉刷牙,去樓下吃咖哩拌飯,早餐午餐二合一。遲疑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將手機重新開機,未接來電的記錄一片空白,也不知是系統設定關機後不記錄還是本就如此。
伍欽暘動了動嘴角,好似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洩憤似的掃蕩完一盤咖哩拌飯,只給譚翊發了一條簡訊問他需不需要帶什麼回去,最後捎了一盒豬肉茴香的水餃。
下午兩節課,第一節是數學分析第二節是體育選修乒乓球,伍欽暘回宿舍後收拾完書包就開始發呆,等譚翊回來後機械性地完成了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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