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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涉及到這個神秘的行當。不過想想也是,秦致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足夠他開個小博物館了,犯不著再去偷別人墳裡的東西,肖雲鶴又是個警察,不可能知法犯法,這就間接導致了伍小同學對盜墓的瞭解不深,知道個洛陽鏟和黑驢蹄子就已經是極限了,忍不住又多打量了這老人幾眼。
誰料偏偏撞上了這老人略顯嚴苛的視線,伍欽暘頓時覺得十分尷尬,就在這時那老人又道:“把那鐲子拿過來吧!”
伍欽暘連忙將錦盒從口袋裡取出,正要遞到那老人的手裡,卻突然發現他眼底竟有一絲隱隱的懼意,便下意識地停住了自己的動作。那老人瞧見伍欽暘的反應,苦笑一聲道:“罷了!”話音未落,便主動伸手將那鐲子接了過去,用指尖撥開那錦盒上的佈扣,又取來一方素色的手帕將鐲子從盒子裡捧出。伍欽暘這才驚覺這鐲子的顏色似乎比早上濃豔了不少,那些深紅色的絮狀物幾乎已經飄滿了整隻鐲子,流動著的感覺也變得愈發明顯,彷彿一隻吸血的精怪,隨時都能從身上滴下血來,散發出一種豔麗而又冰冷的光澤。
這老人將鐲子用手帕墊著放在桌上,並沒有用手去碰,又指著鐲子道:“這東西是怎麼到你們兩個手裡的?”
玄珏便把胡文凱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那老人想了想,點了點頭,又繼續道:“你說的不錯,這鐲子的確是件冥器,也是當年我父親帶上來的最後一件東西”
伍欽暘見他面色慘然,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或許是個很長的故事,連忙凝神細聽起來。
那老人道:“我本家姓陳,祖上就是盜墓起家,說句不誇張的,當時村裡如果有十戶人家,那最少也有八家是做這一行的,餘下的那兩家也都和這事脫不了關係。後來我父親在鎮上開了個瓷器廠,但這些地下的生意還是一直沒能放下,遇到好貨就轉手瓷器廠再賣出去,每年也能有一筆不小的進項。我十三歲那年開始跟著我父親下鬥,這事兒發生在我十九歲那年”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繼續道:“我父親有個師兄,算是我師伯吧,姓程,是個鑑玉方面的高手,我父親又在瓷器方面略知一二,也有法子出手,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們兩家也有自己的規矩。玉器歸師伯出手,得來的錢四六開,反之亦然,除開這兩類之外的東西就由他們兄弟商量著來,他們關係又好,這麼多年也沒鬧出過什麼矛盾。”
“那年春天我們下了個北宋的官家墓,起出來的就是外頭那個汝窯的青釉水仙盆。我爸知道這東西的來頭太大,一旦被人盯上這麻煩也就大了,就決定先把東西壓在手裡,等過一段時間再想辦法出手,但又不願師伯白忙活這一場。師伯也明白我爸心裡的想法,就主動問他還想不想做筆清末民初的生意,不想去就算了,又不是多缺這筆錢,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也就是了。我爸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彌補一二,跟著就答應了下來。”
“之後過了大概不到兩個月吧,我爸就帶上我和師伯他們一起出發了,目的地是在燕鳴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裡,據說是一戶楊姓人家的祖墳。民國初年已經不興修那種大的墓室了,況且一般人家也修建不起,那值錢的也只能是死人身上的東西,也就是隨葬品。這次的墓似乎是楊家一對年輕男女的合葬,但等我們把土挖開之後,師伯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冥婚的格局,而且女方的棺材腐朽得非常厲害,幾乎能看到裡面的白骨,這隻鐲子當時就套在那女屍那具白骨的手腕上。”
這老人一提到那具已經化作白骨的女屍,眼裡的畏懼之意又更深了一些,狠狠嚥了次口水方繼續道:“當時它就是這種血瑩瑩的顏色。我爸以為是藍田的血絲玉,就將這鐲子從那白骨的手腕上給褪了下來,之後交到我師伯的手裡。我師伯接過來一看,覺得比起血絲玉來這更像是翡翠的質地。當時市面上純正的紅翡很少,能有這個鐲子這一趟就算不白來了,挖人祖墳畢竟是件損陰德的事情,我爸就勸我師伯趕緊離開,誰知道”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開始打雷,但沒有下雨,我們這一群人先是面面相覷,之後撲通一聲全跪下了,開始對著那具女屍的棺材磕頭,嘴裡還不斷地念著心經自保。我師伯稍微懂得一些風水方面的知識,就一面磕頭一面對我爸大喊,說這女屍可能不願意別人拿走她棺材裡的東西,必須趕快把鐲子給還回去。我爸拿了那鐲子就要往那骨頭的手腕上套,誰知那骨頭卻突然從棺材裡坐了起來,而且還變成了一個穿著戲服的漂亮女人,朦朦朧朧的,一會兒是個骷髏,一會兒又是張白的嚇人的臉。當時的我已經完全嚇傻了,就聽見我爸大叫了一聲,我師伯反應過來,抓起一把糯米就朝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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