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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皶D暘,別鬧了,還是先想想我們怎麼回去吧。”
玄珏一說伍欽暘才想起這件最要緊不過的事,皺了眉道:“哥,你也沒辦法啊,我還指望著你能把我給撈回去呢。這地方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呢,這是穿越了?”又憂心忡忡地道,“哥,我不會是真摔死了吧?借屍還魂?那你怎麼”
玄珏道:“你忘了?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他現在的法力比起普通精怪猶顯不足,能附身在這隻野貓身上已是勉強,不化成人形完全是因為有心無力,卻也記不清楚自己失去意識前究竟是個什麼情形,不由得暗暗擔心,萬一自己當時真放了手,也只能盼著伍欽暘自身的靈力能保他無虞。伍欽暘聽玄珏這句話後便沒了下文,還以為他是在為當初失了內丹和靈力傷心,可惜他現在沒辦法握住他哥的手,只好輕輕捏了捏黑貓的肉墊,頓了頓道:“哥,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一屍兩命啊?”
玄珏:“”簡直想替伍小同學的語文老師掬一把同情的辛酸淚,想了想又道,“暘暘,那鐲子呢?還在你身上嗎?”
伍欽暘道:“掉了?我覺得就是那倒黴鐲子把我們捲進來的”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環顧四周找到鏡子的位置,過去把眼前這個“自己”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喃喃道,“清末民初?那‘現在’是民國了?”
玄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撇開穿越的實際可行性不談,他更關心的是目前這個狀況本身。如果說他們兩個真穿越了——明顯就是魂穿,伍欽暘就算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出生,那自己呢?自己可是從北宋年間一直活到了現在。如果真是回到了過去,那這個時空裡到底有沒有另外一個“自己”存在?可他又沒有與民國有關的任何記憶,與之相關的未來也沒有發生什麼顛覆性的變化,證明這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的“過去”——這種想法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悖論了。
玄珏難免有些遲疑,同樣的立場當然也可以換到他爹的身上,那這個時空裡是不是還存在著另外一個秦致?他們想回去的話能不能找這個時代的秦致幫忙?玄珏想著想著思維就開始發散,自己前幾百年好歹是作為豹子存在,他爹可一直都是個人,又想到清軍入關後那堪稱災難的金錢鼠尾頭——直到清末才逐漸演變成如今電視劇裡常見的陰陽辮子頭,實在沒忍住笑場,完全不能想象溫文爾雅的秦大少爺怎麼能搭配上那樣一個髮型。
那邊的伍欽暘同沒閒著,這時已經從櫃子裡翻出了一紙公文,文章抬頭的“冷雲峰”云云,指的應該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了。
果然是韓向陽口中的“小峰”。
沒想到這身體的原主居然還有個這麼拉風的大俠名字。
伍欽暘正拿了公文和玄珏感嘆,門外卻傳來了韓向陽的聲音:“小峰?你在和誰說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忙論文和考試,遲了點
☆、第一一九章
冷雲峰空有個大俠的名字,實際上卻沒有半分大俠的氣勢。方才照鏡子的時候伍欽暘就已經仔細看過,這身體原主的年紀同自己相仿,長得不賴,然而和他卻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型別,少了幾分少年意氣,給人更多的是一種唯唯諾諾的平庸之感,臉色也稍顯蒼白,大約是被自己上了身的緣故。伍欽暘還沒來得及想要怎麼扮演好這個“大俠”的角色,韓向陽的聲音就已經從門外傳來,跟著的是一句:“小峰?我進來了?”說著推開了房門。
玄珏早在韓向陽問他你在跟誰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從窗戶裡跳了出去,伍欽暘把找到的公文重新放回到櫃子裡收好,又聽韓向陽道:“小峰?你怎麼從床上起來了?身體沒事兒了?”
伍欽暘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虛弱,看著眼前的櫃子道:“我想換件衣服。”
韓向陽道:“你出了不少汗吧?那是該換件衣服了。”一面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一面繼續道,“我給你拿了點兒吃的過來,你先吃吧,餐廳那邊剛做出來的,還熱乎著呢。”
伍欽暘暗自慶幸他沒有深究你在跟誰說話的問題,從櫃子裡隨便挑了件衣服出來,轉過身就看見桌上熱氣騰騰的包子還有豆漿。伍欽暘穿越之前就沒吃晚飯,現在還真有些餓了,可是手裡拿著衣服又不好不換。韓向陽坐在桌邊,一直保持著單手托腮的姿勢笑眯眯地看他。伍欽暘被盯得頗不自在,換衣服的姿勢都顯得十分僵硬,等到他終於扣好了襯衫的最後一粒釦子,又聽韓向陽道:“小峰,你就是太瘦了,以後還是多吃點兒吧。”說著把裝包子的碟子朝他推了推,示意他快吃,不然一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