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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總算是正常了一些,看起來不那麼蒼白了,只是額頭上掛著密密的汗,神情也十分疲憊而柔軟。
然而這些年被秦致和肖雲鶴薰陶出來的、堅信“有仇不報非君子”的秦小公子也絕非忍氣吞聲的良善之輩,總不會任人欺負到頭上來。玄珏雙眼微微一眯,本是懶洋洋地倚坐在床頭,神情中卻浮現出一絲屬於野獸的冰冷與煞氣。隨手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向空中一揚,眼看大半杯清水就要盡數落在床上,卻忽地在半空中凝結成一面模糊的水鏡。玄珏冷然一笑,見多了溫和的表象,卻是頭一遭露出如此殺氣騰騰的表情,雙指一併,竟是在空中引出一道烈焰般的雷光,直接朝著水鏡的另一側劈了過去。
水鏡乍然碎裂,隱約有一絲血水混合著落了下來。玄珏隨手一招,右手虛虛一劃,電光火石間在水鏡碎裂的間隙裡放出一道赤金的精魄,隨他去了。
玄珏不為所動,冷眼看著那血水落在地上濺開一個硬幣般大小的痕跡,眉頭這才微微皺了起來,居然還是叫他跑了。
論開壇作法秦小公子自然比不上他爹,但云錦神獸天賦異稟,論霸道也是絕不亞於家裡的那二位大神,好像有人看他豹大爺不發威就真把他當病貓了一樣。玄珏多少為自己被看扁了而感到不忿,但也沒有因自己利用水鏡借勢打傷了對方就掉以輕心。他不得不承認發情期對自己的影響很大,到底有些氣力不濟的感覺,打傷了對方的情況下還讓人跑了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多少扳平了一局,他也就沒再乘勝追擊,萬一對方再留有後手或是不止一人,那可就麻煩了。
玄珏在應對大事的時候一向沉穩謹慎,在對方悉知自己弱點的情況下更不會貿然貪功,好在自己也不是全無招架之力,循著那一絲精魄找到對方也不是什麼難事。出身使然,真論起尋人的本事他或許比秦致還高明幾分呢。玄珏暫時舒了口氣,又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澡。
在朦朧的熱氣裡他忽然想到,剛才在那幕幻境裡聽到的聲音,到底是誰的?
乍一聽十分熟悉,可現在想起來又覺得十分陌生,而且那幕場景,也像在哪裡經歷過一樣。
到底是在哪裡
可是熱意讓他的思緒也跟著睏倦下來,或許是消耗了太多體力的緣故,竟是直接在浴室睡著了。
而另一邊,躲在暗處的男人恨恨地擦去唇邊的血跡,冷笑了一聲。
伍欽暘那邊卻是在忙過了開學這兩天的兵荒馬亂之後重新和殷浩約了時間,大約是因為心中的不安,伍欽暘更迫切地想把自己鍛鍊成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優秀型人才,摩拳擦掌地準備繼續踢他殷叔,不料殷浩這次卻帶了個人來。
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伍欽暘怎麼著也該叫一聲師姐的向丹。向丹英姿颯爽地穿著一身跆拳道服,一見伍欽暘就笑了:“我還當是誰呢,伍欽暘呀,看來我這是要多個小師弟了。”
伍欽暘正想著謙虛兩句,人向丹可是殷浩正八經兒的徒弟呢,能被當成師弟也是一種榮幸。結果還沒開口呢,就被殷浩一句話給噎回來了:“向丹,你隨便跟他比劃兩下。”聽著還是把他當成個小孩子來看。
但實際上殷浩這是重新調整了一下教學計劃,伍欽暘的基本功已經差不多了,但有些東西不是紙上談兵和單方面傳授就能學得會的,譬如實戰經驗就是很重要的一點。雖然秦瑤放出話來說“殷哥你別跟這小子客氣,有機會可勁兒揍他”,但殷浩也不會真對伍欽暘動手,因為單方面的碾壓式教學無論是教學者還是學生都很沒成就感,如今叫向丹過來跟他比劃兩下倒是正相宜。
兩人簡單見了個禮,伍欽暘從小被教育出來的紳士風度卻讓他在這個時候遲疑了一下,還抽空思考了一下直接出腳踹人家一姑娘是不是不合適,那邊向丹卻已經拉開架勢,直接打過來了。
然後伍小同學就被向丹結結實實地給踹了一腳,好在下盤夠穩,只是向後踉蹌了幾步,還沒摔倒。
向丹也沒料到伍欽暘居然不還手,連忙道:“喂,你沒事兒吧!”
伍欽暘抹了把臉,擦了擦沒流鼻血,忙道:“沒事兒。”
殷浩的聲音卻在此時冷冷地傳過來:“為什麼不還手?”
伍欽暘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畢竟是‘師姐’嘛我”
殷浩道:“憐香惜玉?可以,不過不是這個時候。”神情和語氣已經很嚴肅了。向丹聽殷浩的這個語氣,知道他可能是生氣了,便乖乖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了。伍欽暘一時訥訥,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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