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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欽暘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玄珏正在等他,白襯衫搭配著黑色的西裝褲,襯衫的第一顆釦子沒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陽光下一層柔和的金色光澤,是個看見就讓人心神盪漾的樣子。伍小同學不否認他現在一見他哥就會想起某些色|色的事情,下意識地捂了下鼻子,忽然意識到不對,連忙收回自己脫韁野馬般的思緒,跑過去道:“哥!”
玄珏道:“怎麼了?我去學校多好。”聽到伍欽暘跑過來時略帶喘息的聲音,耳根微微一紅,好在被頭髮遮著,又有陽光,看不太出來,只那一雙眼睛仍舊流光溢彩,倒是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眼光,紛紛感嘆小少爺真是一表人才,可惜咱們高攀不起。
十一點多,差不多也是個結伴吃午飯的時間了,來來往往的白領階層不少,伍欽暘也不想站在公司大門口說正事,兩個人就一起上了位於八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秦致不在,其他人用這間屋子未免有鳩佔鵲巢的感覺,玄珏的話倒是沒有大礙,因為沒人擔心一向傻白甜的秦小公子會偷他爸的商業機密。
伍欽暘匆匆喝了口水,把雜誌和剪報從書包裡拿出來,放在桌上用以佐證,簡明扼要地把事情跟玄珏說了一遍,說完嚥了咽口水,又抬起頭來看玄珏臉上的表情。實際上玄珏早有這種不安的預感,如今兩相印證,更覺得這則報道里提到的“小學生伍某某”是伍春行了。
玄珏雖說已經活了幾百年,但是他並不清楚秦致秦瑤兄妹和伍春行之間的往事,畢竟他之前一睡就是好幾百年,再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之前鬧得你死我活的倆人貌似和好如初,腦袋一歪覺得挺高興,就不想別的了。就算生活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只要有吃有喝有地方可以睡覺可以沒事兒曬曬太陽舔舔毛,那也沒什麼大問題。
雖然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但玄珏還真沒怎麼好奇過秦致這些年經歷過的事——身為貼心小棉襖怎麼會去揭他家男主人的舊傷疤,所以玄珏對秦瑤和伍春行的事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知道的伍欽暘基本也都知道,他不知道的伍欽暘基本也都不知道,就是這麼回事兒。
但玄珏總比伍欽暘要敏銳一點兒,伍春行的反應就說明了他確實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伍欽暘是從鍾離胤那裡偶然聽來的故事入手,他是從伍春行的年紀逆推回去入手,總覺得秦致要收徒弟的話肯定會有一個合適的契機,而這個契機恰好就是伍欽暘調查出來的多年前的“公交車失蹤案”,這也差不多是殊途同歸了。
玄珏目前的想法和伍欽暘差不多,不想把伍春行卷入到目前的事件之中,但也不能對已經失蹤了的兩個人置之不理。伍欽暘後悔那天為什麼要和伍春行說起這件事了,說點兒什麼不好偏偏說這個,現在舅舅和舅媽還不在本來秦致能由出面解決這件事情是最穩妥的辦法了,按照他和玄珏的推斷,秦致必然是當初事件的知情人,心知肚明,有些隱情自然不必公之於眾,這樣對伍春行最好,秦致又有足夠的手腕和能力去解決這件事伍欽暘抓著頭髮,唉聲嘆氣了一回,徹底洩氣了。
玄珏當然也覺得這件事能私下解決最好,關鍵問題是秦致和肖雲鶴現在又“失聯”了,而且比起伍欽暘他還有更深一層的顧慮,那個對自己頻頻出手的神秘人還沒能解決呢。發情期又是個很容易讓人趁虛而入的破綻,他實在沒把握自己能一心二用——要是沒有後顧之憂他或許還能站出來幫秦瑤和伍春行排憂解難,現在倒覺得把所有線索都交給一組是最合適的辦法了。
喬家和伍家一向交好,喬源伍春行兩個專業相近志趣相投,林涵做編輯的又和秦瑤這個業餘寫小說的很有共同語言,玄珏想喬源應該不會太難為伍春行才是,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平凡那一根筋的態度了。
但就算有平凡這個不安定因素在,把所有情況都通報給警局也是目前最優的選擇了。伍欽暘對他哥的決定沒什麼意見,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給喬源打電話,結果沒打通。
伍欽暘:“”和玄珏對視了一眼,徹底抓狂了,“怎麼喬叔電話也打不通了啊啊啊啊!”
玄珏很淡定地換了個號碼繼續打,這次打給向丹,這回打通了。就聽向丹那邊聲音嘈雜,音樂聲震耳欲聾,“喂喂喂”了半天不解其意,讓伍欽暘和玄珏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好半天才把向丹略帶疑惑的聲音分辨出來:“喂喂秦珏?怎麼啦?我們在外面”
玄珏道:“喬叔呢?”
向丹道:“一起呢,這兒訊號號號不好”剛說完這句話電話就自己斷了。
伍欽暘:“”然後轉過臉來問玄珏,“哥,這案子還沒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