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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放在另一邊不就好了?”
“這樣勉強可以。”黃益說,“可是要怎麼佈局呢?一共就20畝地。”
李穆看來看去,覺得不太直觀,於是拿了一張紙,裁成紙片,寫上育肥豬舍、種豬舍,哺乳豬舍、獸醫站等等名字,用十幾枚大頭針釘在規劃圖上,移來移去,終於做成了好幾個方案,每一個都被黃益否決了,不是說風向不對,就是日照不好,再不然就是距離太近。終於,李穆擺出了一個完美的方案。豬舍坐南朝北,日照充足,位於下風處;中間以一個大水池和竹林隔開;工作區生活區都在外圍,除了飼養員和獸醫之外誰也不用進去生產區。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有四棟豬舍的一半架在了養豬場外面的半山上。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李穆鬆了一口氣說。
“什麼叫做就這樣吧,你這四棟豬舍都越界了啊。”黃益指著規劃圖說,“跨過紅線了啊。而且紅線那邊是很陡峭的山壁,豬舍不能一半在山上一半在山下吧?”
“這個圖又不是國土部門畫的有法律效力的土。”李穆說,“只不過是測量所的人用GPS定的點。”專門為了透過農業部門的審查才做的測量,“我和村委會訂的合同很模糊,只是說這個山谷裡面大約20畝地,界限是這座山和那座山的山邊。”而且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村委會了,村子已經併入了新區,村委會成了居委會,原來的村委會主任已經退休不幹了,新任的居委會主任是上面派下來的,對村裡的情況一點都不清楚。“而我現在手頭剛好有一部不用錢的挖掘機。”李穆說。
“你想偷偷地把養豬場的範圍擴大啊?”黃益恍然大悟,“會不會有問題啊?”
“應該不會的。”李穆說。合同上面沒有說不準挖山啊,就算被發現了,居委會的人也拿李穆沒辦法,誰叫他們籤這麼模模糊糊的合同來著?“這些山都是無主的荒山,土地貧瘠沒水源,誰也不要,一直都沒有歸屬。”施大石之所以租下了那個小山坳來養豬,就是因為小山坳裡面有一口泉水。這口泉水符合飲用水標準,但是口感發苦,人是不肯喝的,餵豬倒是沒什麼問題,反正豬也不能去投訴。
“既然沒有問題那不如挖大一點。”黃益在規劃圖上面畫了一個大圈,說,“把這一圈都挖了,我記得這一圈都是泥土的斜坡,很容易挖的。挖了以後,你的養豬場就有三十畝地了,有了三十畝地,建築物就好安排多了。”
“這個不太好吧。”李穆說。一下子擴大了一半啊,肯定會被發現的吧?發現以後很難自圓其說吧?萬一居委會來打官司怎麼辦呢?
“管它呢!”黃益說,“你自己說沒關係的。”
於是李穆就讓安道全找了人來,擴大養豬場。安道全滿心不情願,可是還欠著李穆的錢,又正在給李穆造房子,建好以後還得李穆簽收合格,所以他沒有法子拒絕李穆。於是安道全一方面加緊出售這臺挖掘機,一面又找了阿雄來給他開挖掘機。阿雄倒是很高興,開著挖掘機十幾天功夫就把幾道斜坡連根拔起,讓小山坳的面積擴大了一半。
那一邊學生公寓的程序也很是順利,封頂之後開始砌磚牆,眼下已經砌好了一半。做完牆以後,就是佈置管道線路,接著簡單裝修一下,就可以宣佈學生公寓正式落成了。就在李穆計算自己在學生公寓上面賺了多少錢的時候,阿雄打了電話過來:“李老闆,你趕緊來工地看看,我覺得我好像挖到一個墳。”
“墳?”李穆嚇了一大跳,也不管正在上課,立即就從課室後門溜了出去,開車到了養豬場。挖人祖墳在以前可是十惡不赦的罪行之一,就算是現在,也是不共戴天的大仇,特別是在農村。要是這一次挖的是別人的祖墳,不說打官司什麼的,農民們立即就能衝進來把養豬場所有的設施都砸掉,再把李穆狠狠地揍一頓,同時李穆和誰說,誰都會覺得是李穆的不對。就算和李富貴說,李穆他父親也會說是李穆的不對。
到了養豬場,下了車,李穆急急忙忙就直奔阿雄所在之處。只見阿雄站在挖掘機下方,跪在地上,對著一個新開挖的地方連連磕頭,口中唸唸有詞。走進了才發現,果然是一個墳墓,墓碑棺木俱在,只是已經沒有了一大半,連棺木都破碎了。
見到李穆,阿雄就急急忙忙地說:“李老闆,這可怎麼辦啊?”
“你怎麼會會驚擾了先人?”李穆一邊問,一邊湊前去觀察。這個棺木朽爛得很厲害,裡面也沒有看見有屍骨。墓碑上面的文字已經看不清楚了,墳墓很小,也沒有水泥磚頭什麼的,就是一個純粹的土墓。
“這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