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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靳眨巴了兩下眼睛,撇了撇嘴,傾身抓住了清秋的胳膊,道,“姐姐!”
清秋被徹底嚇了一大跳,身上的雞皮疙瘩瞬時豎起,伸手用力想將韓少靳的手掰開,可韓少靳的手死死挽著清秋,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開,像極了孩子。
清秋轉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韓少靳看了個遍,發現韓少靳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已經不僅僅只是驚訝,而是感到越來越疑惑,她對韓少靳落入儒妄之手的事也略知一二的,如今在此處遇見韓少靳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最奇怪的是,韓少靳竟然像極了孩子,韓少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是怎麼到了此處的呢。
清秋整個人放鬆下來,不去避開韓少靳的糾纏,而是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腕,替他把脈。
韓少靳很是乖巧地配合清秋把脈,眨巴著眼睛,看著清秋。
清秋把完脈抬眼的瞬間,看到韓少靳的側臉,心中微微一痛,他和韓少辰是親兄弟,那側臉與韓少辰幾乎有六七成相似,這一瞬,清秋不免有些呆了,以前與韓少辰的回憶不小心又衝回她的腦中,這種怔忡讓她差點忘記了,剛才給韓少靳把脈之後發現的情況。
韓少靳的脈象很亂,顯然是遭受過重創,傷了頭部,再從他現在的情形看,還不僅僅只是沒有記憶的問題,而是已經影響到他的思維和神智了。
清秋搖了搖頭,想要起身,可韓少靳卻一直拉著她不肯放,甚至也不和她一起起身,只會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清秋,看地她心裡整個都軟了。畢竟她也是做了母親的人,在看到這樣澄澈透明的眼神時,她似看到了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
她幾乎是本能地用手摸了摸韓少靳的腦袋,溫柔地道,“乖,姐姐冷,我們起來吧!”
韓少靳晃了晃腦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著清秋一起起身,在雪地裡行走。
由於在雪地裡坐了一些時間,清秋的衣服已經溼了一片,不免打了個抖,一旁的韓少靳就像以前的靜一樣燦爛的一笑,嘴角的弧度好看地令人陶醉,他將身上的動物皮毛脫了下來,不說一句話,將那暖暖的皮毛披上了清秋的肩膀。
清秋的身上一暖,心裡也竄過一絲暖流,“靜!”她看著韓少靳的側臉輕輕地喚了一聲,韓少靳立刻轉過頭來,笑得越發燦爛。
這笑燦爛地,像冬天裡盛開的梅花,讓清秋不小心看呆了,只是隨之而來,內心的酸楚一點點從血液滲入心臟,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似曾相似,卻比之前的傷更痛。
只是人活在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不論是滿路荊棘還是一路平坦,她都會堅強面對,努力地活下去。
(405)遇見了他03
清秋和韓少靳艱難地在雪地中行了一夜,滿身風霜,形神疲憊,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可以落腳的鎮上。
進入鎮裡的時候,天還是矇矇亮,氣溫很低,低地讓人都不願多吸一口冷氣。清秋看到一旁凍得臉色都微微有些發青的韓少靳,心想著要趕快進鎮,找個地方取暖休息,拉著韓少靳趕快進鎮。
或許是因為天色太早,鎮門口冷冷清清的,沒有過往的行人,只有清秋和韓少靳兩人,清秋看到的是一片被雪覆蓋的小鎮,就連進鎮的告示牌上也蓋著厚厚一層雪。
清秋與韓少靳走了幾步,在經過告示牌時,告示牌上厚厚的白雪,因為太重而滑了下來,露出告示牌上那工工整整的大字,清秋下意識地一瞥,眼神收縮,全身緊繃起來。
她放開了韓少靳的手,快步走到告示牌前,將上面殘餘的雪層全部撥開,告示牌上微微有些化開的字跡,仍然可以辨認:如今查實朝廷亂黨宇文啟智與叛軍楊梵勾結,若有人提供線索追查亂黨餘孽,賞十萬兩。若協助捉拿亂黨餘孽,則賞三十萬兩。
清秋看完告示,雙拳緊握,憤憤將那張告示撕扯而下,狠狠仍在地面之上。而她身後的韓少靳則一直扯著笑容靜靜地看著她。
她氣憤回頭的瞬間,看到韓少靳那如沐春風的笑意,內心反而突生了陣陣恨意。她恨意濃濃地掃視著韓少靳沒有半絲心機的雙眼,暗暗地在心中割捨那一分不捨的心情。
她永遠都會記得韓奎害得她家破人亡骨肉分離,她永遠都會記得她的涅槃重生,她永遠都會記得韓少辰、韓少靳是韓奎的兒子,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不論今日他韓少靳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們之間的仇恨是永遠也不會變的,就算她不屑父債子償,她也絕不能容忍自己和殺父仇人的兒子和平相處,她該要狠下心腸,像放棄韓少辰一樣,遠離韓少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