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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然地靠在座椅上，雙眸黯淡下來，失去了光澤，媽媽病了？不對呀，媽媽一直在和她通話呀，只說明年動遷的事情啊！昨天晚上，在電話裡，媽媽不還是笑語風聲嗎？媽媽還打趣你有沒有心上人嗎？怎麼一夜之間，都變呢？

曦兒回頭望著張閩瀾的臉，嚴肅而冷靜，不像是說謊，即使報復她，他也沒有必要拿她的親人，來捉弄她啊？她喃喃低語：“什麼病？昨天晚上，她還和我通話呢？”

張閩瀾的嘴角露出不經意地笑容，讓曦兒撲捉到了，恍然大悟，難道真是張閩瀾的惡作劇？這個混蛋，這個惡魔，竟敢拿她母親的健康開玩笑？

曦兒轉過身去，她的粉拳就像雨點一樣落在張閩瀾的身上，張閩瀾紋絲不動，雙手仍然緊緊地握住方向盤，置之不理曦兒的瘋狂，任其發洩不滿地情緒。

張閩瀾的態度，反而讓曦兒覺得她說到張閩瀾的軟肋了。她搖晃著張閩瀾的肩膀，拍打著車門，大聲嚷道：“張閩瀾，你太卑鄙了！你耍我，你戲弄我，你也不能拿我的親人做你遊戲的籌碼啊？你這個混蛋！”

張閩瀾轉過頭來，愛憐地望著近似瘋狂的王曦兒，淡淡地解釋：“曦兒，你都二十多歲了，你是成人了，怎麼還這樣任性呢？我張閩瀾再混，也通情達理，再玩，也不會輕易拿人命開玩笑吧？”

嗯？瞬時，曦兒安靜下來了，是啊，誰會輕易那人家的父母開玩笑呢？可是，她和張閩瀾相識到現在，他是什麼樣的人，她王曦兒一點也不瞭解啊！只知道他是風花月場上老手，他的周圍，美女如雲。

至於商界精英，那都是報紙電視上的介紹，褪去那張華麗的外衣，誰知道他骨子是什麼樣的呢？憑什麼你相信他呢？黑燈瞎火，你怎麼那麼犯傻，就跟著他跑出來了，你的腦子進水了？

想到這裡，王曦兒拍著車門，喊道：“張閩瀾，你騙人！你又戲弄我，混蛋，你要帶我去哪兒？停車，我要下去。”

張閩瀾減緩車速，把車駛到慢車道，搖著頭，嘆著氣，冷冽的聲音傳到曦兒的耳邊：“唉，不說話呢，太安靜了，我還有點不適應，可是你開口，這麼鬧人呢！真是的，你就不能讓我清醒一會兒嗎？”

張閩瀾陰鷙的氣息，環繞在曦兒的周圍，曦兒感到寒氣逼人，可是曦兒就是不服，能怎麼樣？臨上刑場，也要把話說明白了。

曦兒拍著車門，大喊道：“那你帶我到哪兒去？”

張閩瀾緩緩停下車，耐著心，厲聲問道：“王曦兒，你是閉月羞花嗎？你婀娜多姿嗎？”

曦兒低下頭，張閩瀾的話，刺痛了她的心。張閩瀾不想刺激她的，可是太煩了，又喊又叫，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呢。曦兒沮喪的神態，張閩瀾長嘆一口氣，搖搖頭，反問道：“那你怕什麼啊？我又不能把你賣了，就憑你，誰會要你？也就我張閩瀾將就一下吧。”

幾秒鐘以後，張閩瀾緩緩地啟動車，車裡靜謐一刻鐘，忽然，曦兒聲嘶力竭地喊道：“張閩瀾，你這個惡魔，你是不是騙人，我媽媽身體一直硬朗，怎麼會突然發病呢？是不是你做什麼壞事了？”忽然之間，曦兒想明白一個問題，張閩瀾他不是什麼善類，是不是張閩瀾拿父母來要挾你呢，逼你就範呢？

張閩瀾厲聲吼叫：“住手，臭丫頭，開車注意力不集中，晚上視線又不好，你不想一會兒，我們上人行道了吧？”

曦兒停止喊叫，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夜幕下，街道上，人越來越稀少，車也稀少了。她的心感覺到慌亂，難道真是往那個醫院去的路上嗎？

此時，王曦兒覺得張閩瀾瞞著自己許多事情，有許多疑團未接呢。還有許多事情，他沒有告訴自己，他是怎麼認識爸爸媽媽的？難道他親自去牡丹江接父母來上海嗎？爸爸媽媽怎麼會接受陌生人的恩惠呢？難道張閩瀾說他是你的男朋友？

媽媽患什麼病，這樣興師動眾的？難道真是那種病嗎？不應該是啊！她低聲咕噥一句：“張閩瀾，你真去牡丹江了？”

張閩瀾點點頭，默默無語，他不知道怎麼向王曦兒解釋發生的一切，他只能保持沉默。

“是你，把我媽媽接到上海的？”曦兒小心翼翼詢問著，她就想刨根問底。張閩瀾只是點頭承認，懶得和她說話似的。哼，那又怎麼樣？不說話，也沒關係，只要你的大腦有思維、有意識就行。哼，你還不是白痴，還不錯，還能聽懂中國話。

兩個人都沉默了，直到寶馬車駛進醫院的大門，曦兒又一次發問：“那你怎麼解釋你的身份？”

“男朋友。”張閩瀾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