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畫面上卻又是一片梅林,梅花掩映中只是一名女子窈窕的背影,女子在撫琴,寬大的袍袖間露出琴之一角。
梅花與美人,而美人也只是素淨的背影,自是餘韻深遠,引人暇思。
畫側,還用工筆提著一首詩。字跡娟秀,如蝶飛鳳舞。
書房側面置著一張紫檀木材的大書桌,桌角蹲著一隻“燕喜同和”青花五彩梅瓶,疏疏落落地插著幾枝絹質防真的白梅,那梅花似開還閉,骨朵抱春,鼻翼間不覺似飄過一陣清香
書桌上還零零落落地放置著幾管古色古香的筆筒,插著大大小小的狼毫,兩方墨跡斑斑的易水硯,一方紙鎮,大幅的宣紙
乾爹就坐在書桌後的梨花木大椅上,垂著頭,手中正握著一管毛筆,落筆處,紅豔豔的梅花就要脫紙而出
誰能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藍天集團”董事長金翔天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乾爹”我站在書桌前好一會兒,方才開口叫道。
金翔天抬起頭,一愣,才笑道,“你來了?身子無大礙罷?”
“我很好,乾爹”
“幫我磨墨吧”
“嗯”我拿起墨來,見墨條上刻著“紫玉光”三字,墨身上還有著細美的浮雕。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墨呢。
“應該是這樣”乾爹握住我的手,輕輕按順時針推動。
“知道了”感覺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心中不禁湧過一陣暖流。
墨磨的差不多了,乾爹指了指書桌前的一排小凳,叫我坐下。
坐下來,不覺扭頭又去看那軸畫。
娟秀的字跡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好悲涼的字句,念及此,只覺口中有咀嚼不盡的餘韻,一股淒涼之感在腹中盤環。
“楣兒,乾爹對你可好?”
“楣兒?”
“啊”我一驚,卻發現乾爹已停了筆,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好,乾爹對我有一百個好”我連忙點頭。
“那金家可好?”
“好,比哪兒都好”我又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金翔天靠在座位上,閉上眼。雙眉輕鎖,英俊的臉顯出些蒼老來。
我不覺心一酸。
什麼時候,他就老了?
我坐在椅子上等了一陣,半晌卻再無動靜。
輕輕轉到書桌背後,金翔天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似乎睡著了。
我拿起椅背上搭著的袍子蓋在他身上,見他沒動,又看了他一會兒,方輕輕轉身退了出去。
快走到我的臥房門前時,見一個人影立在走廊裡,揹著光,只看見高大的輪廓。
走近了,卻是金榔。
我扭過臉,轉身想進房。
胳膊立刻一緊,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
“金家就這麼沒規矩嗎?”
“二哥”我扭頭沒好氣地叫了一聲。
叫聲“二哥”算什麼,如果要規矩,那麼就照規矩來好了。
“可以放開了?”我盯著他。
“哼”金榔從鼻子裡哼了聲,“想得容易”說著,他一把拽住我。
“你幹什麼”話音未了,我已經被拖進了他的臥房。
“砰”門關上,他一把將我按在門上,兩手插在我的肩膀上方。
“爸爸跟你說了什麼?”他兩隻眼睛黑亮的嚇人。
“沒說什麼”我垂下眼說。
“沒說什麼?哈,鬼才信!”
“你不就是鬼麼,一隻淹死鬼”我慢慢說著,抬眼看他。
他的臉一下子揪起來,兩隻眼睛大大地瞪著我。
“你自己說的”我無辜地澄清。
“你”他咬牙,卻沒折。
這的確是他的原話。
“爸爸有沒有說,讓你們成親?”他又閒閒地說道,眼睛卻死死盯住我。
我身上像被刺了一下。
“誰,誰們?”
“你們,你和槪�苯鵠埔а狼諧藎�蛔忠蛔值廝黨隼礎�
17 再見錦瑟
我打了個寒戰,“你肯定是瘋了,我就只當是瘋子說話”
“別再裝傻,你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名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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