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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景,張仲季一時無語,看樣子是他理解有誤,諸侯爭霸到底非同兒戲,哪怕袁紹在疼愛她的兒子,也不可能選擇屈服,想到這裡,索性也不問此人姓名,直接伸手一指還暈著的袁譚,說道:“你們的大公子就在這裡,你這空無一物就過來,不會是想直接把人接回去吧?”
田豐只是看著帳中的張郃與高覽二人,並不回話,他這才知道這兩人已經選擇了反叛。高覽一時尷尬,彆著臉不看他,而張郃卻坦然的上前一步,抱拳道:“見過田別駕!”
他自認為已經盡力,倒是顯得問心無愧。而田豐卻也不說什麼,人各有志罷了。他更不上前搭理張仲季,只是認準了劉備,走上前去道一聲:“冀州別駕田豐拜見劉皇叔!”
劉備一時尷尬,帳中能做主之人自然是張仲季,可這冀州別駕好似不知道一樣,偏偏向他見禮,他雖然有著皇叔的身份,可根基淺薄,暫時還沒有他說話的份。而田豐自然也知道他不是此地的主人,似乎也只是想過來問候一聲而已,說完就轉身看向正主,又順勢走兩步上前,淡淡的一俯身:“河北田豐見過冠軍侯!”
“原來是你,那就怪不得了!”張仲季對他的姓名雖然算不上如雷貫耳,可也知道眼前這人是個有著真材實料的謀主,可惜就是太過剛直不會說話,所以也就不在乎他剛剛的這般作為,哪怕隱隱覺察到了他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我此來正是奉我主之命,接少主人回城,還望冠軍侯不予計較。”田豐並不多說,只是順著張仲季剛才的問話道明來意,從這些日子的對峙來看,他很肯定張仲季不是來找鄴城拼命的,否則早就揮軍攻城,也不至於在此城外遲疑不前。
“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家少主子金貴的身子,少說也得拿換三五做城池來換,我吃虧一點,你只把眼前的城池獻出來,我立馬放人!”張仲季一指臨淄方向,他自然知道這是沒可能之事,不過試一試也無妨。
“我主領天子旨意鎮守北地,又怎能輕易與人。冠軍侯若要此城,只讓天子親自對我主下令,此事自然可行。”田豐說話的時候表現的很平靜,想這張仲季作為一方諸侯,對於土地自然是貪得無厭,但他又怎麼會同意割讓城池!
況且一旦答應下來,以眼前此人膽大妄為的性子,只要得到了齊國臨淄之地,下一步就是搶佔北面的濟南與樂安二郡,繼而佔據黃河以南的全部土地,恐怕一時勢大難以壓制!
而見他提起皇帝,張仲季一時心動,突然改口不提土地之事,只看這田豐在此,他就知道這城池是沒指望的事,反而對人感興趣起來,琢磨著要把人留下,索性改口道:“素聞鉅鹿田元皓之名,我這裡有皇帝陛下的詔書一封,特封你為尚書令,你若不嫌棄改日就來彭城上任,如何?”
尚書令一職始於秦,西漢沿置,本為少府的屬官,掌文書及群臣的奏章。漢武帝時以宦官司擔任,漢成帝時改用士人,到此時已經演變成為對君主負責,總攬一切政令的首腦。
這無疑是一個權力很大的官位,幾乎趕得上宰相了,論對皇帝的親熱程度更是勝過丞相以及所謂的三公九卿。張仲季這是在拉人,反正不管成不成,噁心一下袁紹也不錯。
對於他的胡來,田豐明顯言語一頓,不過很快恢復過來,往南一拜,回道:“田某自知才能有限,無法擔當大任,只能多謝陛下厚愛!”
“你身為漢民竟敢拒絕天子的徵召!”張仲季卻是暴然一聲大吼,只回頭命令陳到一聲:“來啊,速把他給我拿下,帶回彭城之後由陛下處置!”
這理由似是而非,倒也說得過去。如果來的是郭圖,許攸等人,他自然不至於硬是要把人押回去,而既然來的是田豐,此人剛正且一心為公,正是他喜歡的下屬型別,並且才能出眾,即使比不上被神化的豬哥,卻也差不到哪裡去,況且留這麼一個人在袁紹身邊總是個變數,還不如趁眼下有機會之時,把人抓了逮回去再說。
他這心思變化的太快,以陳到的反應速度,也是愣了半秒鐘也醒過來,又趕緊拉開架勢衝到田豐身邊,只把人雙臂往後一架,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某受命而來,若冠軍侯執意強迫,我田元皓唯有一死!”
聽他的語氣甚是堅決,以他的為人恐怕也做得出來,張仲季一時臉色變幻,先讓陳到把人放開,只是眼下這時節,留與不留都是個問題。
一旁的孔融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多看了兩眼神色果決的田豐,又想起要與河北結盟一事,直接為他開脫道:“此乃忠義之人,冠軍侯又何必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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