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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知曉,不過觀城牆之上守衛十分嚴密,恐怕守將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此地,只不知內有多少兵馬。”
“一試便知!”張仲季揮手招來孫觀,下令道:“帶三千步卒上去探探虛實。”
喏!”孫觀聽得命令,領了三千步卒,一手持盾一手抓刀,緩緩的靠近城牆。
徐州兵的特色,可以守城卻不願意攻城,張仲季的意思,孫觀很能領會,是以他只帶著人繞著城牆不遠處轉了一圈,避開檑木滾石能夠到的範圍,只消耗了敵方一陣箭雨就退了回來,除三兩個倒黴的沒遮住身子,被密集的弓弩射到了手腳,其他人等毫髮無傷。
這般行為更讓城牆上指揮據守的田豐有些尷尬,他還是第一次單獨領軍在外,剛剛稍有些緊張,下面的敵軍還沒有接近,他就下令弓箭手放箭,結果空放了一輪。
孫觀退到張仲季跟前,都不用他說什麼,張仲季卻是嘆息一聲:“就地安營紮寨,等全軍匯合之後,再作打算!”
眼看著剛剛箭如雨下,可見此城守衛森嚴,而臨淄自古以來就是重鎮所在,最早可以延續到周朝的齊國國都,到漢代為齊王首府,雖然一時破敗,可幾百年延續下來,這城牆也是特別高大寬厚,只要其中有一萬敵軍據守,他這邊就算把人命都填進去也無濟於事。
事情已然如此,他這個命令下得多少有些無奈,如孫子兵法所說,在外地征戰最好就地取材,否則於國內消耗太大,將會拖垮經濟民生。說明白點就是殺到哪裡就要搶到那裡,這個搶字當然太過了,按照他的意思只是劫富濟貧而已,可惜很讓人無語的是,自他下達清理青州境內的命令開始,那些深藏著富戶與大家,一個個都不見了影子。
哪怕太史慈與藏霸一東一西包抄而來,中間還有張郃高覽等人策應,可到底比不過那些地頭蛇,他們打不過卻跑得過,掩藏了糧食錢財或逃到山裡,或乾脆拖家帶口逃往冀州方向,張仲季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眼下這窘迫的青州之地,總計有不下十萬軍士需要他養活,其中有他自己帶來四萬徐州將士,以及迫降河北的一萬兵卒,再加上土生土長的青州兵,包括田楷留下的兩萬人和劉備的三萬北海軍士。
如此多的人馬僅靠北海城的三五勺米糧又怎麼養得起!
不過三五日之後,太史慈、臧霸等人先後尋到營地,可憐他們這一路空跑卻是一無所獲,所得米糧還不夠自身用度,而前往青冀交界之地堵截的張郃等人也是兩手空空而回。
張仲季把人接著,頗有些失望,他帶的軍糧尚算充足,再算上各地縣城繳獲的,也不過夠大軍十天半月的用度,只要在這段時間之內,他不能攻下眼前的城池,就只能暫且退兵,待來年再作打算。
“既然是河北的人馬,不如把那鄴城大公子推到前方,我等緊隨其後攻城便是!”臧霸神色一狠,眼下這種困境自然讓他心有不甘,而那袁譚正好能派上用場。
張仲季摸了摸下巴,這事雖然有些不道德,可也不是做不得,畢竟兩軍交戰向來無所不用其極,左右看看劉備與孔融,眼見他二人也不曾出面反對,也就下定了決心,回頭吩咐陳到一聲:“叔至,去把袁譚帶出來!”
陳到一點頭,轉身離開大帳。
袁家大公子對於張仲季來說自然是奇貨可居,是以他可不敢讓其他人看守,畢竟營地之中尚有不少是原來河北的軍士,萬一為了富貴,一時起心將人放走並隨之逃亡,那他張仲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所以也只放心讓陳到兼管著這俘虜。
袁譚很快被帶了上來,他只看一眼帳中諸人的神色,卻是心中一喜,他知道他父親的人來了!這麼多天的壓抑一時一掃而空!他昂頭看著主位之上的張仲季,眼中滿是不肖。
張仲季也正在看著他,這大公子一開始還吵吵鬧鬧的,在關押了好些日子沒人理睬之後終於安靜下來,不過眼下他看人的眼色讓人很不爽。
一點都沒有身為俘虜的自覺!
“你若識相,老老實實的把小爺恭送回去,如此,尚能保你一條小命,否則,等你束手就擒之日,必然死無葬身之地!”袁譚自覺還算嘴下留情,他心中可不是這般想法!只待揚眉吐氣之日,自是要把這帳中所有見過他落魄之人,一一折磨而死!
對於他的威脅之意,張仲季只是一笑不語,而旁邊臧霸更是嗤笑一聲,直接一步上前把人提起,用腦袋狠狠的撞了他的頭,噗的一聲,可想而知,這鐵盔撞在頭上是有多疼!只見袁大公子被鬆開之後,在原地晃悠了兩下,就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
“他這嬌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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