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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審配見他越說越有勁,不由得大怒,直接撲上前去把人按在地,都顧不得自己身為文人,拍的一聲,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你敢!”許攸措不及防之下,被人如此對待,正是怒上心頭,仗著稍稍年輕力壯,掙扎著翻過身來,逮著沮授的面部就是兩記老拳,他許攸可不是好欺負的!
袁紹愣了一愣,只因平日裡,他的謀士吵也吵過鬧也鬧過,卻還沒有到相互動手的地步,這一下到讓他半天反應過來,連忙喊一聲:“快把人分開!”
很快上來幾個護衛將兩人分開。
“審正南你給我聽好了!”許攸雖然被拉到一旁,卻又如何甘心,卻只扯著嗓子面向袁紹喊道:“主公,當此良機,千萬不可錯過,只要你登高而呼,天下必然雲集雲從,更有袁太傅在南呼應,就算各地諸侯有異心,又誰敢出面與你爭鋒!”
這話一直憋在他與郭圖一行人的心裡,今日終於被激了出來。袁紹一揮手,讓人把他拉了下去,此刻,他想要知道的已經瞭然於胸。
“此事容後再議,你們都暫且退下。”
見袁紹話一出口,沮授拉著猶自橫眉怒目的審配退了出去。
“沮大人,你剛剛為何不呵斥與他!”審配頓住腳步,只瞪著沮授,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怕眼前之人的心思已經發生了變化。
沮授看著他錚錚不屈的樣子,又怎不知他心裡的想法,卻只是把人拉著尋了一處僻靜之所,才開口道:“正南,主公的心思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主公的心思?”審配剛剛倒是沒有注意到袁紹的神情,一時顧不得糾纏其他,質問道:“主公能有什麼心思,難道他還真想取而代之不成!”
“正如那許攸所說,又有何不可!”沮授竟然很肯定的回了他一句。
審配一時面色潮紅,怎麼也沒想到沮授居然會這樣回答他,不由得大怒道:“有何不可?你沮授身為漢臣,這是你該說的話麼!”
沮授也不管他激動的樣子,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你我又何曾是漢臣?”
審配手腳一頓,卻是默然無語。沮授的意思他明白了,他們既然以袁紹為主,自然是鄴城之人,又何嘗是漢臣!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整個人靠在一旁的立柱上發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等既然身為鄴城之人,自當為主公考慮。”沮授把現實平靜的倒了出來,他想審配應該能接受,畢竟他們這些上層人物也同時接觸過黃老之言。
又片刻之後,審配恢復清明,卻只是苦笑不語。
“我之所以希望主公即刻興兵出征,就是不希望那關中之地被曹操搶走,你可知曹操早已經做好了入關的準備!”沮授拍了拍審配的肩膀,知道他此時已經能聽進去別人的言語,就繼續說道:“雖然關中破敗,可到底是龍興之地,只要佔據其地,就進可攻退可守。”
“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知道,但此時易京尚未拿下,青州方向那張仲季又鬧得厲害,且大公子生死不知,以主公的為人,又怎麼能安心入關!”審配很快擺正了心思,開始考慮鄴城往後的道路。
“青州之地窮山惡水,得之無益棄之可惜,既然他冠軍侯想要讓給他就是,只留一軍緊守黃河渡口,防止他繼續北上即可。至於大公子的安危,我想元皓此去必然有個結果,我等只看著就是,以那張仲季往日的作為來看,我倒是對元皓此行的結果有些猜測。”
審配只是看著他不語。
自徐州軍突然殺入青州,沮授就開始收集張仲季過往的一舉一動,這些日子下來也有些心得,此時見審配這幅表情,卻只是回道:“只需與他一些錢糧,此事就可了結!”
這話有些兒戲了,審配更是不信,反問道:“你又如何得知?”
“他這人行事不在於好惡,也不在於對錯,更不在於外人的評判。”沮授說到這裡忍不住斷了言語,一時有些說不下去,他越是關注越發現那人難以捉摸,雖然對其行事作風有些判斷,卻又覺得似是而非,就好比這次出兵青州,先不論合不合理,但是他就是做了,很乾脆的得罪了鄴城不說,似乎還根本不把河北放在眼裡。
審配聽到一半見他不說了,忍不住問一聲:“怎麼不說了?繼續說下去。”
“只從他往日的行為來看,其一,他不殺俘虜,對於俘獲之人向來都是可以留下就留下,不願意留下的甚至還發給錢糧遣走,甚至也包括敵方大將,如淮南張勳,是以不用擔心大公子的安危;其二,他喜歡劫人錢財,入主徐州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