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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敢站出來了。待一切塵埃落定,眾多大臣也先後離開,可憐他們此來就被強自送往田頭地間,到而今釋放歸來,更是連安居之所都沒有,如今大多數人還不得已寄居在他人籬下,於今還是想辦法尋個住處才是正理。
張仲季雙手抱頭,看了看腳尖,又抬起頭轉身離開皇宮,直接去了一旁的丞相府。三年了,他從一個無路可走的匪徒,變成了於今的大漢丞相,中間雖然未有多少驚險,卻也從來不似今日這麼坦蕩,他之所以站在那裡養神,就是等著有人與他起鬨,可剛才居然沒有一個老臣說些什麼,或者有什麼異議。
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他笑著搖搖頭,太過平靜可不是一件好事。
丞相府是由刺史府整修而來,卻只是換了個牌匾而已。而其中佔據一角的太守府也變身成為刺史府衙,至於其他地方就未曾有什麼變化。
他到的時候,如糜子貞、甄洛、蔡琰、曹媛、董穎等一群女官正聚在一堆小聲說些什麼,至於管亥、陳群、太史慈、臧霸、賈詡、郗慮、糜竺、糜芳、孫乾以及張郃與高覽卻在另一邊正襟危坐,個個都屏氣凝神,正彷彿神遊天外。
看看人也不少了,張仲季暗自點頭,若是加上留守琅邪的劉闢與龔都以及坐鎮淮南的徐晃、雷薄、陳蘭三人,大大小小的人物加起來也算是過了兩手之數。
“參見丞相!”
糜子貞和甄洛領頭,眾人一起下拜。
張仲季一擺手,讓人都坐下去,看了看糜子貞又看了看甄洛,也就不打算說什麼了,只是吩咐先來一步的陳群一聲:“長文,把剛剛那個詔書再念一遍!”
陳群稍稍一點頭,把詔書從懷裡掏出來,因為已經知道里面的內容,倒是很平靜的唸了出來。他現在是丞相司直,論官位竟然比糜子貞的丞相長史還要高一些,這讓他有些赧然,只念了前面一條就停了下來,頓了片刻,正在眾人有些疑惑的時候,他卻是暫且把詔書合上,只是朝著張仲季一俯身,說道:“陳長文有話要說,還請主公不要見怪。”
“你直說就是!”張仲季暗中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想讓他悠著點。兩人雖然算不上真正的損友,但是對於陳群此時想要說的話,他卻隱隱有些知道。
“下官慚愧,此去荊州未曾有功,卻身居高位,而糜大人治理有方,州內百姓無不稱道,論功行賞,卻位於我陳長文之下,豈不是讓我等無顏為官!”
張仲季一時愕然,本來陳群再宣讀下去就輪到成為三公之人的甄洛了,他卻在此當頭停下,讓人以為他陳群是想站出來反對甄洛為御史大夫的。
沒想到竟然是在為糜子貞抱不平!張仲季這下卻有些回不神來,陳群這人可是和一眾女官並不對付,往日裡常常想著的就是把她們拉下馬,讓她們老老實實回家相夫教子去,可如今竟然表示了贊同,甚至有種敬佩的意思在裡面。
陳群卻並不是在開玩笑,將近兩年的時間,糜子貞的才幹已經完全折服了他,他自認為無法在同等的條件下,做到她於今能做到的地步。
“陳長文所言極是!”管亥也站起來力頂,當初他無路可走之下,帶著十萬男女老少一路逃荒來到彭城之下,接待他的正是糜子貞等人,雖然有些看不過去女子為官,但而今卻已經習慣了,只要忽視性別之分,他自覺比不上這區區女子。
“末將等也是如此!”太史慈和臧霸等人也先後站出身表明態度。
此時此刻,糜子貞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異常,事實上她早就做好了為人指責的準備,卻又何曾想到會有這麼一日,在現在,這些曾經反對甚至不願意與她共事的人,竟然一起擁戴她,這種付出努力之後所收穫的東西,差點讓她情緒失控,幾乎就要當著眾人的面畫出眼淚。
她強忍著心中那一抹幸福的感覺,勇敢的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哥哥,以及身旁那位正笑著注視她的人,微微平靜了心情,才輕聲說道:“多謝各位哥哥厚愛,只是丞相此人各位也是瞭解,非是子貞矯情不想上位,只是若是去了一旁獨自開府,獨留下丞相府中眾多雜事卻又無人與他處理,我放心不下。”
她這不是在推辭,只是在說一種現實,若是張仲季這個丞相離了她,就算真那麼有天分,待從頭學起一應事物的處理,多少總有一段混亂的時候,而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的張丞相根本就沒有從頭學起的心思,此時正看著眾人連連點頭。
“你點子多,可有補救的辦法?”
被問到的人是甄洛,她大致知道詔書裡面關於太史慈等人的任命,卻唯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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