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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伯符橫跨大江而來銳氣正盛,洛謹以為二者為最!”
甄洛突然開口,邁著小步進來,束手福身為禮,“見過丞相,見過先生!”
“你來的卻正是時候,為什麼覺得他是要與我一爭高下?”張仲季順手拉來凳椅,示意她坐下說話,“我倒覺得那兄弟二人有意想讓,否則不至於輕易輸陣。”
甄洛扶衣而坐,聽他這麼認為,卻是別有意味的看著賈詡,言道:“先生必然清楚其中玄妙,又何必為他遮掩三分,當直說就是,也免得丞相不明實情。”
“詡愚鈍,未曾明白其中關鍵,當請大夫為丞相解惑!”賈詡不動聲色的推了回去。
張仲季看這二人推來推去,顯然其中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索性瞪著甄洛點將道:“你既然明白,當直說就是,何必讓先生為難!”
“那你可別見怪!”甄洛本來有些不忿,一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情來卻又難掩笑意,“丞相只是不知,就算是那周公瑾有意想讓,卻又從何讓起!”
“這話怎麼說?”張仲季似乎有些明白,就感覺後面的話比較難聽。
“這白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就算他有意想讓。”甄洛從衣袖中拿出一道捲紙,遞給某人之後一直就沒停住笑,這時候甚至低著頭捂著嘴肩膀一晃一動的,她甄洛自詡見多識廣,但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一個字都不落的!
張仲季接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眼熟,攤開看看不正是自己昨晚交上去的那副白卷!頓時就是一陣尷尬,突然明白她為什麼笑得這麼起勁了,這當頭不得不說,就算是人家周瑜有心離間,也無從離起,只能說想輸給他都難!
“那是你們不識貨,其實上面是有字的,只不過你們這些凡人難以辨別,只有那喬家大小姐眼神非凡,才能一眼看穿!”
“這難道就是你寫在上面,凡人難以辨別的詞賦?”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甄洛看他死要面子,竟然直接把大喬替換的詞賦給唸了出來,還不懷好意的取笑道:“這般情誼深厚,丞相可真是有心之人!”
“不就是交了白卷麼,笑什麼笑笑笑!”
兩相權衡之下,張仲季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留了空白卷,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年一日三考,白卷也沒少交!
“那行,這個我就暫且不說了,只收起來好拿去給姐姐看看。”甄洛果真收起笑容,又趁他不注意,飛快的把白卷搶過來,三兩下卷好收入袖中。
張仲季臉色一垮,昨晚奉上這副白卷的時候,他還真能無視眾人異樣的眼光,但此刻這小狐狸說是要讓糜子貞也看一看,直讓他心中羞愧萬分,丟人丟到家了!
“你要是從今往後好好練筆,這白卷我就當沒看見,也不拿給姐姐讓她知道。”甄洛道出了自己真正目的,卻是想逼他練字,某人以丞相之尊,到現在還介入識字與落筆之間,實在是說不過去。
“我知道了!”張仲季的回答有心無力,倒不是他不夠用心,卻實在是有些難以為繼,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已經可以認出大部分字型,像平日裡看些文書什麼的都沒問題,但要自己寫出來卻是為難,再者也確實沒那個心情一筆一劃的勤學苦練!
“看你的樣子好像挺不情願?”甄洛真的對此事很上心,“勒個丞相不識字”這樣的童聲都傳唱到彭城來了,再這樣下去,連劈柴為生的樵夫都該知道了!
“情願!心甘情願!”張仲季擺了個死魚眼睛,也猜到後些日子恐怕只是苦難!
“我已經將此事託付給昭姬姐姐了,她每天晚間時候會過來監督,要是等到三月大軍將要出征的時候,丞相的一手好字還是那麼慘不忍睹,依我看也不用去洛陽了,也免得在天下諸侯面前丟了顏面。”甄洛此刻無疑有些恨銅不成鐵,這樣的事她一開始也沒怎麼在意,但是隨著彭城日漸雄壯,張仲季這個彭城之主的一言一行全被有心人關注,像下筆無言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甚至於昨晚要不是某人憑空得來的洛神賦,只怕過兩天,全天下都是此般童聲夜語!
“這個我自己練就是,用不著蔡博士過來監督吧?”張仲季覺得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不大妥當,不是因為他不願意,而是出於對蔡琰的敬重,不願讓流言蜚語壞了她的名節,“你看書館才開張沒幾天,她肯定忙的不行,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