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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個辦法。”賈詡輕輕捏了一把鬍子,“只怕是因為身上錢財不夠,沿路變成了劫匪,主公你何不好人做到底,把從各個縣城裡得到的錢糧都分給他們。”
張仲季狐疑的看了兩眼賈詡,這人的外號明明是‘毒士’,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我們棄了這些外物,也好加快腳步趕往壽春。”賈詡心裡對張仲季沿路收刮縣城府衙的行為有些不滿意,財物一多,難免影響士氣和行軍速度,怕是不到壽春就兵無戰心了,“若是再拖下去,讓袁術先幾日趕回壽春城穩住陣腳,怕是就算有內應開啟城門,也是一場苦戰,甚至有可能身陷城內,大敗而歸,到時候被追殺的可就是我們了。”
“你說的是,就這樣辦吧。”做了決定,張仲季心裡一輕,“我去辦這事,你約束人馬不要讓他們擾民。”
“好,主公多帶點人過去,以防萬一。”賈詡提醒一句,隨後離開。
張仲季招呼陳到一聲,兩個人在外面隨意逛著,這裡是揚州的一個小縣城,城門上掛著城名,可惜太複雜了,不認識。
兩人走出了小城,來到城外的軍營。
“走,去看看俘虜。”張仲季帶著陳到往俘虜營拐過去。
“主公,你怎麼來了?”徐晃正有些頭疼,他手下不過一萬人,卻整整管理者三萬袁軍,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出個好歹來,眼見張仲季過來,連忙迎上來,“主公,人太多,怕是有變故,你看是不是把他們分開管理?”
“沒事,你去和呂將軍說一聲,讓她把沿路收集的錢糧都搬過來。”
“喏!”徐晃答應一聲,動身去了,若是別人去,怕是那姑奶奶不相信。整個一小財奴,天天守著排成長龍的糧車,不讓任何人接近。
張仲季只帶陳到一人就走了進去,倒不是他大膽,而是裡面的袁軍士氣已喪,手中又沒有武器,而且周圍守著的都是自己人,看情況不對,撒腿就跑也不晚。
聽到動靜,蹲在一起的幾萬人一起抬頭看過來,見一個穿著普通綢衣的走了進來,以為是個幕卿之類的人物,又都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貌似不怎麼受歡迎,張仲季往前走了兩步就停下來,以防太過深入想逃跑的時候逃不掉,“大傢伙都看過來,我有話說。”
反應不大,多數人像沒聽見一樣不理不睬,小部分人抬起頭看過來。
“你們人太多,這裡容不下。”張仲季話還沒說完,眼見面前一陣陣騷動,連忙一聲大喊:“聽我說完!”
眾人勉強安靜下來,都是神情不安,甚至有人嚇得軟到在地,不停地抽泣。
張仲季不敢再囉嗦,直接喊道:“待會放你們回家,每人二十錢與一些乾糧,別這副死了爹孃的表情!”
話音剛落,場面突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你可是說真的?”一人大著膽子站起來,看了張仲季兩眼,很是懷疑,手一指,“你哪來的人?看樣子也不過一個從事長史,又如何做得了主?”
“我再說一遍,這是冠軍侯的意思,待會每人二十錢與三斤乾糧,領到之後愛去哪去哪!”張仲季無奈,眼見眾人都不怎麼相信,乾脆打著自己的名號辦事,又為了讓這些人都聽到,用了最大的嗓音,感覺嗓子都撕裂了,要是有擴音器就好了,心裡想著別的,嘴裡卻也不閒著:“不過你們要記住,不要再和我徐州作對,否則下次再被逮到了,殺無赦!”
“口氣這麼大,你還以為自己是冠軍侯不成!”又一個人不服氣,勇敢的站了出來,“莫不是欺騙我等,等我們分開,然後分頭殺死不成!”
一聽這話,場中大為騷動,眼看就要形成衝突了,張仲季一看不對,趕緊示意陳到,都做好了隨時逃命的準備。
“各位聽我說!”最先站起來的一人,連連揮手,示意大夥安靜,“冠軍侯是個仁義之人,自入主徐州以來,未曾坑殺一人,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聽得這話,場面又安靜下來,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抱著狐疑的態度。
其實咱還是有名聲的!見了這場面,張仲季有點慶幸,名聲果真是個好東西。僵持了好一會,呂玲綺終於把錢糧押送過來。
“一個個排好隊,分了錢糧早點滾蛋!”張仲季對著一大片俘虜,大聲喊了一句,趕緊撤人,這裡太過危險,“公明,你負責維持秩序。”
一回頭,卻見呂玲綺正氣鼓鼓的看著自己。
“我打算去追袁公路了,帶著幾萬俘虜和這麼多錢糧,走不快,你快去收拾你的人,準備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