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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說的也是,時常隨軍參政,這身子骨確實重要。”張仲季直接想起曹操那邊的郭嘉來,這位大爺身子骨一向疲弱,也不知道還能操勞幾年?
“且冒昧一問,待丞相明日召集眾人不知作何打算?”賈詡不願意在關乎自己的事情上過多逗留,連忙跳過之後,問起這個事情來,他可不相信張仲季會直接把那二位給罷免了,只怕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或者稍稍收去一部分甚至一點點權力而已。
張仲季聽得他的問話,也只是手拿著酒碗,來回磨蹭而已,他自然知道最好就是讓糜子貞和甄洛隱居幕後,但糜子貞願意,甄洛那小娘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他其實一直也覺得沒什麼必要,凡事都有個適應過程,這麼一路走來,彭城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只是賈詡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不必多言,算來都已經多次旁敲側擊甚至明言與人,難免讓他有了改變之心,畢竟將一切事情推給糜子貞和甄洛,除了當初的無人可用,更多的卻是因為他自己懶惰不願意伸手而已。
但今時不同往日,或者表現出一番虎威,才是明主應該有的作為!
“糜大人和甄大人與彭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賈詡放緩了語氣,他只是希望某人能緩緩減少她們的影響力,並且把丞相該有的權力收回,“若是丞相能三五日一次,召集眾人在前堂詢事,屬下眾人等自是心滿意足。”
這話已經很低調了,可憐實在是迫不得已,這丞相別說隔三差五問一問,就是三五旬日也不見人影,偶爾有些要緊之事想找他彙報一下都不可得,也真是難得彭城還能正常運轉。
張仲季心中一動,他心中的猶豫自不用多說,可以肯定的是,也許待會吃完酒回去就把那一絲奮起的想法給丟了,至於讓糜子貞和甄洛退居幕後之事更是不會再談起,但賈詡這個主意卻正落在他的心坎上,每隔三五日召集一眾屬下詢問事宜,並不是一件讓他很為難的事情,他想自己應該可以做到,如此也算是兩全其美。
“不知丞相意下如何?”賈詡不動聲色的追問一句,只從某人的神色,他已經可以得出結果,但卻想讓張仲季自己說出來,畢竟出自他之口才能算數。
張仲季本打算一口同意的,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稍稍醞釀一番,卻是很快明白他的高明之處,不由得苦笑道:“軍師,你這是打算溫水煮青蛙麼?”
賈詡顯然並不明白什麼是溫水煮青蛙,但只根據其字面上的意思,他很快就明悟其中的意味,他也確實是這般想法,只要張仲季這個丞相時不時的露面,待有一日成為常例,縱使那二位大人依舊掌控大局也無不可,至少不會再遇到眼下這般局面——前來彭城之儒生千萬,而前來彭城相府中謀生的卻不過一人。
此時既然被他識破,賈詡也就不再遮掩,直說道:“女子稱制千年未有,與我彭城卻是機緣巧合,更兼兩位大人才智過人,丞相用之自無不可。”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稍稍停頓一刻,以他的為人本來就不願意做這出頭之事,只是一向得張仲季看重,難免有一種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心緒,有些話當說還是得說出來。
張仲季並不著急,他習慣於聽明白別人的想法再做處置。
“如糜大人這般隱與府中,雖有女丞相之說,卻一向並不為人詬病。”賈詡小心斟酌著語氣,不過所指已經很明顯了,哪怕後面的還沒有說出口。
這卻是事實,包括之前陳群提起此事的時候,也多是針對甄洛那小娘而言,張仲季不得不暗中感慨樹欲靜而風不止,本來溫柔內斂的洛神,經過這兩年的磨練,人前人後一副精明剔透的模樣,難免招來無數閒言碎語。
“陳大人追隨丞相日久,一向口舌愚鈍,並不適合作為使者南北往來。”賈詡並不直接說什麼,卻反而提起提起陳群來,也正是這陳長文找他詳談之後,今晚遇到這樣的時機,他才會不假思索的過來,“御史大夫如今已經去了軍師將軍一職,軍中律法卻還無人掌管,不如讓陳大人分治軍紀?”
他這心思倒是直接,甄洛既然身為御史大夫,主要職能卻是監控朝廷百官,與彭城軍中紀律關係不大,也正好去了她與軍中的聯絡。
“這是長文自己的意思,還是軍師你的意思?”張仲季隨口一問,也難免有些動搖,甄家雖然搬來彭城,但也只是甄洛與甄家老爺子而已,其他重要成員都在徐州之外,如今甄洛手中掌握著的東西,或者說知道的東西,應該比他這個丞相還多。
可以一直相信她麼?
張仲季有一種虛偽的感覺,不久前還在姑娘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