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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非比尋常,可這種事也太過駭人聽聞了。
甄逸聽她詢問只是點了點頭,甄家家大業大,他作為家主什麼風浪沒經歷過?可唯獨這次卻拿不定主意,是以再次召集了一家人來商討此事。
“洛自小聰穎不比常人,猶記得劉公之言,此女貴乃不可言,不想今日竟然應驗。”甄儼卻不由自主的記起當年相者劉良所給的評語,他作為甄家的次子,只因長兄早亡,一直以來都兼管著家事,不過身子骨這些年卻越發不堪,而三弟甄堯卻和父親一樣是個不喜管事的,是以甄家姐妹也都得時不時的幫忙照看一下家業,哪怕此時甄家遍佈大漢的鋪子都歸到了彭城名下,但只是名義上歸屬,其經商所得財物糜子貞分文未取。
“二哥不提我都忘了,當初劉公所說我也曾記得,不過還真沒想到妹妹會有這般機遇,我們甄家的財物不可勝數,唯獨沒有前輩之人做到過三公九卿,也不想今日竟然會落在小妹身上,此事當真是奇妙,那張丞相也真是敢做事的。”三子甄堯只搖著一把蒲扇,學著自己父親的模樣,他性子跳脫,最不喜雜事。
“父親大人面有憂色,可是有什麼心事?”四女甄榮最是心細,她看出父親在兄長和幼弟說話的時候臉色一直不太好。
“你們應該都還記得,當年黃巾亂起的時候,洛曾經說過的話。”
“今世亂而多買寶物,匹夫無罪,懷璧為罪。又左右皆飢乏,不如以谷振給親族鄰里,廣為恩惠也!”甄儼記得最是清楚,只將原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晰,是因為當甄洛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還不到十歲,直讓他深感驚異。
“你們既然還記得,就該知道我心中的憂慮。”
“父親可是擔心?”甄儼神情一肅,他自然明白自己的父親在擔心什麼,而這一切卻和他多少有些關係,初來彭城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的妹妹在胡鬧,一個柔弱女子做個什麼軍師!是以特地為難了幾句,想讓她知難而退,老老實實的做個大姑娘才是正理,卻沒想到當時的幾句戲言會演變成於今這個樣子,御史大夫,這又豈是一個女子可以擔當的重任!
“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洛以女子之身居此高位,也難怪父親擔心。”甄堯蒲扇一搖,卻是嬉笑道:“不過,論詩書經義,洛不遜當世;論機變通達,洛非比常人,依我看,這御史大夫她卻是當得,父親又何必為此憂慮?”
“堯所說也未嘗沒有道理,妹妹向來明智,必然心中有數,我等倒無需為她憂慮,再說這彭城之中,女官並非只有妹妹一個,聽說糜家子貞也是身兼丞相之責,更有呂氏小娘躍馬衝陣,這般看來,事情不是父親想想的那樣,再者,就算往後真出了變化,我等護得妹妹全身而退卻也不是難事。”甄姜一番話緩緩道來,倒讓眾人的臉色輕鬆了許多。
“你等都是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甄逸哀嘆一聲:“你們當知洛年歲幾何?”
“差不多一十又六了。”
“都已經過了!”甄逸一聲過了,將他作為父親的焦慮表現的淋漓盡致,不管甄洛再怎麼優秀,也是女兒之身,到了相夫教子的年紀,自然要為她的終身大事考慮。只是於今這麼一看,難度真是不小,放眼天下又有幾人有資格娶一個御史大夫為妻!
這才是他真正為之憂慮的。
“我甄家的女兒還會嫁不出去?父親大老遠的把我們都找過來,不會就為了這事吧?再說了,以妹妹那般姿色,難道還用您老操心?我可是記得早兩年還在鄴城的時候,前來求親的人把門檻都踩爛了好幾處,於今只怕更是應接不暇。”甄堯還來不及再搖一下蒲扇,就被他身邊坐著的大姐一手奪了去。
“不懂就少說些。”甄姜選擇性的讓其閉嘴了,她的見識卻也非比常人,直接點到了關鍵之處,只問一聲:“那張丞相是個什麼說法?”
“不清不楚!”甄儼代其父回答了這個問題,他來彭城這麼久,起初是因為此地有名醫,於今樊阿樊神醫的名號早已名震天北地北,他是被老爺子強自要過來看病的,這段時日倒有些好轉,卻也趁清閒的時候摸清楚了彭城的大致關係,此時正好清清楚楚道來:“彭城有奇女子者三,小妹只是其中一個,如糜家子貞、呂氏小娘也在其中。那糜家本身富可敵國,論財貨或許不比我家,但其大小姐的形態我也曾見過,論姿色竟然不遜吾妹。至於呂氏小娘精明古怪的性子,你們也曾多有體會,聽說深得丞相厚愛,甚至已親自開口向溫侯呂大人求親。父親大人之所以憂慮,正在此處!”
“兄長的意思,莫非小妹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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