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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我也捨得失去”
潤娘最後一話音落下時,劉繼濤的心好像被生生的揪成了麻花,現在他已不報希望潤娘會回到自己身邊了,可是不走到最後一步,他又如何肯死心呢
“你要證據是麼?”劉繼濤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潤娘還沒及得反映,他快步進了屋子,不大會,從裡頭拿出張大紅的帖子塞到潤娘手上:“你自己開啟看看”
潤娘一見是大紅色,心底那一點執信早是煙消雲散,再展開一讀,抬頭便寫著巴長霖三字,再看至“謹訂於十一月十九日戌時正刻於家中舉行婚宴”
巴長霖的來信,潤娘哪一封不是顛來倒去的看得爛熟於心。他的筆跡那是再熟悉不過的瞭如今物證就在眼前,真的還要他親口說出麼?
潤娘調整了幾個呼吸,微微仰頭讓眶中的淚水流回心底,才想開口說不信,劉繼濤搶先道:“倘若你還是不信,不妨同我一起回京親自到巴家去問一問長霖”
劉繼濤眼神篤定地看著潤娘,可心底卻一直打著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
己是希望潤娘答應,還是希望潤娘不答應。他的算盤是讓巴長霖看到潤娘隨自己回京,一怒之下答應韓家婚事。可是他又怕潤娘真的跟自己回京,終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到那時自己要如何面對潤娘,面對長霖?
潤娘再看了看手中的喜柬,猛地轉身衝出了院落,知芳瞪了劉繼濤一眼,急急得跟了上去。
劉繼濤呆站在原地,嘴角勾起抹堪比黃蓮的苦笑,真真是天做孽,猶可為,自做孽,不可活
已然長成小小少年的無腔,不知何時默默地站到了巴長霖的身邊。
“無腔,你說我這是不是自做自受”
無腔的語調平靜無波:“官人曾教過無腔,捨得捨得有舍方能有得。”
劉繼濤澀然一笑:“知易行難,我總是放她不下”
其實耿氏一直守在外頭,一見潤娘從裡頭衝了出來,趕緊追上前賠罪道:“周妹子,真真是對不住,可我也實在是沒法子,你有氣往我身上撒上就是了…”
只是如今的潤娘哪有心思去理她,滿腦子都是巴長霖、成親這兩個詞,渾渾噩噩跌跌撞撞地衝出了二門,若不是知芳在旁扶著,她只怕是跌了好幾次了。
候在門外的鐵貴見潤娘雪白著臉打裡頭奔了出來,連忙跳下車轅,接了上來,問自己媳婦道:“咋回事呢?”
知芳瞪了眼耿氏,扶著潤娘道:“扶娘子上車再說。”
耿氏追在身後也想上前搭把手,帶著哭音道:“早知道妹子會這樣,我怎麼也不同她撒這個謊啊”
知芳陡然回身,沉聲說道:“夫人也不用往心裡去,夫人的難處咱們都知道,只是夫人這麼做也實在是太叫人寒心了”
“知芳”車裡潤娘漸緩了過來,挑了車簾露出慘白的臉龐,對耿氏道:“芳姐姐也是急了,口不擇言的還請夫人多見諒。我與劉大人也算是故交舊識,只是我身上還沒好全,說得兩句話就受不住了,倒叫夫人替我擔心了。”
耿氏聽得潤娘這般說,眼淚嘩啦啦的就下來,抹著淚道:“你且回去歇著,過兩日我再過去看你。”
知芳哼得一聲上了車,摔下簾子,怒聲道:“走了。”
簾子放下的那一剎那,潤娘依在車壁上,忍了又忍的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滑落,知芳斟酌了再斟酌,問道:“娘子,咱回家麼?”
“不”潤娘抹了淚,坐直了身子道:“咱們去盧大興”
巴長霖成親這麼大的事,連掌櫃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可當車子路過恆豐當鋪時,忽聽鐵貴在外奇聲道:“喲,巴家的鋪子怎麼披紅掛綵起來了”
知芳忙掀了車窗帳子一瞧,恆豐當鋪的門楣可不是懸掛著大紅的綵球,
回頭瞅了瞅潤娘,問道:“咱們還去盧大興麼?”
“去”潤娘雪白著臉,答得份得脆利。
此時天色將晚,王門郎大街上已是懸燈掛亮盞,尤其是盧大興可真是燈火通明高朋滿座的,但顯得比白日更熱鬧了些。
潤娘一進大門,就有店夥計迎了上來:“周娘子今朝怎麼走來了,想吃甚麼差阿大來告訴聲,咱們給娘子送去可不好麼”
潤娘急步向裡行去,冷聲吩咐道:“叫你們掌櫃來”
那店夥計聽著語氣不似往日,也不敢嬉笑,把潤娘三人迎進了雅間,一溜煙地請連掌櫃去了。
連掌櫃才一進門,還不及見禮,“啪”一聲,潤娘將一份大紅的喜柬擲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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