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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瑣碎的後半晌
華嬸還要教訓被潤娘勸了回去,她在炕上坐了,瞅著秋禾上下打量,秋禾被她看得心虛不已,不自覺的捂住胸口:“娘子,你,你瞧甚麼?”
潤娘本想問她脖頸上紅線的事,想了一回,微嘆一聲:“你去叫知盛過來。”
秋禾正在倒茶,聽了這話驚的連茶盅都打翻了,潤娘:“知盛?叫他做甚麼?”
潤娘盯著她,試探問道:“怎麼了,這麼慌手慌腳的?”
秋禾四處躲避潤孃的眼神,慌慌張張地收拾茶盅:“我,我,我沒甚麼,娘子叫知盛有甚要緊事麼,這會天也暗了,有話不如明朝再說吧。”
“叫你去就去,哪這麼多的話,真是欠華嬸捶你!”
“這------”秋禾兀自站著不動,直待潤娘沉臉喝了一句,她方才磨磨蹭蹭地轉身走了出去。
潤娘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皺起了眉頭,認識這丫頭的時間雖不長,卻也看得出她是個極沉穩聰明且的孩子,這幾日來,自己吩咐她做甚麼,她從來都沒有二話的,今朝還真是奇怪了。何況自她得知自己懷孕後,連日來是寸步不離,甚至非得要在地平上打鋪才罷。又怎會因為自己取笑了她兩句,就丟下自己這個極需仔細看護的孕婦消失大半天,回來的時候脖頸上多出根紅線繩不說,還這般魂不守舍。種種跡像都表明這孩子有心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且先前都好好的,怎麼出去一會子就添了樁心事,潤娘思來想去卻總不得要領。
“娘子,你叫我。”
潤娘正自出神,知盛已挑簾進來,甚是凝重地站在地上。潤娘看了他一眼,且喚秋禾道:“我做了大半天的針線脖子到現在都酸吱吱的,你過來幫我摁兩下。”
秋禾答應一聲,走到她身後在她脖頸上輕輕揉捏,過得一會,潤娘閉著眼道:“我叫你來,是為了地租子的事----”
知盛脫口叫道:“原來是為了地租子!”
潤娘睜開眼,睨著他道:“不是為了地租子,還能為甚麼?你想甚麼好事呢!”
知盛的神情登時放鬆了下來,道:“不是,不是。娘子只管吩咐。”
“前兒我聽你說得還有些道道,因此我想把咱家們那一百五十二畝地交給你去收租子,如今你可有甚想法。若再像那日一般被我問住,我可就另委派別人去了。”
“那日娘子問過後,我回去想了想,不論咱們是每年只認一定的數額還是按先前的四六分成,咱們都先要弄清楚佃戶們一年有多少進項。就算咱們每年收一定的數,大致上也是一樣四六分層,不過就是定死四六的數目,這樣做咱們是省事了,倘或遇上災年佃戶們怕是要鬧的。若按每年的總收成分四六,咱們就麻煩些,每年都要同佃戶們算賬。偏咱們的地又是難講清楚的,這一年一年的,難保將來租子能按數收上來。”
潤娘聽了擺手道:“且先不管這些,我聽華叔說前兩他去收過租子,竟沒一家肯交的,我只問你這會可有甚麼法子叫他們把租子交了。”
“這-----”知盛為難道:“那些佃戶們吃準了咱們好講話,拖欠地租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一時間怕是-----”
“好講話,哼!”潤娘撇了撇嘴角,問道:“咱們非要佃戶們麼?”
知盛沉思半晌,道:“農忙的時候也有人家請幫工。依我想咱們家若是請幫工,若是他們不經心,那些山地水池子都可惜了。就算他們上心,也保不住他們私扣暗藏的。況且-----”
秋禾搶道:“你也太老實了,非請不可麼,就不興咱們拿這個嚇唬嚇唬那些佃戶。”
知盛道:“嚇唬嚇唬?你當那些佃戶是傻的麼,你講兩句話,他們就老實交租子了!你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潤娘微微笑道:“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說沒有用,咱們就做給他們看。我要讓佃戶們自動上門來交租子。”
“讓佃戶自動來交租子?”知盛好奇的看著潤娘:“娘子,真有辦法讓他們自己來交租子?”
潤娘也不答話,只吩咐道:“老樟窩子那一頃地,是外祖給我孃的陪嫁,自我娘嫁進蘇家後從沒去收過租子,算到如今也有二十年了,遺失、典當、轉租,甚到出賣,這些事想是不會少的。明朝你跟你爹去到了,一寸半點都要給我算清楚了,該是咱們的丁點不許讓。你爹是個敦厚長者,別人說句軟話,他就經不住了,你要把持住了,果然有那十分難的人家,也不許你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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