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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娘子帶了一幫小的出門看龍舟賽去,潤娘與劉繼濤便各自回屋歇午覺了,一時間原還喧譁熱鬧的宅院登時悄靜了下來。
沈氏才剛餵飽了弄兒回了房剛想躺下,卻見女兒抹著淚走進來,手掌上蹭破了塊皮,身上又沾了草屑,沈氏拉過女兒,邊拍著她的身子邊問道:“你又跑哪裡野去了,弄得這一身回來!”
淑君委屈地道:“慎哥兒推我!”
沈氏怔了會,繼爾重重地往女兒屁股上拍去,邊打邊罵道:“我叫你淘氣,叫你淘氣!”
淑君忽地止了哭,纖細的眸子裡滿含熱淚地望著自家孃親,大聲叫道:“明明是慎哥兒不對,你為甚麼打我!”
沈氏手下越發打得重了:“你倒有理了!難不成是慎哥兒莫名其妙的推你麼?就算是,也怪你離得人家太近了!”
淑君冷眼瞪著自家孃親,突然奮力推開了她,嚷道:“我知道你嫌我是拖油瓶,你打死我好了!”
“你…”沈氏不可置信地望著女兒,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了,你就好嫁人了,哼,我偏要纏著你,好替阿爹守著你!”淑君兀自叫嚷著,壓根不管哭孃親已然哭倒在了炕上。
魯
媽和易嫂子才踏進後院,就聽見沈氏屋裡傳來哭鬧聲,便拐腳過來見淑君站在炕邊高聲吵嚷,沈氏則趴在床上哭得聲哽氣堵。
“做甚麼呢!”魯媽雖然素來和氣,這會卻也鐵青了臉色:“這大節下的娘子又才睡下,你母女倆個嚎喪呢!”
沈氏趕忙站起身抹淨了淚,道:“媽媽莫見怪,莫見怪—”她這裡一個勁地求情賠禮,淑君卻衝魯媽叫道:“娘子才睡下又怎樣了,若不是慎哥兒推我…”
沈氏嚇得慘白了臉趕緊捂了女兒的嘴:“媽媽,對不起!”
魯媽瞪著她母女倆道:“別以為娘子好說話,你們就亂了規矩!你再不好好管教這丫頭,我就替你管管。”說罷丟了個冷眼悻悻而去。
易嫂子看著幾乎擠進角落裡的母女,嘆聲勸道:“君丫頭真真兒是該好好管教了,畢竟是在人家家裡做工,不是自家嬌養的閨女。”
“多謝嫂子。”沈氏瑟縮著道了謝,易嫂子憐惜地嘆了兩聲,欲言又止終是轉步出去。
潤娘一覺睡到了日頭西斜,撩開帳子見劉繼濤歪在榻上看書,潤娘披衣下床,拿茶水先漱了口才問道:“你怎在這裡?”
劉繼濤在榻上側了身子,迎著光線繼續看書:“怎麼我不能在這裡?”
潤娘也不理他,坐到妝臺前邊梳頭邊喚道:“秋禾,秋禾…”
“還沒回來呢。”劉繼濤丟了書道。
“還沒回來?”潤娘看著鏡中頭髮凌亂的自己,不由皺了眉頭,自己繼承了潤娘記憶和文化水平,偏偏這梳頭的手藝就是不行,也不知是潤娘本來就梳得不大好,還是自己手太笨了。
潤娘正同自己的溜滑的青絲奮戰著,手中的桃木梳已被雙乾燥而溫暖的手接了過去。
“你啊,怎麼叫人放的下心。”
潤娘笑瞥著鏡中清俊的面容,看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髮間穿梭,嘴裡不自覺地哼起了一首老歌:“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穿過你的心情我的眼,如此這般的深情若飄逝轉眼成雲煙,搞不懂為甚麼滄海會變桑田,牽著我無助的雙手你的手,照亮我灰暗雙眼你的眼,如果我們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難改變,至少我還擁臉色化解冰雪的容顏”
劉繼濤本噙著淡笑的眸色,隨著潤孃的歌聲一點點暗淡下去,梳頭的手卻越發的溫柔,好似每一根髮絲都是手中的至寶。直至聽那句“至少我還擁臉色化解冰雪的容顏”眸中才升起點點暖意:“這曲子蠻好聽的,怎麼不唱下去。”
潤娘擺弄著妝臺上的珠花,隨口答道:“不記得詞了。”
劉繼濤取過一支金簪插在她髻過,看著鏡中那張秀氣的小臉柔聲道:“好了。”
潤娘對著鏡子左照右照了好一會,攥著小拳頭表決心道:“我一定要學會梳髻!”
身後的劉繼濤忍不住輕笑搖頭,潤娘從鏡中瞧見,猛地回身瞪著他問道:“有甚麼好笑的!”
“沒有,沒有…”劉繼濤話還沒編出口,外頭傳來喧鬧的聲音,其間還夾著寶妞的大嗓門。
潤娘哼了聲推開劉繼濤迎了出去,才出了堂屋就見孫娘子牽著寶妞邁過了二門,後頭還跟著三個小子。
“大妹子,我也不同你說甚客套話,這三個小子我就託付給你,他們要是管做怪,你只管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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