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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她這會不得空,後半晌再過來。”
潤娘揉了揉太陽穴,沒有了妞兒這日子還真是百無聊賴,正想回炕上歪著看書,見天氣陰沉得厲害,然毛梢雨卻停了下來,想起有日子沒給疙瘩它們換水了,便吩咐阿二、阿三把缸子抬到後院裡,又叫秋禾搬了張火熜凳她坐了,看著他們涮缸換水,別的她不能做,便叫秋禾備了碗溫鹽水,她拿著帕子沾溼了給疙瘩它們擦拭,兩個小傢伙從始至終都是閉眼縮腳,沒一點醒來的跡象。
“娘子,它們要睡到甚麼時候啊?”秋禾端著溫鹽水在旁問道。
“至少要過了驚蟄吧。”潤娘細細擦拭著,不放過任何縫隙。
“驚蟄?”秋禾翻著眼珠嘀咕著嘴算了算日子,道:“已經過了呀!二月初二就是驚蟄呀!”
“呃…”潤娘還真沒這個概念,她總覺著驚蟄是在清明前後:“哎呀。我說的是至少要過了驚蟄啊,再說了你還不是穿著棉袍子!”
秋禾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也是。”
“老婆子活了大把年紀了,頭一遭看人養龜。”華嬸端著個空碗從知芳屋出來,笑道:“養就養吧,還養得那麼仔細,跟侍弄孩子似的。”
潤娘笑了笑,問道:“嬸子又給芳姐姐做了甚麼好吃的?”
華嬸道:“才讓她吃了碗三紅羹,我去給娘子盛一碗來吧。又熱乎又香甜。”
“好啊,好啊!”潤娘忙不迭的應道,她對甜品向來是很熱衷的。
待華嬸進了廚子,潤娘小聲地向秋禾道:“嬸子現下是更寶貝芳姐姐了,有好東西也不給我了。”
“糊說甚麼呢!”秋禾剜了她一眼,道:“那三紅羹是專門給生產了的女子補血的。”
潤娘摸了摸鼻子,訕訕地問道:“甚麼是三紅羹啊?”
秋禾極無語的掃了她一眼道:“這都不知道,就是紅糖、紅棗、紅豆做的羹唄!”
潤娘吸了吸鼻子,繼續不恥下問:“那怎麼做的呢?”
恰巧華嬸端著青瓷碗從廚裡出來,笑道:“說起來真正是麻煩,先把紅豆擱水裡泡脹了,紅棗去核剁爛,把泡好的紅豆上屜蒸熟後搗成糊,然後把紅棗合進去放在砂缽裡熬,熬得粘稠了用紗網濾了,如此三次後拌上紅糖,再放進屜裡蒸熟才算做成了。”
潤娘聽了直咂舌,把兩龜放腳邊上接過青瓷碗,道:“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呢!”說著勺了一勺送進嘴裡。果然是細膩香甜,那一絲甜卻極淡的,好似是與生俱來一般,不由大讚道:“哇,不是一般的好吃呢!”
秋禾撇嘴道:“能不好吃麼!”
華嬸笑道:“多虧得秋禾耐心,棗核去的乾淨紅豆又搗得極爛,且濾得乾淨,說實話我也未必做到這般細緻呢!”
潤娘掃了眼秋禾沒開口,她便紅了臉:“這鹽水你還要不要,不要我就倒了,端得我手都冰涼了。”
“倒了吧。”因當著華嬸的面,潤娘倒沒打趣她:“嬸子,這三紅羹還有麼?”
華嬸道:“這麼麻煩的東西做了一場,自是要多做些的。”
潤娘點頭道:“等會劉先生來了,也給他盛一碗。吃了咱們那麼多頓飯,我看他那臉色還是不大好。”
“可是呢,咱們家魚肉、雞鴨、羊肉輪翻著吃就沒歇過,咱們個個都圓了起來,就劉先生還是那般精瘦精瘦的,不知道他都吃到哪裡去了!”
“娘子,缸裝好水了。”阿三抹著汗向潤娘道。
“噢。”潤娘應得聲。正要把疙瘩交給他,往腳邊一看:“啊,龜呢!”潤娘“噌”地站了起來,諸人聽她一嚷也驚了登時四下找了起來,潤娘更是猛往角落裡鑽,嚇得華嬸忙攔住她:“娘子,你就坐著吧,讓他們找就是了。”
劉繼濤步進後院看到正是這幅情景,一群人彎著腰在翻角落:“你們在找甚麼呀?”
“你就站在那兒,幫我守著門!”潤娘急聲止住他向裡邁進的步伐。
劉繼濤收了回腳,納悶道:“守著門做甚麼!”
潤娘扶著腰低著頭眼睛在地上溜來溜去:“守著門別讓疙瘩它們跑出去了。”
“疙瘩?”劉繼濤聽得一頭霧水:“疙瘩是甚麼東西?”
“是娘子養的一對龜。”秋禾從牆角那站了起來掠了掠掉下來的碎髮。
劉繼濤看潤娘繃著張小臉萬分緊張的樣子,眼睛不由也往地上瞄了起來,嘴上卻調侃道:“甚麼樣的龜,金龜麼?”
潤娘瞪著他,揮著小拳頭道:“草龜草龜,野生的草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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