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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別忙著生氣,她畢竟不知道原委告訴了她,她自是感激的。”
“劉大官人!”潤娘陡然提聲叫道,冷若霜凝的眸光盡數落在劉觀濤身上,語氣偏極是平穩:“有話直說!”
“潤娘啊,你可知他曾官任大理寺少卿,正四品的官啊!”說話間劉繼濤眸光如飛刀般狠狠扎向劉繼濤。
潤娘心下雖然驚愕,卻只瞥了劉繼濤一眼,面上波瀾不現:“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周悛怪聲叫道:“你看他才多少年紀,若不是用了些卑鄙骯髒的手段,能爬到那麼高的位置麼?”
潤娘站了這麼一小會,就覺著兩腿直髮軟氣也喘了,便在交椅上坐了不耐地道:“你們到底要說甚麼?若沒事就請回吧!”
周友清冷哼了哼,瞪著劉繼濤道:“那事他有臉做,我可沒臉說!也怪我老眼昏花竟請了這麼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來!”
周悛本來很是想當著他的面把他的醜事抖給潤娘知道,因見周友清閉目不言,他也不敢多說了只拿眼睛瞅劉觀濤。劉觀濤心裡直冷笑“這祖孫倆還真是夠假正經的!”面上卻擺了痛心的神情,道:“前些日子我去京裡領差,才知道,才知道”劉觀濤狠瞪著劉繼好一會,湊到潤娘耳邊道:“面首男龐…”讓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寡婦說這事還真是為難,因此說了這四個字便停了下來,直直地看著潤娘。
“面首男寵?”潤娘一臉解地瞪回劉觀濤:“甚麼意思呀!”
這兩個詞的意思潤娘自然是知道,她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何好好會提起這種尋常人諱莫如深的事來,再看劉觀濤漲紅的臉正想開口取笑,眼角卻瞥見劉繼濤臉色慘白身子發顫,忙走上前問道:“承之,你怎麼了?”
周悛見潤娘待劉繼濤還是這般親柔溫存,妒火一躥三丈高,哪顧得裝斯文,大聲叫道:“咱們的狀元公就做”
“潤娘!”劉繼濤突地轉過頭痛苦悲絕的眸光直落進潤孃的眼中,哆嗦著嘴唇,言詞緩慢而清晰:“我做過翌陽公主的面首,亦做過淮安王的男寵。”言畢他閉了眼,苦笑道:“他們說得不錯我一個鄉下小子,即便中了狀元也不過是個翰林侍讀,不用些手段這一輩子怕是也出不了頭!”
他此言一出,周家祖孫皆露出輕鄙的神色,而那些家奴的臉上除了輕鄙更是帶三分猥瑣,溜著眼的打量起他來。就連秋禾也瞪大了眼看著他,眸中卻是不信。
“你還好意思認!”劉觀濤指著他大罵道:“我劉家雖不是甚麼名門大族,卻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再不想竟被你這畜牲玷汙了門庭。”
“哼,這種人還有甚麼羞恥,連我家的畜牲也比他強些!”周悛抑不住滿臉的笑意,言語惡毒。
周友清抬了眸看向潤孃的背影道:“恆哥兒媳婦,這會你知道咱們為甚要來捆人了吧,這麼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在咱們周家多站一刻,我都嫌惡心!”
潤娘直直地看著劉繼濤毫無血色的臉龐一瞬不瞬。她乍聽此事時,也自詫愕驚惡然她只猶疑了那麼一瞬,便選擇了相信他,他必然有不得不做的原故,絕非如他所說的只為高官厚祿。他搶在周悛之前開口,是想親手把不堪的過往捧到自己面前來吧,只為他這份誠心自己又豈能不信他。而他眼角處靜靜淌下的清淚,更叫潤娘心痛得好像有把刀在裡面絞割著般。她伸手握住了劉繼濤如冰的大手,微笑道:“人活著是為了將來,何必揪著過去不放。”
劉繼濤震然地睜開眼看著潤娘,“你”劉繼濤只說得一個字,一滴碩大的淚珠摔碎在潤娘白玉般的手背上。連老母都不信自己,因著這件氣得病了,最終撒手而去。眼前這個女子雖與自己交心,可畢竟相識日短,她憑甚麼就信了自己,甚至可以毫不計較自己的過去!
潤娘淺笑如春:“一個大男人掉甚麼眼淚,羞也不羞!”說著拿了絹帕替他抹去淚水。
堂上三人皆目瞪口呆,哪裡想到潤娘竟會這個態度,周友清最先回神,冷冽道:“恆哥兒媳婦,你想被逐出門去麼?”
潤娘握著劉繼濤的手,轉過身眼眸在三人身上掠過,最後望向劉繼濤眸中,緩聲輕問道:“你可願娶我為妻?”
劉繼濤怔怔地望著潤娘說不出話來,只是握著的手緊了又緊,周悛跳腳罵道:“賤婦,你不要臉我們周家還要臉呢!”
劉觀濤上前兩步,苦臉皺眉道:“潤娘,這世上比他好的男子多了去了,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
周友清也冰凜著聲音道:“你要嫁誰咱們管不著,不過你肚子裡的孩子必須留下來!”
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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