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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中午的巴兄不在家中圖涼快,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巴長霖回身一看,眼前這人依舊是素袍俊瘦,面容閒淡,搖首嘆道:
“承之啊,你怎麼還是這麼病沉沉的樣子啊!”
然後又瞅著無腔看了半晌,越發眉頭緊皺,看得阿大阿三都隱隱地心疼了。
“我可憐的小無腔啊,你這張小俊臉怎麼還是板得跟塊鐵板樣呢!”說著兩隻修長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揉上了無腔的嫩臉。
“哎呀,巴公子你放開!”無腔奮力易掙脫了開,豆腐般的嫩臉上卻已浮起淡淡的紅痕,阿大阿二掩嘴悶聲偷笑,惹得無腔臉上的紅痕又豔了三分。
“小無腔啊,別害羞啊…”
劉繼濤擋去巴長霖欲圖不軌的魔爪:“好了,好了,難道你來只是為了逗他?”
巴長霖收回摧花辣手,桃花眼在堂屋四下一蕩,斜嘴笑道:“這屋子不說話的地方吧!”
劉繼濤淺笑著搖頭,右手往前伸出,請道“巴兄隨我來吧。”
巴長霖吊爾郎當地隨劉繼濤進了東間裡屋,無腔手中軟簾甫落,劉繼濤便換上冷肅的神情,在上首坐了:“事情都妥當了?”
巴長依舊是散漫的樣子,往交椅產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桃花眼斜睨著劉繼濤道:“事沒辦妥當,我怎麼敢光明正大的上你門來?承之,對你我是不得不服啊!殿下,噢,不!是陛下明明已然成了死局,硬是被你一招丟卒保帥給盤活了。淮安王估計到這會也沒弄明白自己是怎被拉下太子之位的,那翌陽公主倒是夠狠酷決斷,可惜啊淮安王偏是個扶不起了的阿斗…”
“棄卒保帥?我倒覺得用‘置之死地而後生’比較恰當。”劉繼濤拿著茶蓋輕撇著茶水裡的浮沫,清清淡淡的笑意登時叫人在這初夏的午後背心生涼。
巴長霖接過無腔奉上的熱茶,茶水才入口立時跳著叫了起來:“怎麼這麼辣,這茶裡擱了些甚麼了!”
“辣麼?”劉繼濤看著他輕啜了口茶水,將茶盅交還給無腔:“味淡了些,再去廚裡切些薑絲。”
“甚麼!薑絲?”巴長的高昂激動的調門幾乎把屋頂都揭翻了。
“嚷甚麼!”劉繼濤壓著嗓門斥道:“家裡人都還在歇午呢!”
巴長霖眯細了桃花眼,迷朦的眸光如繡花針般射向劉繼濤:“承之,你該不會是真的動心了吧?”
劉繼濤問他問得微怔,垂了眼眸斂去眸底的溫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巴長霖聞言揚起微澀淺笑,爾後端坐於交椅上語氣沉重:“承之,難不成這幾個月的平靜日子把你迷了糊塗了?你我是甚麼樣的人不用我來提醒你吧!就算你願意守著這座宅院碌碌終老,陛下也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劉繼濤低垂著眼眸,輕棟緩道:“我會帶著她一起走的。”
“呵呵…”
劉繼濤的話惹得巴長霖乾笑聲聲:“一起走?情之一物還無真是亂人神智啊,連號稱晉王府第一謀士的劉承之亦被它迷得三魂丟了五魄!承之啊承之,前面等待你的是甚麼你總不會忘了吧?帶她走,你準備怎麼同郡主交待?”
劉繼濤合了雙眼,隱在袍袖下攥緊成拳,指甲深陷肉中,他面上卻平靜無瀾。
巴長霖繼續逼道:“你不想想,郡主為了幫你助晉王登基甚至陪上了老父的性命!”
劉繼濤睜了眼,冷冷的眸光直盯著巴長霖的玉面,語出如冰:“齊王早你我之前就投靠了陛下,他是心甘情願為陛下去死。這筆賬如何算到我的頭上來了!”
“好,好,好!”巴長霖拍著手,桃花眼中朦了層薄怒,瞪視劉繼濤著:“你的心腸真是更冷更硬,若不是你與郡主定下了婚約,齊王又怎會堅定地站到陛下這邊,如今你還未成親,難道就要先納妾了麼?”
“長霖!”劉繼濤陡然起身,原本溫潤的眼眸此地狠厲盡現,然而那厲色漸漸地被苦澀代替,頹坐在交椅上低眸冷笑了陣,復抬起頭時眸中一片冰冷:“納妾?我劉繼濤迎進門的女人一定是有用的!”
巴長霖聽他這麼說,不由長嘆一聲,道:“承之,以前倒是你常勸我不該為兒女私情所累,如今,哎…”
“放心這點輕重我還是知道的。小王爺如今手握重兵鎮守北疆,郡主咱們還得罪不起!”
巴長霖又是一嘆,道:“陛下讓我給帶話,等穩中局勢一穩就召你回朝,最晚不過今年冬。”
“是麼。”劉繼濤踱到窗邊,負手站定嘴角噙著柔柔地淺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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