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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娘也知道不準身邊的人接近自己不喜歡的人,這種行為很是幼稚,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情緒,一想著劉繼濤跟那個娘娘腔有說有有笑,怒意和委屈猶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承之,你就不能不理那個娘娘腔麼!我真的很討厭他啊—”
潤娘都不知道這個無理的要求怎麼會從自己嘴時溜出來,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收不回來的。她心虛地低了頭玩弄著衣帶,等候劉繼濤的斥責,然而等來的卻是落在額頭上的溫柔輕吻。
“傻丫頭,你知道我為甚麼要親近他麼?”
潤娘抬眸看著淺笑如春的劉繼濤,有些恍惚地搖了搖頭。
“他叫巴長霖是巴家的六公子,那間你唾涎已久的盧大興就是他的開的!”
潤娘口目大張,愣愣地看著劉繼濤,良久方艱難問道:“他就是盧大興的東家?”
劉繼濤點了點頭。
“不是說盧大興是百年老店麼?”
“是啊,不過前些年盧大興的東家賭錢輸得傾家蕩產,只好把祖上的基業盤給了他!”
潤娘嚥了口唾沫:“這個,不會是他從中做梗的吧!”
劉繼濤淺淡的笑意掠過嘴角,這個女人該糊塗的時候總那麼精明,“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他是盧大興的東家,跟他套好了交情,盧大興那樁買賣可不就是咱們的了。”
“承之。”潤孃的臉上卻露出驚恐:“你還是離他遠些吧,咱們得罪過他誰知道他心裡打著甚麼算盤。盧大興那樁買賣雖然誘人,可是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巴家,潤娘還記得那是世代皇商。那樣的世家勳門豈是自己這種小老百姓招惹得起的?《紅樓夢》裡的薛蟠,還是生於末世的子弟,打死個人不就打死了麼!
劉繼濤板起俊顏:“你不信我?”
“不是啊!”潤娘急了:“我是怕…”她緩緩行至搖籃邊,看著女兒可愛的睡顏,語氣滿是知足:“承之,我是個極圖安逸的人。有現在這樣的日子我就覺得很幸福了,我不想為了單買賣鬧到家宅不安,他是巴家的公子有能力害得一家傾家蕩產,當然有能力害第二家,第三家,承之我一點都不想去冒那個險,咱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
這是潤娘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神情,劉繼濤的心揪得生疼,走上前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放心,不會的,我保證這種事決不會發生!”
潤娘依在他的懷裡,臉蛋在他胸間蹭了蹭:“承之,我只要守著弄兒、守著你就會覺得幸福快樂的!”
“我知道。”劉繼濤的語氣淡如輕煙,合上的眼眸擋去了那絲苦澀。
“娘子,阿哥回來了。”窗外響起阿大怪怪的語調。
潤娘從劉繼濤懷裡輕輕地掙出,掠了掠並沒有亂的鬢髮,道:“趕緊叫他進來。”
她話音未落,就聽周慎在外頭道:“阿嫂,慎兒回來了。”
潤娘連忙接了出了堂屋,見周慎一張小臉熱得紅撲撲的,知盛的後背心更是都叫汗浸透了。她趕緊叫秋禾打盆熱水來,吩咐易嫂子把浸在井裡的酸梅湯取一碗來,又使著知盛先回房換過衣衫。
她自己親自給周慎抹過身子,又讓他吃過了酸梅湯,恰好知盛換了衣服走了來,潤娘便叫秋禾再取一碗來,知盛已道:“不用了,我回屋裡吃過茶了,這會不渴了。”
潤娘這才問道:“今朝去書院怎麼樣呢?他們肯收慎哥兒麼?”
知盛笑回道:“何止是肯收!鐘山長問了哥兒幾句書,又看了哥兒文章,就歡喜得了不得。本來哥兒做完了文章咱們就要回來的,山長卻硬拉著哥兒留過了飯,又問了許多家裡的事情,才放了哥兒回來。說讓哥兒過了端午節再去書院唸書。”
潤娘聽著自然是歡喜的,抱著周慎的大腦袋“叭嘰”親了口:“我就知道咱們慎哥兒絕對是沒問題的!”
這一下倒把周慎鬧了個大紅臉:“阿嫂,我都要去書院了,你,你,你可別在這樣了!”
他話一出口,易嫂子、秋禾便都笑了起來:“是啊,咱們哥兒長大了,是大人了!”
潤娘橫眼睨去,擰了周慎的耳朵,惡狠狠地道:“還沒去書院呢,你就呼扇開小翅膀了!”
“阿嫂,疼,疼,疼!”可憐的周慎有這麼個嫂子,是甭想少年老成了!
劉繼濤實在看不過眼,把周慎從潤娘手中解救出來:“你該備兩份禮才是,一份給陳老先生送去沒有他幫忙引見,鐘山長怎肯輕易見人。再說了,鐘山長雖說讓慎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