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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身道:“姑奶奶還有甚麼事?”
“媽媽替我轉告二孃一句,文哥兒才成親正是要用錢的時候,那一百貫不著急還。”
吳婆子愕視著潤娘,半晌方咬著牙道:“小的替安人謝過姑奶奶了。”言畢忿而去。
潤娘見栗色軟簾放了下來,輕嘆了聲,還不及靠到迎枕上,又聽知盛在外稟道:“”
正文 三十九、接二連三的事(下)
三十九、接二連三的事(下)
“娘子,劉官人來了!”知盛在簾外稟道。
“劉觀濤。”潤娘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他來做甚麼!”說著又問知盛道:“他在哪兒坐著呢。”
“在正廳上坐著。大奎陪著呢。”
“知道了。”潤娘邊說邊緩緩地挪動著,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年後她的身子越發的不靈便了。她正吃力套擺在炕下的大棉鞋子,秋禾走了進來,緊走兩步上來給她把大棉鞋子套上,一面道:“娘子也不知道叫一聲。”
“哎,我不是怕你聽不到麼。”
“知盛不是在外頭麼,叫他喚我一聲不就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潤娘白了她一眼,喃喃道:“真是個小話嘮!”
秋禾動了動嘴唇,眼角睨了潤娘一眼,無奈一嘆。
開著門窗的正廳,午後濃暖的日頭大把大把的灑進屋裡,劉觀濤端坐在日頭裡端著茶盅微眯著眼,心裡很是有些忐忑,眼前不時浮上潤娘那日在自家大鬧時的冷絕神色,這個女人他本是打定主意再不招惹的,可是
“劉官人!”潤娘冷淡清晰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劉觀濤一驚而起,茶水倒了一手虧得不是太燙,雖狼狽了些倒不曾燙著。
“秋禾。趕緊拿帕子給劉官人抹一抹。”
“是。”
秋禾拿了帕子應聲上前,劉觀濤忙推讓道:“不礙的,不礙的…”
“劉官人這會來是為著甚麼事呀?”潤娘已在太師椅上坐下了,接過秋禾奉上的熱茶。
劉觀濤本還在抹手上的水,聽得潤娘開口相問,躊躇了一會在她下首坐了,張了幾次口,方問道:“喜哥兒同妞兒還好麼?”
“很好。”潤娘簡潔的回道,把劉觀濤一肚子的話給擋了回去,廳堂上登時陷入沉悶之中,劉觀濤微低著頭以眼角餘光掃去,只見潤娘細細吹散茶盅裡的浮沫,神色安然的吃著茶,仿似這廳上只她一個人般。
“呃,我今朝來…”劉觀濤斟酌著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喜哥兒在孃家也住了有些日子,再大的氣也該消了。我今朝特地來接她們回去,再住的長了旁人難免要說閒話。”
潤娘聽了他的話倒真有些驚愕,不知他到底打著甚麼算盤,抬了眼眸望著劉觀濤:“劉官人忘了當日的話麼!”
劉觀濤一愕,道:“氣頭上的話哪裡能當得真呢。不管怎麼說喜哥兒也是劉家的大婦,妞兒是我的親骨血,還真能由著她們在孃家住一輩子麼!”
潤娘低著頭吃茶沒有做聲,眉頭卻微微的皺起,心裡思忖道,那日他明明應承得好好的,只要不休不合離便讓喜哥兒母女在孃家住著。若說是為了面子年節那會就該來接了,這會不年不節的好好的怎麼會想到來接喜哥兒母女呢?
劉觀濤覺著自己當著她的面這般低聲下氣的服軟,她還是不開口,心裡登冒起了火氣,冷冷道:“周娘子,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只喚了喜哥兒來,要打要罵我都由她,咱倆個坐在這裡有甚麼意思呢。”
秋禾才要開口,潤娘已笑道:“大官人說的是,秋禾你去問問姑奶奶,是她出來見大官人還是…”潤娘笑了笑,繼續道:“請大官人進去說話。”
“娘子!”秋禾站著沒有動,一臉的詫異,就連知盛也驚愕地看了過來,惟獨大奎如根木樁般默然站立。
潤娘斥道:“還不去!”
秋禾瞪了劉觀濤一眼,忿忿的去了。知盛的探究的目光在潤娘臉上停留了一會,想窺視出她些些的心思,然她面上只是一派淡笑如雲。
其實潤娘心裡真的很想很想把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給打出去,然他畢竟還是喜哥兒名義上的丈夫,他現在來接生氣住回孃家的妻子。若真把他趕了出去,旁人看著該怎麼議論喜哥兒呢!再說了自己也不好做喜哥兒的主,要走要留也該讓她自己決定才是,畢竟古時的女子不是個個都能做到“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的。
如果喜哥兒是出來見劉觀濤,那麼她還可能留下,可如果她請了劉觀濤進去,那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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