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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對胭脂、香粉之類的還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這會文秀說自己做香粉,著實是驚到她了。
“我也瞧姐姐把米粉磨得那麼細才想著的,外頭買得那些都粗得很,一上臉就給塗了麵粉似的”
潤娘下死眼地瞅著文秀,問道:“那你這會抹了沒有”
文秀聽問稍稍紅了臉,“我使得是京裡買來的香粉。”
潤娘聽了越發拉著她瞅個不住,可惜瞅了半晌也沒瞅出啥抹粉的痕跡來,惟有臉上兩酡嫣紅越發的鮮妍了,也不知是抹了胭脂還是害羞的緣故。
“那香粉難做麼?”潤娘實在太好奇了,這古代的粉餅要咋做呢
“不難的,很多人家裡就是做的。取當年的新米,洗淨後泡在水裡,過十日左右微微發酸時撈出來磨成米漿,然後澄在一旁。等到清水和粉漿分開了,將清水潷掉。然後在放個三四日,用竹片颳去面上那層糙粉, 剩下的就是香粉了。”
潤娘不可置信地望著文秀,問道:“就這麼簡單?”
文秀捂著嘴輕笑道:“若姐姐想在裡頭擱些香料也可以呀。”
“不用不用”潤娘擺手道:“我最不愛那些香味了。”說著她又瞅著文秀置疑道:“咱們真能做出跟你臉上一樣細膩的香粉來?”
“姐姐還怕不細麼?只管磨就是了”
潤娘點頭笑道:“是啊,多磨兩次就是了。”
“娘子還磨呀,都磨了四次了”
倒不是阿三要偷懶,而是他磨到第四次時,感覺就像是在轉空磨一樣,再磨下去可就傷石磨了。
潤娘橫了他一眼接過米粉,道:“你去管知芳再要幾兩梗米來,告訴她要上好的。”
阿三應著飛跑而去,過不大會知芳捧著碗梗米走來笑問道:“娘子還沒磨夠麼”
潤娘將手裡的米粉遞給她,神秘西西地笑道:“顧完了肚子我要顧臉面了。”
正文 一二六、自已動手(下)
一二六、自已動手(下)
做香粉只是因為自己好奇,想看看大米做出來的粉餅是怎樣的。因此潤娘只浸了一小盆子的梗米,給文秀的也不多。泡得十來天后,果然泛出了淡淡的酸味。
九月的天氣又下了幾場秋雨,院子裡梧桐葉鋪了一地,花園子裡更是花木搖落,頗有幾分蕭索的意味。好容易這日天氣放晴,潤娘一大早使著阿大幾個把小石磨搬去了花園,吃罷了午飯她搬了張小杌子,坐在園子裡哼著小曲轉石磨。
一海碗的米被她反反覆覆磨了七八次還嫌不夠細,淑君本來還幫她倒倒米漿,做得多次也懶理她了,自己在旁邊練字玩。
阿三引著巴長霖進角院時,潤娘正哼著簡單的曲子,“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
清柔的調子配著直白溫暖的小詞,只看著她纖細的背影便能感知她的幸福,巴長霖慣來迷朦著的桃花眼透出點點明淨的笑意來,承之那樣待她,她竟沒有一絲的怨恨麼
巴長霖揮退了阿三,靜靜地站在潤娘身後聽她繼續哼唱,只是他沒想到調門忽地一轉,竟低徊得讓人揪心。
“難道不懂得絕情感情就沒有枉費,就算不再見都再會,面目非全非給我一萬年,萬萬歲參透了錯對,你一來我依然插翅難飛…”
實在不願再聽這痴心到叫人心碎的詞,巴長霖強擺出往昔玩世不恭的笑臉:“喲,哪裡學來的曲子,倒比乘風樓的歌伎唱得都好。”
光聽那不著調的嗓音,潤娘便知是誰了,翻了個白眼丟開石磨,回身瞪著巴長霖白玉雕成般的俊臉,眉峰微挑:“姓巴的你會不會說話呢?竟拿我跟歌伎比,敢情你把我這裡當乘風樓了”
“我說錯,說錯了。”巴長霖涎皮賴臉的做揖賠笑:“周娘子大人不計小過啊”
潤娘橫了他一眼懶得與他計較,只問道:“你又跑來做甚麼?”
“許久未見過來瞧瞧麼。”巴長霖越過潤娘行至石磨旁,瞅著海碗裡的米漿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是甚麼,只得不恥下問道:“你這磨得是甚麼呢,怎麼還有淡淡的酸味呀”
潤娘推開巴長霖,將粘在石磨上的米漿刮進海碗裡,然後又把海碗裡的米漿再倒入石磨裡磨。
巴長霖等了好一會,方才報怨道“問你話呢,怎麼又不理人了。”
淑君早在巴長霖便站了起來,這會捂著小嘴在旁笑道:“娘子在做香粉呢,她都磨了八九回了。”
“香粉?”巴長霖問道:“我不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