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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的茅屋,除了一些乾草什麼都沒有,這是天道一族山腳下的某個地點,紫冥夜幽已經在這裡昏睡了兩天了。
兩天前,儀式結束,她便失去了全部的靈力,雖然頭髮恢復成了黑色,但這也同樣代表著她失去了天道一族的血脈,所以她被趕了出來,丟棄在了這個枯草叢生的茅屋內。
慢慢地睜開眼睛,紫冥夜幽撐著無力的身子,慢慢坐了起來。
依舊是一襲白衣,但如今的她卻失去了一身光華,病弱的氣質散發出來,任何一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身體虛弱。
蒼白的面頰,沒有絲毫血色,時不時的咳嗽讓紫冥夜幽胃裡翻騰難受得緊,但她卻絲毫不難過,雖然現在的她失去了所有的靈力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人,但她卻覺得這樣反而更好,因為這樣她就可以去依靠他,而他也不會再擔心她能拋下他。
可是事實卻總是讓人意外,當紫冥夜幽在茶館聽人談論魔教教主比武招親的事,她覺得自己心裡密密麻麻都是疼。
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荊無刑,她知道刑兒不會撒嬌、不會討好,但卻又總想讓自己哄他、說些甜言蜜語,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別人的來刺激她,讓她嫉妒。
可是心疼歸心疼,她依舊惱火。
她承認是她不對在先,不該不說一聲就離開,可是她留了信讓他等她回來,為什麼他就不能相信她,也體諒她想要保護他的心情呢。
懷著半憂半惱的心情,紫冥夜幽騎著馬,忍受著身子還未恢復的情況,沒日沒夜地狂奔向魔教總壇。
意識已經迷離,身子疼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紫冥夜幽卻靠著心裡的信念支撐著不倒下。
一天、一夜,又一天、又一夜,當紫冥夜幽趕到的時候,必武招親已經接近末尾了,最後的勝利者已經決出,而接下來便是那人和荊無刑的比武。
勝利的是一位江湖上很有名氣的劍客,名喚莫離,一把快劍能殺人於無形,且滴血不沾。
一襲黑衣,迎風與荊無刑對立,女子面無表情,但手卻時刻抓著腰間的長劍,蓄勢待發。
遠遠地擠在人群裡,紫冥夜幽想要衝進去,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了。
胸腔內氣血翻騰、疼痛欲裂,但她卻不能倒下,她必須要看著臺上那兩人的比武。
視線移向比武臺另一面的男子,紫冥夜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低沉怒氣,雖然壓抑著,但越是壓抑就越是讓人心驚。
遙遙地望著那心尖之人,紫冥夜幽很想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沒趕來上臺而生氣,還是因為女子那不動如山的神情而生氣。。。
突然,鑼聲響起,女子動了,唰地抽出寶劍突擊向男子,女子的速度快如閃電,幾乎在場的人只覺銀光一晃,女子便已棲身到男子身邊,鋒利的劍尖直指男子心頭。
但男子反應也不慢,就在劍尖裡心頭僅一寸的時候,男子側身漂移避開了那凌厲的劍勢。
一擊不成,女子手腕翻轉,原本直刺的攻勢化為橫挑,身形翻飛,從下向上攻。
拔地而起,男子也抽出了寶劍,兩劍相碰,發出叮的聲音。
兩人你來我往,不分上下,所有人也都看得手心直冒汗。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兩人身法愈加快速,只見藍光和銀光碰撞出火花,兩人的身影都早已飄渺虛無,僅留下一道道殘影。
半柱香之後,只聞一聲寶劍斷裂的聲音,女子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提著斷劍,跌下了比武臺。
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但唯獨紫冥夜幽卻笑了,而大概是身心放鬆了,所有的疲勞瘋湧襲來,她身子一軟,暈倒了過去。
而她這麼一倒,周圍的人都紛紛一驚,反射性地挪開身子,也使得臺上的男子看到了她的身影。
呼嘯的厲風吹過,地上的女子不見了,臺上的男子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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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時浮時沉,紫冥夜幽可以聽到外界的談話聲,卻絲毫沒有辦法挪動自己的身體分毫。
她聽到大夫戰戰兢兢地回答說不是病無法醫,也聽到男子低沉的怒吼,她能夠感受到他心裡的恐懼以及擔憂。
她多想開口告訴他,她沒事,只是失去了靈力,體質變得較弱,並不會有生命危險,休息幾天就能好了,可是她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