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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還問呢,前兒宮裡賜下了那麼多好料子和宮花首飾,虧著您也大方,就給幾位姑娘分了,瞧瞧自己個兒才剩了多少?奴婢今兒沒事,將姑娘的衣服和料子都翻出來曬曬,也看看有沒有蟲子什麼的,誰知是越看越生氣,姑娘這衣服比起那幾位姑娘,不知道少了多少,她們卻還來搜刮。”
寧纖碧笑道:“有什麼好氣的?東西在精不在多,最好的不是都被我留下了嗎?”說完也來到桌子前,只見海棠已經把那些料子重新疊得整整齊齊,摞了好幾摞子。
她便笑道:“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麼些料子。你還抱怨什麼?”說完卻聽玉兒笑道:“海棠姐姐只是為姑娘不平。說姑娘素日裡在穿衣打扮方面也太不精心了些,奴婢還寬慰了她好一會兒呢。”
海棠嘆氣道:“我不平有什麼用?姑娘這般不放在心上,我就是急死也沒用啊。”說完見寧纖碧從布料中又取了幾塊出來,她不由得驚呼一聲,奔上前來道:“我的好姑娘,奴婢錯了還不成嗎?是奴婢貪心,可統共就剩了這麼點料子,您您這又是拿出幾塊做什麼?這這幾塊可都是最好的。再說您一拿出來,瞧瞧,這布料可就去了一大半啊。”
寧纖碧笑道:“這幾塊料子原本就是預備送人的,行了,別囉嗦,其他的收起來吧。往後有了錢,什麼料子買不回來?到時候有你這個小管家婆高興的,那時你才知道什麼叫富貴呢,如今這眼皮子也太淺了。”
海棠不服氣道:“就姑娘這個手頭大方的,奴婢也不指望著有那麼一天了。但凡姑娘精點心,能護好屋裡這麼點子東西。奴婢就謝天謝地,不然奴婢再怎麼精心管家又有什麼用?當不得姑娘您這手散啊。又說什麼來日方長,就您這一個月二兩銀子的月錢,得等到什麼時候兒才有來日方長?更別提什麼富貴。”
寧纖碧讓她說的也不禁笑了,拍著她的肩膀搖頭道:“放心好了,有你這個守財奴數銀子數到手軟的時候。”
她想到寧德榮如果真的做了坐堂大夫,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去別人家的醫館藥鋪,那不如就自己支起爐灶好了,到時候,自己制了藥,也拿過去賣,憑三爺爺的醫術和自己腦子裡的這些秘方,到那時,還怕不財源滾滾嗎?只是這件事情須要從長計議,絕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正想著,忽聽屋外傳來聲音道:“太太和姨太太回來了。”她心中不由的一喜,連忙從桌上自己挑出的幾塊料子中選了大半,然後在山茶和蘆花的陪伴下到了餘氏屋裡。
只見寧徹宣正在蔣經身邊轉著圈子,終究也是大了些,即使心裡頭貪吃,表面上卻也不表現出來,只拽著這個表哥說一些江南的風土人情。
原來是因為今年乃是那位姨夫的三週年,所以蔣姨媽和蔣經都回去給他掃墓上墳,這一去便是將近一個月,如今這個時候就回來了,可見是沒耽擱。
蔣姨媽和餘氏在屋裡說話,蔣經看到寧纖碧,微笑施禮,叫了一聲表妹,寧纖碧也連忙還禮,然後看了眼裡屋,就聽蔣經笑道:“姨媽和我娘正說事情,妹妹進去吧。”
寧纖碧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先進去了。”因往裡屋去,又衝門口的小丫頭擺了擺手,於是那小丫頭就只掀了簾子讓她進去,並沒有出聲。
進得屋來,正聽餘氏問道:“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怎麼也不多住幾日?算著行程,我還以為你們怎麼著也還要多半個月才到,卻沒想到這會兒就回來了。”
蔣姨媽搖頭道:“多住做什麼?你姐夫生前就說過,他們家那族人不過是群吸血的螞蝗,從前他家富有那會兒,人人都上門打秋風說好話,不過一時週轉不靈,想要從親戚們手中倒幾個錢罷了,結果那些日子,竟是門可羅雀,那些好親戚們再也不上門了。若不是咱們爹爹那會兒還在世,能做得起主,還不知道如何呢。這眼看著後來我們家又恢復了元氣,便一個個又想鑽營了。你姐夫那個人最不屑這種人的,因此他在世時,和那些個親戚就十分疏遠。誰能想到他沒了後,那些無賴們竟好意思要來我們家分家,我這幸虧有個經兒,族長又算是公正,才沒讓他們得逞。不然我也不會千里迢迢投奔了你來。這一次回去,他們曉得我們孃兒倆住在伯爵府裡,倒也不敢強求什麼,只是看見那些嘴臉,我和經兒心裡就膩歪了。給你姐夫上了墳掃了墓,也沒什麼牽掛,倒是早些回來的好,省得那起子小人又生出什麼花花腸子歪纏著。”
餘氏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呢。既這樣,倒也好。萬一那起沒臉皮的再生出什麼歹心。你們孤兒寡母的。獨身在江南。還真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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