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詞悄Ч碚��妊�目襉Α�
他說,桑兒,看見我有這麼可怕麼?
我聽到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冷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唐夕,你又何必呢?”
“你說我這是何、必呢?桑兒,你知道的。”他一手放在我臉上,用指腹慢慢磨搓,像對著情人一般溫柔地說道。
我厭惡的甩開頭,冷冷看他,並不說話。
他愣了一下,是想不到我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吧,隨即笑容如潮水般褪去,洶湧而上的,是狂亂的怒喊:“你知道的,不是麼,蘇紅桑,許無卿他愛著你,我也愛著你。為什麼他那樣對你,你的眼裡始終只有他?你說啊!說啊!我不甘心,我要毀了他,毀了他,才能得到你。”
他用力搖著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彷彿骨頭都被他捏碎。但我還是冷冷看他,忽然覺得很好笑,想大聲放肆地笑,推開他的手,我哼哼笑了起來,越笑越覺得好笑,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長,笑得直喘不過氣,指著無措的唐夕,鄙夷地,傲慢地大笑。
經過了地獄的苦,卻背叛了地獄的因,我以為可以駐足守望花開花落昔年同,不再揹負苦痛,原來,痛苦也是有輪迴的,是對我背叛的懲罰麼?
佛說,緣起緣落,繁華過盡,萬事皆空。而我,起起落落間,心已經空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我指著他道:“你以為像無卿一樣殺了我的至愛至親就可以得到我了麼?”
他臉上的肌肉動了動,似乎強忍著什麼,最終一字一句道:“你就不想試試麼?桑兒,你會愛上我的。”說完輕輕吻了我的臉,轉身大步離去,出了門,他又回頭笑道:“還有,桑兒,別忘了,我不叫唐夕,我是慕容夕。”
大門緩緩關上,我靠著桌子一點點滑落,是被軟禁了罷。
偌大一個宮殿,空空蕩蕩只有我一個人,到處都是雪一樣的白,像一場死寂的葬禮,冷冷空蕩。我要出去,但不是現在。
我不再掩飾自己的赤瞳,這雙絕世的瞳,現在是我最有力的武器。每日定時來伺候的宮女,最初是被我嚇到了,但慢慢地,我從她們的眼中看到了由最初的驚懼到現在的痴迷,我和她們交談,兩天後,得到了需要的訊息。
“我要見他。”我面無表情對著唐夕,不,是現在的慕容夕。
“他已經死了。”他看著我慢慢說道,剛剛進門時的一絲喜悅迅速褪去。
我說:“我知道,我要見他。”
他說:“我不會讓你見他的,即使是屍身。”
我說:“讓我送他最後一程。”
他望著我,隔著一張桌几的距離,冷冷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要你忘了他。”
“你確定麼?”
“確定。”
我沒有說話,緩緩舉起左手,露出白淨如玉的手臂,靜靜看著他。他也疑惑地看著我,不知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忽然,我猛地將另一隻手緊握的髮簪狠狠劃過左手腕,鮮紅的血順勢飛濺出來,滴滴落下,濺髒了白紗宮裳的裙襬,如雪地中盛開的紅梅,朵朵鮮豔,無卿,我還你那一刀罷。
“你做什麼,桑兒。”他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激動地叫著就要上前捉住我拿簪子的手。
“你過來試試看。”我將髮簪抵住自己的脖子,冷冷說道。
“好,好,桑兒,你別做傻事。”他似乎是慌了,停住不敢上前半步。
“讓我見他。”我說。
他低頭猶豫,許久不曾回答我的話。我抬手又往手腕上劃。
“好,我答應你!”他驚慌喊道,就要伸手阻止,還是慢了,又一道刺目的血跡劃上了手腕。
看著我手上不斷流淌的血,他憤怒吼道:“你就這麼愛他,即使是一具屍體也這麼不惜代價的要見上一面麼?”
我笑道:“是我欠他的。”
也是最後的絕別。
即使是躺著,他也是清清淡淡的,細密的眉眼,緊緊閉著,淡色的唇,蒼白的臉,如果不是沒有起伏的胸膛,他就像是睡著一般,這個將一生的情感全埋於心中的男子,最終也將他的愛埋入身體,帶進棺木,在地下慢慢腐爛。他是知道一切的罷,那麼在命運來臨之前,他又是以怎樣的態度來面對這樣的結局?愛了,痛了,最終放手了,以死的方式,他躺在那裡,那麼安詳,寧謐。
輕輕撫過清淡的面容,他蒼白的臉,我纖白的手,素白的紗捲上滲出的淡淡血跡,飄著淡淡的腥味,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