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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業主動介紹自己,以挽回剛才使對方尷尬的詢問。
“慢慢來吧,我是罪有應得。”
中年人很看得開,既安慰承業,也在感慨自己。
現在才四點,承業心理忍受能力有限,他開始煩躁起來。
估計明天,會有人來看自己了,承業倚在牆角,暗暗想著。
晚上六點,承業隨大家一起,到食堂打了飯白菜熬豆腐和兩個饅頭。承業嚐了一口,沒滋拉味,實在難以下嚥,可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承業勉強吃了一個饅頭,將另一個饅頭給了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七點半,管教員過來指導大家背了一遍《監規》特意強調要承業迅速會背,抓時間要檢查。
然後,大家一起來到外邊的一個小廳,看了一會兒電視,只有一個臺中央一臺,承業看著也無趣兒,九點半,又回監舍,統一熄燈,大家上床睡覺。
承業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幾個人的睡相千姿百態,有的把牙咬得吱吱山響,有的把呼嚕打得震天動地,還有的哼哼唧唧,說著莫名其妙的夢話,還有的放著連天響屁
承業心煩意亂,開始用回憶祛除眼前的煩躁和無聊。
想當初,自己是多麼的風光啊!電視上,報紙上,那謙恭的微笑博得多少人的稱讚,身邊美女如雲,一個個風姿妖嬈,嬌媚無限,與自己恣意纏綿,心甘情願。
那一個個玲瓏剔透的嬌媚**,那一幅幅陶醉不已的表情,那一種種令人慾罷不能的媚態,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啊,多少次自己也曾想收斂一下,可面對那醉人的笑靨和鮮花一般的笑容,自己總是難以抑制。
令自己心安的還有自己的小兒子,多麼可愛的小傢伙兒啊,每次自己逗弄他時,他都會用那柔嫩的手指捏住自己粗大的手指,彷彿與自己角力一般,有時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總讓自己陶醉不已。
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對待飛雪,一定要好好抱抱孩子。
想想飛雪也不容易,隻身從南方來到北方,瘋狂地寫作,對自己的集團事務不聞不問,懷孕生產後將自己的所有精力又轉移到孩子身上,用母性的深摯呵護著孩子健康成長可是自己對她的關注太少了,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對她,自己也過一種正常人的日子
現在,承業最擔心的就是金樓血案,雖然人不是自己殺的,可隱情不報,千里藏屍,也會受到牽連,另外,那座金樓也的確太過奢華,招人耳目,如果讓人查到,對自己會更加不利。
不知什麼時間睡著的,醒來時,監舍人員已經開始疊好了被子,承業見每人都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如豆腐塊一般,自己弄了半天還是沒稜沒角,心想,自己真是太笨了。
昨天那個中年貪汙犯走過來,用力地擠壓捋抻,不一會兒,就把承業的被子疊得稜角分明,與其他人的沒有兩樣。
“疊不好會挨訓的。”
中年人說著,開始問承業的家境,並告訴承業準備點“紅條子”錢,送給管教,以後會有大用處。
七點,打飯了,承業端著飯盆,又領了兩個饅頭和一碗大米粥,看著髒兮兮的飯食,承業哪有心思吃,他在一遍遍想著,今天誰會來看我呢?
是李冰?他如果知道肯定會來,也會想辦法保釋自己,可又怕李冰因藏屍而受牽連;或者是老婆飛雪,雖然自己與她齟齬不斷,可關鍵時刻還是一家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嗎,但願她不計前嫌,可孩子太小,得餵奶,飛雪一直堅持母乳餵養,這裡距興德可不近,她還是不來的好;還有誰呢?承業一個個地想象著,也在焦躁地期盼著。
八點多,管教開始要監舍犯人已經開始坐板幾人規規矩矩坐在一個長條板塊上,腿不許亂動,身子要挺直,管教大聲呵斥著,承業更感到一種羞辱般的難堪。
他的心裡愈加煩躁。
忍著吧,在這裡,耍橫拿派都不好使,承業不斷地告誡自己。
正在這時,監舍門響,管教員把承業叫出了監舍。
承業的眼睛不太適應外邊燦爛的陽光,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是岳父,慕容雲龍!
承業快走兩步,一下抱住了岳父,不由得喉頭哽咽,眼睛溼潤,低聲地叫道:“爸,你怎麼來了,這麼遠,這麼快,太辛苦了!”
“孩子,沒事,你受苦了。”
慕容雲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
由於是亓玉國領來的,亓玉國和管教員說好,讓兩人多嘮一會兒,給他們點自由時間,管教員們退到了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