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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走。”
李睿神色沉靜,態度堅決。
藍蕙已經撕下一塊床單,又墊了幾層衛生紙,將承業的傷口粗略地包紮了一下,便扶著承業向樓下走去。
李睿已經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藍蕙攔了輛計程車,兩個女人一邊一個攙扶著承業坐上車,又一左一右挨著承業坐下來。
承業長呼了一口氣,好在樓道走廊裡沒人,否則就慘了。
傷口很疼,好在有酒意的作用,疼痛感還不是很強烈。
車子在不遠處的一個解放軍醫院263醫院前停了下來,兩個女人扶著承業進了急診室。
“啊,刀拔出來了,可危險啊!”
值班醫生急忙開啟藍蕙剛才粗略的包紮,檢視傷口。
“這個位置,很危險的,再深一點兒,就會傷及腎臟和一條為腹腔和下體提供血液的主動脈,如果那樣,搶救都來不及。”
醫生一邊消毒,一邊耐心地說道。
藍蕙看著李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傷口處理完了,不過得住幾天,否則,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醫生說完,開出了住院單據。
李睿拿著住院手續,交了五千元押金,又找來輪椅車,推著承業住進了六樓的612病房。
藍蕙跟在後面,一直對李睿怒目而視。
“承業,為什麼不讓警察將她抓走,是她扎傷的你,你的命幾乎喪在她的手上,還讓她留在這裡。”
到了病房,藍蕙見房間裡沒人,便又對承業說道。
“我扎的是你,今兒便宜了你,你等著。”
李睿也不甘示弱,對藍蕙大聲嚷道。
“好了,都別讓嚷了,沒出人命就算萬幸,別再爭吵了,李睿,你先離開,這裡也不需要更多的人。”
承業忍著傷痛,表情痛苦地說道。
“好,李總,我走,可是,李總,今天的事我會內疚一輩子,謝謝你的寬容你的你的大度,過幾天我會再來看你的。”
李睿走到床邊,抓住承業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房間。
“你等著!”
李睿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瞪著藍蕙說道。
其實,承業之所以不讓報警,一是覺得李睿當時動怒,還是出於對自己的真情,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出於對自己形象和影響的考慮。
如果當時警察真到現場,自己的形象就徹底毀了,二女為爭商貿會主席大打出手,動手傷人,誤刺商貿會主席。這訊息若傳出去,那麼多商家老闆,那麼多政府官員,那麼多參展商人,自己該是多麼狼狽。
現在好了,至少沒有更多人知道,以後若有記者知道此事,也可以信口開河隨意編個理由。
儘管所知者甚少,還是有記者來病房採訪了。
藍蕙正在承業病床前整理東西,《北京晚報》的一名記者走了進來。
“您好,李總,能佔用您幾分鐘時間,說說您受傷的經過嗎?”
記者微笑著,拿著麥克走了過來。
“哦,李總,我來說吧。”
藍蕙走過來,馬上接過話茬,對著麥克侃侃而談。
“昨晚我下夜班回家,遇到兩個流氓,其中一個搶走了我的包,另一個抓住了我的手,圖謀不軌,正在這時,李總趕到,下車和另個歹徒搏鬥起來,歹徒帶著刀,捅了李總一刀,我把李總送到這裡,由於李總家裡沒人照顧,我就只好留下來,想來表達一下救命之恩。”
藍蕙從容不迫,說得簡潔生動。
“李總真不愧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壯士啊!我也替受害人感謝您啊!”
記者還想繼續採訪下去,被藍蕙嚴詞拒絕了。
接著,記者對著承業按了幾下快門,照了幾張相片。
記者走出房門,承業拍了拍良好的tun部,滿意地說:“真有你的,說的和真的一樣。”
“這年頭,有多少是真的?先搪塞過去再說。”
藍蕙握住承業的手,得意地說道。
第二天,承業剛剛醒來,就見藍蕙拿張報紙跑了進來,口中說道:“李總,你看,昨天說的今天就見報了。”
承業拿過報紙,只見頭版頭條位置豁然寫著:美女下班路遇色狼,李總勇鬥歹徒受傷下面還有一張昨天新照的大幅照片。
以前,承業的形象和事蹟沒少見諸報端,那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