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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如同返回天廷一樣,再也沒有在興德出現過。
其實,那時欣欣和另一男士一起去了三亞。
湯龍頹靡了好久,終於在老闆、親友的開導下,重新站了起來。可他從那時起,蓄起了長髮,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辮,在他心裡,欣欣永遠是一位不可褻瀆的女神。
幾年來,他的手機號碼也沒換,他相信有一天,一個熟悉的聲音會出現在他的手機裡或者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的膝上型電腦的桌面和辦公室電腦的桌面,都是欣欣的一張照片在燦爛的陽光下,欣欣身穿一間大紅t恤,下著一條乳白色長褲,就像一支清麗的蓮花,端莊嫵媚,撩人心魄。
早晨八點,健身房裡靜悄悄的,湯龍已經坐在了一臺綜合器械旁邊,準備做一組高強度的訓練課目。他喜歡那種大汗淋漓的感受,小河一般的汗水彷彿能夠帶走他心中的一切不快,這是他已經養成的兩年多的習慣了。
一個動作還沒做,放在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過來,按下接聽鍵,一個聲音傳過來,他一下從健身器械上躍起來,興奮、緊張,使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欣欣,那聲音無論何時他都不會忘記。
“嗨,還記得我嗎?”
欣欣在電話裡平靜地說道。
“記得記得,怎會忘記,你在哪裡?”
湯龍語無倫次,可以看出他激動得有些慌亂。
“你沒有聽我的話。”
欣欣在電話裡,輕輕地責備著,聲音淡雅迷人。
“怎麼,我時時刻刻都沒忘記你,真的。”
湯龍急促地說著,彷彿在急於表白。
“我說你沒聽我的話。”
欣欣仍然重複著這句話,接著說道,“我說過,讓你徹底忘記我,如果按照你剛才的說法,你食言了。”
“是的,我食言了。”
湯龍小聲囁嚅著,“你在哪兒?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在你的健身房外面。”
欣欣看著“雅士健身房”幾個大字,平靜地說著。
湯龍緊緊擁住欣欣,淚如泉湧。
“這幾年,你去了哪裡?消失得那樣突然,那樣決絕。你走後,我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我錯在那裡,不知道我還要做什麼,不知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湯龍撫摸著欣欣的肩膀,哭成了淚人。
“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你的學員們都來了,會笑話的。”
欣欣拍了拍湯龍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健身房外的臺階上已經來了三三兩兩的學員,今天是週六。
“我還沒吃早餐,你吃沒吃,我請你。”
欣欣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小吃店。
“湯龍,一個大男人,不要哭哭啼啼的,讓人看了難受。”
欣欣對湯龍也有諸多的思念,這幾年,湯龍那健壯的身材,迷人的微笑,一直貯存在她的腦海中,不曾模糊。
“欣欣,你這幾年去了哪裡?”
湯龍不明白,欣欣為什麼飄忽而來,迅疾而去,那樣果斷決絕,不留痕跡。
“中國之大,何處沒我落腳之地。我去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坐在了你的面前。”
欣欣夾起一個灌湯包兒,輕輕咬了一口,故作神秘地說道。
“欣欣,這次回來,打算做什麼?還走不走?”
湯龍看著欣欣,急切地問道。
“我遇上了麻煩,現在很矛盾。晚上再說。”
欣欣嘆了口氣,放下筷子。
“你只管說,上刀山,下火海,我不會眨一下眼睛。”
湯龍拍著胸脯,斬釘截鐵。
“晚上說吧,你今天還要工作。你在哪裡住?”
欣欣知道,要讓湯龍幫自己那樣的忙,不奉獻些什麼是不行的,而對湯龍來說,最渴望最直接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承業,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
欣欣在心裡默默地說著,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只有這樣了。
晚八點,欣欣和湯龍從一家餃子館出來,鑽進了湯龍的尼桑轎車中。
車子啟動加速,沿著城東主街道向西,到一幢高層住宅樓前停下來。
“十六層,去年要的,把所有的積蓄都搭上了,走吧。”
湯龍仰頭看了看自己的樓房,挽著欣欣的手臂走進了電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