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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比《變色龍》裡的警官奧楚蔑洛夫還要善於見風使舵,搖擺變色啊。
“郭市長,您就多幫幫忙我們只是需要一個喘息緩和的機會,只要這一關過去,我們企業不會停滯不前或繼續虧損的,這一點,我敢保證。”
承業看著郭崇義,把兩張卡推了過去。
“我知道,你們的實力大得很,政府幫襯一下便會立刻見效,不像有些攤子政府援助後就很難脫身,成為政府的累贅,所以,有錢就應該給你們這樣實力強勁的企業。”
郭崇義不時地用眼掃一下兩張卡,說得冠冕堂皇。
他一定很著急,急於想知道卡里的金子是多少,承業想。
“哦,這是兩百萬。郭市長,您別嫌少,先收著,以後集團緩過神來,我們不會虧待您的。”
承業看著郭崇義,淡然說道。
“哦,不用,這怎麼行,你們本來就有困難,幫助你們是我們的分內工作。”
郭崇義假意推辭,承業站起身,用手一推,兩張卡落進了郭崇義已經拉開的抽屜裡。
“你看,真是,不好意思。”
郭崇義笑著,承業卻覺得萬分反感。
“那好,你說,要我幫多少?”
郭崇義用手一推,合上了抽屜,看著承業,痛快地問道。
“一個億。另外,我想明天召開一個新聞會,多請些記者,向記者說明這是政府初次注資,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承業看著郭崇義,低聲說道。
“這個,也太不過也好,我想,你們不會叫我為難的。”
郭崇義有些遲疑,一來數額的確不小,二來也真怕華晟和其他企業一樣,成為政府幫扶的無底洞。
“好,郭市長,真痛快,今兒中午到龍雨酒店,你可以再叫幾個哥們弟兄,一起熱鬧熱鬧。”
承業起身,握住了郭崇義的手。
“不用了,要不就咱倆吧,我想和你探討一下詩詞文學,人多了反而不好。”
郭崇義也站起身,和藹地說。
承業已經明白,這是個既貪財又貪色的主兒,隻身赴宴是怕別人知道,傳揚出去於己不利。
十一點,兩人坐在了龍雨大酒店四樓的一個雅間裡。
“在政界,寫詩作詞的不多啊,您寫了多少?”
落座之後,承業面帶微笑,看著郭崇義說道。
“是啊,官場事務繁雜,有點雅興都被俗務趕跑了,現在,我真明白了陶淵明、王維為什麼厭棄官場,嚮往自然了。”
郭崇義一臉嚴肅,彷彿自己就是那些心境淡然,腹內華章的詩人。
“現在,我已經在《國風》發表了八首古詩,都是七律。”
沒等承業開口,郭崇義又繼續說道,頗為自得。
承業不由得啞然失笑,他知道,《國風》是一本內部刊物,作者都是一些政界人士,為了附庸風雅,每期都由興德市及幾個鄰縣官員隨時找人組材承印,所寫詩詞大都無病,格調不高,許多是難登大雅之堂的打油詩。
“哦,真了不起,日理萬機還抽出時間填詞寫詩,令人欽敬。”
承業違心奉承,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宋詞中,我最喜歡徽宗趙佶的詞,有韻味,你看這首: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
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
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你看這首,寫的多有意境!宋徽宗治國無方,可寫詞真是一流!”
郭崇義又把一些詞句重複了好幾遍,得意地搖頭晃腦起來。
承業想和他說,這是宋徽宗寫給李師師的一首直白俗豔之詞,哪比得上週邦彥寫的格調高雅,韻味深刻,甚至比不上賈奕的《南鄉子》閒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聖情琿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
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迴鑾,留下鮫綃當宿錢。
可又一想,和他說這些又有何用,倒不如奉承幾句,讓他繼續自我陶醉。
於是,承業故作驚奇地說:“是啊,這首詞以前真未見過,聽你一讀,真覺意味非凡。”
和這種格調的人談詩論詞,真是難受,承業趕忙轉移話題,於是,看著郭崇義,曖昧地笑著,說道:“郭市長,看您的身體,也是個猛力不減的折柳眠花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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