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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計謀,因他為人機靈,很得上司的喜歡,還帶到燕王跟前去過,燕王殿下也極賞識他,想來日後必定前途無量罷。”
“還有呢?”毋望急道,“他可曾瘦了?”
裴臻道,“聽紀校尉說,他還長了四五斤肉呢,你放心罷,我一切都打點好了,擔保他在那裡吃不了虧。”
毋望囁嚅道,“這回又麻煩公子了,本來便有事在身,還要抽出時間來替我們尋訪親人,我告訴了叔叔嬸子,他們也定然感激公子。”
裴臻溫聲道,“既到了北平,順道去看一下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知道你們苦無他的訊息,心內定是很掛念,裴某力所能及的事,便替你辦了,也好叫你安下心來做買賣。”
一旁的章程心裡有些酸澀,從前他只是個種田耕地的窮小子,與那些有錢人並無往來,也未曾聽說過裴臻的名號,只當他是個一心眠花宿柳,手上又稍有幾個銅子兒的土財主,可如今進了生意場,方知他竟是那樣的人物,單他那家“得風樓”就已名滿天下,更別提藥鋪錢莊了,各省各縣均有分號,生意幾乎做進應天府去。撇開這些不提,人品身家也是清清白白的,從不踏足風月場,也絕無失體面的行為,這樣的人,若真同他爭春君,要贏怕是極不易的,自己也只有憑著春君的偏愛和這些年的情義,方有五分的勝算罷了。
章程的惆悵一點不落全進了裴臻眼裡,裴臻心中歡愉,臉上笑得更是高深,又對毋望說道,“我今早來得匆忙,沛哥兒的家書未曾帶上,回頭我使了人送來。”
毋望點頭,眼裡的淚盈盈欲滴,抽泣道,“他好便是最大的喜訊了。”
裴臻瞧她要哭,疼惜道,“你過後頭去擦把臉罷,叫你叔叔嬸子見了,還當我欺負你呢,這裡的活我來做,你去罷。”說著接過她手裡的點心,有模有樣的捆紮起來。
毋望撂了手,轉身回後院,章程又不得跟去,也不會包茶食,站在邊上甚是無趣。
“你瞧我的手藝可還使得?”裴臻笑著叫章程看他包得歪瓜裂棗的點心,那等著取貨的婦人自然認得裴臻,接過他遞來的紙包,歡天喜地的去了。
章程也是個較真的性子,皺著眉道,“我適才看見一個角沒包嚴實,點心屑子漏出來了。不過頭回包,能這樣已是不錯了,若換了我怕更不中用呢。”
裴臻面上笑著,心裡暗道,這傻小子也不算太傻,還知道打個巴掌再賞顆甜棗兒。頓了頓又道,“你們莊子上換了管事麼?如今這個不通得很,幾家米麵鋪子的掌櫃皆有怨言,怕是秋後要從別家拿糧了。”
章程懊喪道,“我也沒法子,新來的管事和太太孃家沾著親,換也換不得。”
裴臻轉眼瞧他,那章程長了一張斯文老實的臉,眉尾微有些耷拉,想來性子也極溫吞的,這樣的人過繼過去,又沒些手段,豈不被人排擠死!想著,心下便有些可憐他,隨口道,“我同那幾個掌櫃也算熟悉,待下回見了面同他們提一提,貨還從你這裡拿,買辦事宜俱繞過那個管事,直接同你商量便是,這樣你握了實權,再不會叫他們拿捏了。”
章程聽了驚喜莫名,忙不迭作揖謝他,裴臻心道,一不小心又做了個好人,我裴某人何時成了大善人了!我對你們的恩德先欠著罷,到時一併還來也就是了。
正想再寒暄幾句,突聽得外頭一陣鑼鼓喧天,原以為誰家娶親做壽,等了片刻,那儀仗倒好像停在門外不走了,張氏與毋望忙出門看,只見十幾個穿著體面的男人走了進來,直走到裴臻面前,一個個拱手道,“臻大爺開業之喜,怎不知會我們大傢伙,咱們也好來討個彩頭,怎麼好一人悶聲不吭的,要不是張老闆的太太回孃家路過門前,咱們還矇在鼓裡,失了禮數呢。”
裴臻措手不及,忙迎了出來,連連作揖解釋道,“各位老闆誤會了,梨雪齋的東家並非裴臻,是那位劉宏劉老闆,裴臻今日是來幫忙而已,過會子便要走的。”
劉宏也站起來行禮,道,“各位老闆駕臨,小店蓬蓽生輝。”
一干人等摸不著頭腦,問裴臻道,“這位劉老闆莫不是臻大爺的貴戚?”
裴臻但笑不語,這時人群裡走出來一個人,原是劉宏往日的東家,見了劉宏羞愧道,“劉先生,原來你與裴老闆有淵源,都怪我那時不察,若早知道,定然要將賬房的空缺留給你的。”
劉宏謙道,“不怪老闆,我這腿原沒料到能治好,若拖個一年半載的,豈不耽誤了老闆的生意。”
毋望驚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叔叔說出腿是裴臻治的,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害了裴臻,便急急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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